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我都没有注意到这个地方,下方的那个位置被切下后又缝合起来,当时受害者一定非常痛苦,还要在没有那东西的情况下继续活着,随后被凶手慢慢折磨而死。
随便想象一下都知道寻雪蕾是有多痛恨江笙瀚,要让他承受当时一样的痛苦。
你们这样折磨我,我就让你们加倍奉还!当时寻雪蕾绝对是这样想的。
正在我思考的一瞬间,背后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凝视着我。
我转过身来相机打算拍摄,背后的尸体竟然好像有点反应,用一股死亡气息笼罩我,并且一双腐烂的眼珠子正在到处转动起来,无论你去到那里都会盯着你一般。
我身子突然感觉到一寒回头面对男尸,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竟然坐起来了,肚子上的位置使劲地流动着鲜血还有一些爬虫汹涌地爬了出来。
一坨坨的蛆虫加上飞舞的苍蝇包裹了他的身体,随后来到我的身边到处打转起来。
我拼命地拍打着它们,可是男人却离开了铁架床,带着那已经被解剖分开的身体,直直地朝着我奔来!
我吓得坐倒在地上,擦着自己的眼睛,内心一片扭曲,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情况。
在我完全没有促使的情况下,尸体自动起来还做出这样的动作,如此景象我还是第一次目睹。
这可不是我用了起尸术,我发誓自己刚才根本没有在死者的身上使用银针!
但他竟然自动起来了,我害怕的不行,不小心推到了一个柜子,里面的法医工具都掉下来了,一个法医眼镜摔在地,发出砰勒一声。
江笙瀚那分开的尸体还在使劲地流血,破碎的骨骼支撑着那几块皮肉朝着我扑了过来。
一声惨叫过后,我以为自己被吞噬,谁知道门外突然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又把我吓了一跳,等我还以为是谁呢,没想到发现刘雨宁进来了。
看到我一个人坐在地上,脸上露出惊恐之色,她好奇地问我:“让你解剖个尸体,你怎么解的坐在地上啊?”
“那尸体动了,而且还向着我扑来!”我直接解释道。
此刻刘雨宁也看到江笙瀚的尸体在我的旁边,但他根本一点反应都没有,刘雨宁说道:“是你抬他下来的吧,难道你又用了起尸术?”
“没有啊,我真的没有,刚才是他自己动的!”我说。
“不会吧,你确定?”刘雨宁问。
我使劲地点头,接着把尸体扶起来,谁知道这一扶,江笙瀚的头颅直接咔嚓一声断了,那人头扑通一声掉在我的脚下。
我让自己镇静下来,明明都验尸那么多次了,诡异的事情也不是没有碰到,怎么害怕成这样呢,还要在刘雨宁面前如此,真是的。
刘雨宁刚才也叫了一声,但很快就恢复过来了,等我们把尸体和头颅重新放回铁架床上的时候,刘雨宁才问我:“你有发现什么吗?”
“江笙瀚死的比之前那几个人都要早,而且他下方那两个肉不见了!”我说着指了一下死者的那个位置。
刘雨宁看了一下那地方,顿时脸色铁青,她的眼神里尽是惧怕,她说:“切了这个地方很明显是凶手是为了报复当年的侮辱和折磨。”
“没错,凶手是她寻雪蕾没跑了,只是她的人到底在那里!”我下结论道。
“你没有在尸体身上找到一些她行踪的线索吗?”
我摇头,本来都想放弃了,谁知道我忽然发现江笙瀚的头颅上有一条裂缝,刚才我解剖也没有切到那个位置。
那裂缝中仿佛隐约传来了奇怪的光,我让刘雨宁帮忙拿着无影反射管,自己则是用刀直接下去,当死者的脑袋分开后,我发现他的小脑附近贴着一张纸!
我把纸用镊子夹了出来,摊开一看才发现原来是一张地图。
“有趣!真是有趣!”我连忙喊了出来。
“讨厌,别在尸体面前说这些好吗?”刘雨宁拍了一下我的肩膀。
“不是的,这尸体脑袋里居然有地图,不是很值得怀疑吗?这地图一定可以指引我们去什么地方!”我说着随即打开地图,但却发现上面的画面很模糊根本看不清楚。
我左右端详了很久都没发现,刘雨宁切了一声道:“或许是凶手估计搞的恶作剧扰乱我们罢了。再说她怎么可能故意把线索留给我们去找她呢?”
“这是一个陷阱,让我们过去后就会找机会对付我们的,但我们不去又找不到她,利用这种心理,她知道我们一定会去的!”我一语道破,刘雨宁错愕了起来,无言以对。
“她是一个非常内向的人,平时喜欢出没在狭窄黑暗的场所,身高大概在1.60米左右,体重不超过100斤,思想极其保守,由于受到侮辱内心扭曲,产生了反世界人格,她平时非常不喜欢跟人说话,喜欢躲藏在家里,拿着奇怪的工具对着墙壁进行一些雕刻工作,她就是靠这种工作来谋生!”
“你这个心理画像是怎么描绘的?”刘雨宁问我。
“说你也不懂,刚才我发现死者的体内有雕塑的材料残留,反正按照她的所作所为,和杀人方式,我可以推测出来,去找一些雕刻工厂或者工作室排查吧,我先研究那地图!”
刘雨宁颔首离开了,我一个人在法医实验室对着那地图到处看了一下,四个方向都转动了一周,比之前研究那油画的时候更加专注,如果说那油画是指引我们找到线索的,那么这地图一定是直接带领我们找到真相。八壹中文網
但我看了很久都没发现什么端倪,黄可莹忽然进来了,看到我一个人在对着一张白纸发呆,她就捂住我的额头说:“何超明哥哥,你没事吧,怎么一个人对着一张白纸发呆啊?”
我苦笑:“这是从死者脑袋里发现的,我觉得是非常重要的线索!”
“啊,真的吗?你让我看看!”黄可莹好奇地接过了白纸放在手上认真观察起来,一会儿她道:“你这样当然看不出来啊,要不用什么液体试试?”
我想起油画用醋酸的方法,一拍大腿道:“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呢?”
随后让黄可莹帮我从外面买来了醋酸,按照之前的方法在白纸上撒,经过一段时间我发现醋酸已经完全浸透白纸了,但那上面依然是什么反应都没有。
我叹息道:“不行啊,看来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复杂!”
“没想到这次连何超明哥哥你也难到了!”黄可莹也挺失落的。
我们两坐在一块对着白纸思考了起来,但实在没有办法只能先离开法医实验室,我打电话找上高明强,问他最近有没有去调查,他说在帮刘雨宁排查那些雕塑工厂,我只好让他先去忙,随后看吃饭时间差不多了,就跟黄可莹道:“现在大家都在忙,我们先去吃饭吧!”
“不是吧?何超明哥哥,这种时候你还吃的下?”黄可莹的秀眉弯曲起来,好奇地盯着我。
“怎么吃不下了,就算工作再忙也要注意身体,再说,我也在一边思考那地图的事情!”我轻松地回答着把双手放到了后脑勺。
看我如此轻松的样子黄可莹也放松了下来说:“好吧!”
我看她都快要回到学校了,所以才想请她吃一顿饭就当送行也没事的。
来到随州市警局附近的一间餐厅,我们随便点了一些菜,就吃了起来,我一边想着怎么能在地图上发现线索。
黄可莹一定以为我什么都不想了,其实我怎么可能放下工作呢。
吃着旁边的一个桌子上有一个孩子正在拿着万花筒到处照了起来,另一个孩子拿着一张花纸在他的面杨动着,很快那花纸因为阳光的反应产生了不一样的图案。
我有点疑惑站起来来到了那两个孩子的身边道:“你们玩的这个是什么?”
一个小女孩道:“这是一种新的马灯,经过其他地方的光芒照射可以投射新的图案在墙壁上或者桌子上!哥哥你也喜欢玩吗?”
我被这个孩子的话触发到,忽然灵光一闪,说了一声谢谢你们继续玩随即来到黄可莹的身边道:“我明白那地图为什么看不到了,或者我们需要一些反光!”
“啊?你怎么知道的?”黄可莹露出了惊讶的眼神。
“就好像走马灯一般,快点吃,我们要回去了!”看我如此紧张,黄可莹连忙吃了起来,我也加快吃了几口就直接结账。
等我们回到法医实验室,回想着孩子当时的玩法,我拿出无影反射管,让黄可莹打开紫外线灯,把光芒经过反射管的折射,再重新投射在白纸上,可是白纸依然没有什么反应。
我们都看呆了,难道这样还不行吗?
正失望地坐下来,谁知道黄可莹不小心推倒了刚才我们使用过的醋酸,撒在了白纸上,我正想骂她,不料那白纸上模糊的痕迹居然慢慢变得清晰起来!
我们惊呼了出声来到了白纸的前面,随即拿起相机咔嚓咔嚓地拍摄起来,眼看那白纸上呈现的地图就好像是一个村子,但它的后山仿佛有一座深邃的邸宅,不知道那边是用来做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