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寒与君景煜并肩走在宫道上,终是压不住自己心底的好奇:“小白,你是怎么知道今天皇帝老儿会找我麻烦的?”
君景煜:“难道你忘了我是一个神棍了吗?今天早上太监来传皇上口谕时我便给皇帝算了一卦,知道他今日会龙颜大怒。帝心多疑,他的探子遍布京都,他传旨来找你是为了什么,这不是很明显吗?”
不得不说,今日的君景煜与楚王府的楚小白就像是两个人,一个威仪天成,神圣不可侵犯;另一个人温文尔雅,如和风细雨一般。以至于她都有些不相信这两种气质可以糅合在一个人身上。
“不管怎么样,今天真的是谢谢你了,本来我都做好了被那皇帝老儿痛打一顿的觉悟了。”惊寒感激地对他说道。
君景煜却突然离她极近,嘴巴挨到了她耳朵。明明还是一副恍若神明的样子,可声音却变得撩人心弦:“你说真想感激我,就给我生一个孩子吧。”
他吐出的热气全部飘到了惊寒的耳朵上,她不禁猛的一蹦三米远。
看着面容依旧圣洁的君景煜,她真的想像不出来,他刚才究竟说了什么虎狼之词。
她讪讪地开口:“国师说笑了,大家都是同龄人,你这个年纪都没有的东西,我会有吗?佛家有言,空即是色,色即是空,苦海无涯,回头是岸啊!国师就送到这儿吧,小女子找得到回家的路。”
毕竟是在宫中,他们两人还是得注意一些形象。惊寒说完的那些话,然后就撒丫子跑了,不给君景煜任何开口的机会。
君景煜看着那小女子快速消失的背影,只能无奈的笑了笑。
但是,她以为她逃得掉吗?
……
最近这段时间,惊寒真的是要疯了!不知道是哪里刮来了一股风,吹来了“第一个孩子”这种诡异的说法,搅乱了她安逸的小日子。
这几天,那几个在外人面前矜贵不凡的公子,一个个的在楚王府里开始抽起了风来。
首先是南宫如珩,他认为自己占着正宫的位置,所以他觉得乐安的第一个孩子理应是他的,等他有了孩子,剩下的各位再慢慢轮。
陆无双就第一个不惯他。他认为应该各凭本事,爱情这种东西没有先来后到,只要能得小安安喜欢,第一个孩子是谁的都可以。当然,他争取第一个孩子是他的。
容宁和君景煜虽然嘴上不说,可私底下小动作可不少。尤其是君景煜,他充分利用了自己的美貌的优势,每每把惊寒迷得找不着北,然后把她吃干抹尽。
最后是容宁,他让自己显得毫无攻击力的样子,不争不抡,然后用他那双空洞的银眸,可怜的语气刺激着惊寒的良心。所以只要惊寒一有机会便会去找他,他也算是用另外一种方式与府里的几匹狼斗争着。
在这几人的连番轰炸下,惊寒,一个强悍的女子,终于,她虚了!
此刻,众男都围在她的身边,一个个的虽面有愧色,但都毫无悔意。
惊寒躺在床上,喝着小怜喂的药,看着面前这几个人一脸发指!她向他们控诉道:“你们还是个人吗?年纪轻轻的,一个个要什么孩子啊!当老子是猪吗?看老子病歪歪的样子躺在床上现在消停了吧?”
南宫如珩接过了小怜手中的药碗,然后把小怜叫了下去,舀了一勺药轻轻吹了一口送到惊寒嘴边:“抱歉啊,是本王太用力了没顾及到你。”
这句话让惊寒差点有些按捺不出她那未来的棺材板,只听南宫如珩接着说道:“可是,好多比本王还小的皇弟们孩子都抱俩了。所以,乐安你一定要早点好起来啊!”
“咳咳”惊寒被喉咙里的药呛得整张脸都红了:“你特么再说一遍!”
南宫如珩不由得缩了缩脖子,难得一向与南宫如珩不对付的陆无双附和他说了一句:“如珩说的没错啊!小安安,过段日子你就十八了,本公子的娘像你这么大的时候,本公子都会打酱油了。可是本公子现在连个细胞都还没见着。”语气中竟还透露着委屈。
容宁也用他那清纯无害的俊脸对乐安说道:“阿寒,阿七他们小的时候可乖了,我也好想有一个孩子啊。”
君景煜则掐着手指算了一下:“乐乐,我算过了,过几日是适合怀孕的好时机,在那个时候怀上的孩子顺应天时地利人和,日后一生都会很顺利的。”
这要让别人知道他们眼中高贵,不可亵渎的国师竟用他那算天下命运的手去算一个妇人的怀孕时间,那还不得惊掉大牙!
看着他们一个个面色认真的样子,惊寒还是想再挽回一下他们跑偏了的思想:
“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吊死在我这颗歪脖子树上,本来数量就不多,何况质量还不好。佛语有言,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啊!”八壹中文網
陆无双:“搏一搏,单车可能变摩托。不强求,可能连废铁都得不到。”
“你给我出去!”惊寒生气地指了指陆无双,又指了指门,见其他几个也毫无悔意的样子,她大声对他们吼道:“你们也给老子出去!”
一个个的孺子不可教也,气煞她也。
离开前大家都深情的看了她一眼,然后万般眷恋化作了一句:“保重身体。”
惊寒:“……”
我谢谢你们关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