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惊寒刚打算熄灯睡觉了,却听到了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她打开门,只见容宁一身单薄的站在门口,面露一丝乞求,像一只无助的小兽。
“阿寒,我第一次出谷,对周遭环境不熟悉,难以入眠,你可以收留我吗?”
惊寒一脸头大。
那七个小的都没什么问题,他搁这儿装什么大尾巴狼呢。
更可恶的是她竟然被他装到了,看着他这个样子,她居然心软了。
“进来吧!”她无奈地让容宁进了屋。
“谢谢。”容宁绽放了一丝可以倾倒众生的微笑,无尽柔和,像一个得到了糖吃的小孩。
惊寒理了理床铺,将容宁带到了床边,对他说道:“你睡床,我打地铺。”
然后转身就要去柜子里拿被褥。
容宁却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面露可怜:“你可以陪陪我吗?我一个人害怕。”
受不了他如易碎的瓷娃娃一样的表情,想着反正两人也已经睡过了,而且他还因为她出谷了,于是惊寒答应了他的请求。
客栈的床比较小,两个人便睡得有些挤。惊寒感受着容宁发身体发生的变化,脸不由得黑了:“你要是敢硬,老娘一巴掌呼死你。”
听完,容宁立刻老实了。惊寒这才放下心来,迷迷糊糊的就睡了。
第二天早上醒来,惊寒莫名发现自己像一个树袋熊一样抱着容宁,手还不老实的环在了他的腰上,她的脑袋在容宁的下巴底下,两人贴的极近。
她什么时候睡觉变得这么不老实了?
不管了,惊寒轻轻的收回手脚,不想惊扰了还在睡觉的容宁。
可她刚一动,容宁就像抱玩具一样抱着她。这下好了,她更不敢动了,她就这样僵硬着,不知过了多久,容宁这才悠悠转醒。
见他醒了,惊寒立刻拿开他放在她身上的腿和手,然后从床上跳了下去穿衣洗漱。
等到她已经整理完毕了,发现容宁还坐在床上一动不动。
“你干啥呢?自己快收拾收拾,咱该下去吃饭了。”
容宁一脸委屈巴巴:“阿寒,我看不见,我不会自己穿衣服,以往都是谷一他们帮我的。”
哪怕平常就是自己照顾自己,这时候也不能说。
惊寒一脸黑线,合着这小白兔还是个二大爷!
她认命地过去把容宁从床上扶了起来,给他穿鞋穿衣,伺候他梳洗,还真像一个服侍丈夫的娘子。
容宁则一脸享受的感受着惊寒娇嫩的手指在他身上游走,帮他整理衣襟,帮他抚平皱起的衣服。因为他的墨发平常也只是用一根带子简单束一下,所以惊寒也顺便帮他一起弄了,要是复杂的发型还得叫阿七他们来。
惊寒对于自己如今的出息也是深感无语了。
想她二十一世纪顶级杀手,来无影去无踪,铁石心肠,手起刀落,没想到竟然有一天会像一个老妈子一样伺候别人,要让曾经认识她的人知道了那还不笑死她。
“走吧!”
给容宁整理完毕后,惊寒便拉着他的手出门了,一路上她十分注意门槛,楼梯之类的,害怕把这瓷娃娃摔着碰着了,也是没谁了。
到楼下了,阿七和谷一他们早已在等着了,看见他们来了,清脆的招呼着他们:“寒姐姐!师傅!”
谷一他们则静静地坐在座位上等他们落座。
就在他们一些人刚吃完饭准备上楼时,客栈门口一道身影逆光而来,那是一个长相邪肆俊美的男子,他有着一双璀璨多情的桃花眼,里面像是坠落了无尽星辰。可此时他却一身风尘仆仆,连一袭华美的袍子都沾了灰尘。
惊寒看了一眼,转过头便打算扶容宁上楼了。可那邪肆的男子几个闪身便来到了她面前,一把将她狠狠拥入怀中,浑身不住的颤抖着,甚至有几滴晶莹落在了她脖子上。
嘴里不停的呢喃着:“小安安,真好,本公子终于又见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