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楚谨辰仅仅抱了一下就放开她了,然后捏了捏她的脸,抬了抬她的手,绕着她左看了三圈,又看了三圈,然后一只手放在胸前,一只手撑着下巴:
“啧啧啧,你这坠崖后小日子过得不错啊,人都丰腴了,不像我们哥几个,为伊消得人憔悴,衣带渐宽终不悔,你也太没有心了吧。”
惊寒:“……”
她可以一掌劈死着他吗?听听这话说的,她就是长胖了怎么了?
身随心动,惊寒一手捏住了楚谨辰耳朵,一手叉着腰:“好你个臭小子,三天不打就要上房揭瓦了你。鬼子打跑了,日子好了,没人管了,你那得瑟的尾巴就藏不了了是吗?”
“嘶,疼,姐姐你放手,我错了。”楚谨辰立马捂住耳朵,一脸委屈巴巴。
惊寒这才放开了她一张小脸微扬:“那还差不多。”
等等,她怎么会和楚谨辰这般熟络,是因为龙凤胎的关系吗?或许是原主的情感在作祟吧。
南宫如珩则在一旁看着这难得的姐弟嬉闹的场面,就像以前一样,他在旁边看着,她在那边闹着。
然后南宫如珩与她的独处时光便被楚谨辰这个小混子给打扰了,下午宫里又来人了,让她进宫一趟,毕竟皇上与昭贵妃也一直挂心着她。
等到她临近黄昏时回到王府,原主身边的人基本都到了府中。楚清,楚风,楚明,楚月,小怜,楚谨辰,南宫如珩一起组织了一场火锅在等着他,只有陆无双没到。
惊寒刚落座,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她让管家把容宁和他那七个弟子一起叫了出来,于是吃火锅的氛围更加热闹了。
阿七一出来便脆生生地叫了一声“寒姐姐,”然后冲进了她的怀里。
“寒姐姐?”南宫如珩品味着这三个字,不解地望向惊寒。
惊寒怕他起疑,立马解释道:“那天不是坠崖了吗?清醒后又惊慌又寒冷,不知道自己是谁,所以就给自己取了惊寒这个名字。”
不然,总不能告诉他,这是她在另一个世界的名字吧。
南宫如珩听他这么一说,便没再注意了,然后就是一脸心疼:“乐安,苦了你了。”
他的小姑娘坠崖后肯定吃了很多苦,都怪他没保护好她。然后南宫如珩又把那个刺客拉出来鞭尸了一顿。
“对了,这位是?”南宫如珩面露不喜的看了一眼容宁。
看来他的小姑娘坠崖后奇遇不少啊,虽然这男子一看就是个瞎子,可周身气质不俗,让他莫名感到一阵危机。
惊寒:“这是容宁,当时我坠崖后就是他救了我,我决定日后好好报答他。”
南宫如珩一听,即使对方看不见,他也向容宁举了举杯:“既然是王妃的恩人,那便也是本王的恩人。不若恩公将报答的机会交给本王,本王一定好好报答恩公。”
容宁依旧睁着他那空洞的眼睛,整个人看起来单纯无害,他也举起酒杯:“多谢王爷好意,可我既然已经为了阿寒出谷,那便理应由她对我负责。”
南宫如珩疑惑的看了一眼惊寒:“什么意思?”
惊寒立马解释道:“是这样的,我坠崖后若要谷必需要容宁带着。但是他若是出了谷,那么无涯谷便再也不会成为他的庇护,我答应过他,若他带我出谷,我便成为他出谷后的依靠。”
当然总不能说,那是因为容宁以后要与她携手一生才带她出谷的吧,这不是堂而皇之的告诉南宫如珩她把他绿了吗?
画面太美不敢想。
听完她的解释,南宫如珩好看的脸臭了,没想到那狗男人竟然以此想要缠上他的乐安。
这口气,哼!
惊寒看气氛似乎有些冷了,立马开始招呼大家:“还等什么呢?吃菜吃菜,想吃什么自己烫啊,不够还有。”
然后她立马拿了两个羊肉串涮了下去,一个给南宫如珩,一个给容宁。
楚清,楚风,楚明,楚月看着如此狗腿的主子,不免觉得有些好笑,毕竟之前的主子懒的跟个什么似的。
这顿火锅也就阿七和他六个师兄吃嗨了,其他人则各怀心思。
“不得不说这原主真的很有想法啊,在这个时代都能把火锅给整出来。”
惊寒感叹着,如果可以,她都想认识认识原主。
火锅吃了很久,等到人群散尽时已经月上枝头了,惊寒打着哈欠来到了兰芳居。
不得不说这原主的住处真的很合她心意,简约而不简单,屋里的东西陈设摆放也很整齐简洁,透露着一股极简主义,她很喜欢。
这一夜她睡得很好。
清晨太阳在鸡鸣的催促声下,慵懒的伸伸胳膊,微笑着射出第一缕光辉,那道金灿灿的光暖暖的照进房间,把整个房间映成了金色。
惊寒懒散地动了动,迷蒙的眼睛慢慢睁开,她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死命地坐了起来。
虽然她也贪恋温床的美好,但想着容宁的眼睛,她爬了起来,换了一身简单的衣裳,打算去山上采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