冉秋叶被傻柱抱着，整个脑袋都是嗡嗡直响。
她低着头弯在傻柱的臂弯里，“雨柱，我们两个还是，还是再缓一缓。”
缓一缓？
傻柱问，“那缓缓，我就，我就废了——”
冉秋叶噗嗤一笑，打破了这种暧昧的气氛。
傻柱服软，“我不会猴急猴急的，那是猴子，我傻柱干的都是人事！”
冉秋叶坐到床上，指了指另一个床角。
“你坐到那边去，咱们聊会天……”
傻柱乖乖地坐到床角，刚刚自己要干嘛啊。
在高风亮节的媳妇跟前，他觉得自己有点猥琐。
“秋叶，我们，我们，就是能和你这样坐着，我也很满足。”
天边的晚霞像一团燃烧的火。
映照得傻柱屋内到处都是晕黄的光。
傻柱不禁感慨，“感觉今天像是结婚似的。”
怕冉秋叶误会自己动手动脚，他解释，“我没别的意思，就是觉得圆满，对，圆满！”
看着用两只手不断揉搓裤子的傻柱。
冉秋叶明白，他这是紧张。
自己又何尝不是，按捺住久别重逢的那种激动。
自己的学识修养，不允许自己鲁莽。
她道，“你看，我离开了三四年，这四合院变化挺大的。”
傻柱接茬着，“唯一不变的就是我对你的想念——”
傻柱什么时候这么会说傻话了。
“秋叶，以后你也和旁人一样喊我傻柱，我觉得亲。”
本来冉秋叶一直对别人喊何雨柱傻柱心有芥蒂，这不是喊傻了吗？
可等傻柱说出这句话来，她才明白以傻柱的心胸，并不计较这些。
“可以吗？那我试试，傻柱？”
傻柱听过很多人喊他，但唯有从冉秋叶嘴里蹦出来的这一句。
带着三月的风，四月的雨，五月的花香。
他得寸进尺地问，“再喊一句，好听。”
冉秋叶又喊了一声，便道，“孩子们不在，你给我讲讲秦淮茹的事，许大茂的事，我都想听——”
三四个春秋，对很多人来说都像是过了一辈子。
傻柱望着门口，“说道许大茂，明天我一定抱着伞伞去他那里走一遭。”
傻柱接着，“你知道的，以前咱院里他老诅咒我绝户，这次我就要让他看看！”
看着傻柱脸红脖子粗的样子，冉秋叶忽然想起那句男人是孩子的论断。
“你看我，一谈到许大茂，又忍不住兴奋。秋叶，这许大茂这些年都不知道被哪路神仙保佑！”
傻柱从许大茂去凤凰村，然后光荣回归、扶摇直上讲给了冉秋叶。
当然关于许大茂能力那一部分，他轻描淡写。
刚谈完许大茂，傻柱想，这媳妇怎么不问自己啊。
他试探着，“秋叶，你就不关心我这些年？”
冉秋叶没有多加思考，顺口而说，“那雨珠和我爸都告诉我了。”
说完才意识到说错了，这样一来，傻柱会以为自己多关心他，还有她的内探雨珠，就这样被她给出卖了，她这师姐，哎。
傻柱无视她面部的窘，心里升起一种很难言说的情绪。
那年冬天，差点就对雨珠动心了，幸亏他意志够坚定，要不然哪有妻女团聚的一天。
这个冉爸，真是阴损，鱼香肉丝吃多了，全是小心思。
傻柱可不会说破，直道，“哦，那就好，那就好。”
冉秋叶赶紧挪开话题，“那秦淮茹呢，怎么就——”
傻柱就从那次引发两人误会的秦淮茹犯胃病开始讲起……
讲到两个人互不搭理的那一段，他浓墨重彩地讲着自己的决绝。
讲到得知秦淮茹病入膏肓，他添油加醋地讲着自己的义举——
冉秋叶不得不提醒，“就是，就是想知道她怎么熬过来的。”
傻柱只好说，“她后来找了个靠山，就是害自己家散了的王小利那王八蛋。”
傻柱说到这个名字，激动，“要是让我见了那厮，我给他腿打断。”
说完才发现忘我了，自己在媳妇心目中的形象又不美好了。
冉秋叶却投入地听着，她喜欢有血有肉的傻柱。
傻柱讲的起劲，说到棒梗去了北大荒，冉秋叶说，“那孩子就是需要历练历练。”
讲了一会儿口渴了，傻柱给冉秋叶倒了一杯水。
“谢谢！”
“夫妻俩客气什么？”
“都习惯了，在国外时候习惯了。”
冉秋叶想到国外每次说三克油，就会想到傻柱，油和做饭有关的原因吧。
屋里慢慢黑了下来，傻柱收住他滔滔不绝的舌头。
“你饿了吧？我给你做饭，你想吃什么？”
冉秋叶说，“我和你一起。”
傻柱忙把她按回床上，“你这大老远地回来，等着吃就行了。”
冉秋叶望着那个忙忙碌碌的背影，不一会儿饭香飘过来。
冉秋叶挺佩服傻柱，他就是那种一个土豆，也能做出各种味道和花样来的。
傻柱走到橱柜里，掏出一瓶红酒，晃了晃。
“这还是许大茂当年送我的那一瓶——”
冉秋叶一下子想起有了伞伞的那个夜晚，两个单身男女青年的狂热。
顿时觉得脸上烧烧的，“我，我不喝酒。”
傻柱也不勉强，给自己倒了一杯，“我高兴，我就喝一点儿。”
冉秋叶礼貌地，“你随意。”
两个人客客气气地夹菜，吃饭。
冉秋叶说，“还是那个味道……”
饭菜是那个味道，人也还是那个味道。
傻柱只喝了半杯酒，就觉得人影绰绰，微微醉了。
“秋叶，我没别的，孩子们不在，我就是想和你，和你，小别胜新婚。”
说完又说，“不算小别，三四年啦，算是大别。”
冉秋叶听他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傻柱喝多了就是话多。
傻柱直到把碗筷收拾好，才回屋。
灯下的冉秋叶，正在翻看他的一堆菜谱。
“怎么，有我，你就不用学做饭了。”
他嬉皮笑脸，“你细皮嫩肉的，不适合做这些粗活。”
冉秋叶把书放到一边，一身酒气的傻柱扑过来……
清风明月，良辰美酒，美人在怀。
接下来，顺理成章的，冉秋叶半是期待，半是害怕。
两个人正要你侬我侬。
门外响起大嗓门，“傻柱，我干爹来了，非要过来看看你！”
傻柱气得，“许大茂，我想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