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悄然而至。
浓重的乌云遮盖了群星,唯独银白的月牙从中俏皮地露出了丝毫。八壹中文網
在卫宫宅,伊莉雅与远坂凛达成了共识,结为同盟,并准备明天进攻caster(魔术师)的所在地——冬木市后山的教会,也就是伊莉雅与远坂凛他们相见的那天晚上,远坂凛带着卫宫士郎去的那个教会。
“在我们的观察下,caster(魔术师)在抢到saber(剑士)之后,便攻击了冬木的教会,解决掉了教会里的那个冒牌神父……嘛——虽然我并不认为那个家伙是那么容易就会挂掉的人就对了,但在之后,caster(魔术师)便再也没有离开过那个教会了,saber(剑士)和archer(弓兵)应该也在那里面。”
毕竟事关能否救出saber(剑士),远坂凛在尽她所能地做一些自己能够做到地事情。
当然,无论是伊莉雅还是远坂凛都是真正的魔术师,当然不会就这么轻易地相信对方,于是乎,她们二人签下了一份魔术契约。
“伊莉雅与她的servant(从者)会全力协助远坂凛和卫宫士郎救出saber(剑士),而远坂凛和卫宫士郎则会尽全力协助伊莉雅和她的servant(从者)对抗吉尔伽美什,在结盟期间双方不得相互争斗,结盟关系将持续到saber(剑士)被救出并且吉尔伽美什被打败为止。”大概就是这样的一份协议。
双方以自己的魔力为墨在契约纸上写下自己的名字,将自己魔力“刻”在上面,被其记录,若有一方违反了契约,那么她就会被魔力反噬,即便没有当场丧命,也会因为魔力回路受损而无法再行使魔术。
要知道,魔术回路是一个魔术师的根本,直接决定了这个魔术师的资质如何,并且它就相当于人类的一种器官,是无法进行修复的,而且每个人的魔术回路都有差异,也没办法将别人的魔术回路移植到自己身上,也有人进行过这样的实验,结果就是被移植的那个人的身体出现了强烈的排斥反应,直接当场死亡。
因此,魔术回路的损伤是不可逆的,一旦魔术回路出现问题,那么这个人就等于失去了魔术师的资格。
对于伊莉雅和远坂凛来说,这也是最大的保障。
而在她们商量完之后,夜也已经深了,这两名正值青春期的少女便早早地准备睡觉,为明天的作战养精蓄锐。
走出卫宫家的主宅,科赖恩抬头看了一眼天色,静步走向了附近的一座杂物库。
透过虚掩的房门,隐隐能看到里面透露出的一丝丝光亮。
杂物库的正中间,卫宫士郎盘坐在地面上,被一件件刀剑围绕着。
就在科赖恩走进杂物库的同时,卫宫士郎也睁开了双眼,回过头来,看到了科赖恩的身影。
“抱歉,打扰到你了吗?”
纯白的月牙从乌云中露出身形,一层模糊的银辉被披在科赖恩身上,为其蒙上了一层静谧的光影。
卫宫士郎完全无法将现在的科赖恩与那个立于血海尸山之中的身影联想为一个人。
“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他呢?”卫宫士郎不由得这么想到。
“没什么关系的,因为我现在正好已经告一段落了,正在休息中。”
摆了摆手,卫宫士郎笑着跟科赖恩解释道。
走到卫宫士郎身边,低头看了一眼四周各式各样的刀剑,科赖恩询问道。
“这个……就是你之前所用的那个魔术吧?你在练习吗?”
“嗯。”
说着,卫宫士郎左手拿起了身旁的一柄短刀,对科赖恩解释道。
“这是投影魔术,就是将用魔力把现实中存在的物品的镜象、仿制品物质化的魔术,我就是利用这个魔术投影出archer的双刀的。”
调动起体内的魔力,卫宫士郎的手臂上,一根根青色的魔力回路开始闪烁,一道道电流从他的掌中迸现,一柄短刀的形状就这样出现在了他的手中。
“trace(投影)——on(开始)!”
咒语既成,一柄和他左手握着的那把一模一样的短刀凭空出现,并被卫宫士郎的另一只手握住。
看到这里,科赖恩不禁有些疑惑。
“你上次投影完双刀之后不是魔术回路过载了吗?这回使用这么多次没有关系吗?”
“啊,没事的。上次是因为投影出来的是宝具,所以消耗的魔力有点多,这回不一样,我只是投影出普通的武器而已,对魔力的消耗算不上多严重,只是磨练技巧的话,普通的兵器就行了。”
将手中的两把一模一样的短刀放在腿边,卫宫士郎这么说道。
“不过……不知道为什么,我只能投影出刀或者剑,如果是其它的东西的话,不仅消耗的魔力要多上好几倍,投影出来的东西也只是徒有外表之物而已,存在个几分钟就会消失。”
看着这样的卫宫士郎,科赖恩不由得叹了口气,说道。
“卫宫啊……我们目前可只是暂时的同盟关系哦,未来迟早还是会成为敌人的,你就这样把你的底牌全部在我面前坦白真的好吗?”
虽说知道这个家伙是个老好人的性格,但是不是有些太过于不设防了?
当我离开以后,这个家伙真的可以保护好伊莉雅吗?
“欸?”
卫宫士郎似乎才回想起来,挠了挠脑袋说道。
“应该……没有关系吧?因为总感觉,berserker先生好像并不是很想杀掉我们。”
听到这里,科赖恩眉头一挑,心中不免有些惊讶。
“这个少年……难道察觉到了?”
说真的,科赖恩并不是很想杀掉卫宫士郎和远坂凛。
从卫宫士郎身上,或许有机会能够打听到有关十年前所发生的那些事情。
十年的孤独,十年的痛苦,十年间的失去与绝望,十年间的挣扎与恸哭。
一切的一切都源自于十年前,那场不为人知的战争。
科赖恩不知道事情的真相为何,但,只要存在一丝可能性,哪怕只是减轻一点点那烙印在伊莉雅身上的痛楚,科赖恩也想要去探求那份真相。
作为目前最有希望的信息来源,科赖恩还不想伤害卫宫士郎。
“在直觉上意外地敏锐吗?”科赖恩喃喃自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