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狱?
这时候,宴会大厅外面恰到好处的传来了警车的鸣笛声。
紧接着,一队身穿制服的警察蜂拥而入,直接走到了厉莫兰面前,二话不说手铐将她拷住。
“滚开!你们凭什么拷我?我可是轩辕家的夫人,你们凭什么?我没罪!”厉莫兰反应过来后,迅速挣扎起来。
云沐看着厉莫兰,“别费劲了,证据我已经交给了警方,数罪并罚,你逃不掉了!厉夫人,这是我对你教诲的回报,如何?”
这个贱人!
就因为她帮着柳玲对付了云沐,她便连同裔爵搜集了这么多的罪证,要亲手将她送进监狱!
好狠毒的心!
当真不愧是云家家主!
在这一瞬间厉莫兰忽然想起了柳玲的那一句以退为进,是啊,她明知道云沐是何等手段凌厉的女子,又十分清楚裔爵的手段,为什么还要这么激进呢?
然而一切都晚了……
看着云沐那副得意洋洋的模样,厉莫兰怒不可遏,“云沐!你别得意!你的报应还在后头,我诅咒你跟你那个短命的母亲一样,不得好死!”
裔爵狭眸一沉,“带走!”
几名警察立马上前将厉莫兰的嘴巴封住,强行拖出了宴会厅。
顿时,整个大厅安静如鸡。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都是无比唏嘘。
谁都无法相信,这个看上去优雅尊贵的轩辕夫人竟然是个杀人惯犯!
就连裔家家主裔候……
唉,真是好大的一出戏啊!
厉莫兰成为了杀人犯,裔候这个家主也名不正言不顺,名声尽毁。
轩辕勋已经一整个傻住,轩辕雪无法接受晕了过去。
只有裔烟然盯着云沐的双眸淬满了毒,她第一个站出来指着云沐,“云沐!你心肠怎么这么歹毒?我和你无冤无仇,你就这么大闹我的订婚宴,坏我好事!”
裔烟然此时真的是想死的心都有了,她父亲还好只是名声毁了,横竖裔清澜也死了,裔家始终是他父亲的。
可她呢?迫不得已和轩辕勋这个废物订婚也就算了,现在厉莫兰还成了杀人犯,杀的还是轩辕明的父母,那轩辕勋这辈子岂不是都和轩辕家继承人无缘了?
那她该怎么办?
她堂堂裔家大小姐裔烟然,这辈子是必须要做一家当家主母的啊!
而且更让她伤心的是,姬溟竟然还帮着云沐,跟着云沐一起毁了她的一切!
看着愤怒不已的裔烟然,云沐只觉得好笑。
“裔小姐,你是连最基本的是非观念都没有了吗?厉莫兰是杀人犯,揭露她的罪行我难道还要分场合,挑个良辰吉日?”
是啊!众人看着裔烟然的眼神也有些不认同,厉莫兰这么可恶的蛇蝎女人,早该进去蹲监狱了!
这个裔烟然果真是不配国民女神这个称号,私生活混乱也就罢了,是非观都没有。
但也难怪,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裔候和厉莫兰年轻的时候勾搭,现在裔烟然和轩辕勋又凑一对,都是一团污糟!
裔烟然被云沐的一顿话抢白,顿时一阵语塞。
云沐漫不经心的扫了一眼宴会厅现场,然后缓缓勾起了红唇,“裔烟然,我原本以为你会感谢我,毕竟是我让你看到了厉莫兰的真面目,也让你知道了你即将跳进的是怎样的火坑。订婚不是结婚,你还可以及时止损。”
裔烟然闻言,霎时一愣。
是啊。
难道她就要这样嫁给轩辕勋吗?现在只不过是订婚而已,出了这档子事,当婚宴也被中断,她完全可以撕毁这场婚约啊!
被点醒的裔烟然忍不住的扬起了唇角,心中油然而生出一种释然感。
可就在她即将摘下指尖的订婚戒指的时候,轩辕勋突然冲了上前一把拽住了她的手腕。
轩辕勋那糊涂了二十几年的脑子,终于在这一瞬间聪明了起来。
现在他已经没有了能帮助他的妈,要是在失去裔烟然这个家族强大的人未婚妻,那他会更惨!
他用力将裔烟然拽到自己身后,怒气冲冲瞪向云沐,“云沐你说什么呢?宁拆十座桥不破一桩婚,你怎么就这么缺德要把我到手的老婆给弄走?”
然后又甚至怒指裔爵,“还有你这个杂种,你把我妈弄进去了不算,还要把我也给搞死吗?你就不该回来,不该活在这个……”
“啪——”的一声。
一个巴掌毫无防备的落在了轩辕勋的脸上,直接将他打得摔倒在了地上。
不知什么时候,坐在轮椅上的轩辕明竟然站了起来,颤抖着手指着地上的轩辕勋,说不出一句话来。
轩辕勋捂着自己的脸,震惊的看着轩辕明,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就这么挨了一耳光?
他委屈至极,“爸,你为什么打我?你为什么总是护着这个杂种?”
轩辕勋气得胸脯不断起伏,指着轩辕勋骂道,“你这个不孝子,要不是你整天花天酒地,一事无成,我至于将所有希望都放在你大哥身上?他是你大哥,是你的亲人,长兄如父,谁准许你对他出言不逊的?你必须要尊敬他!都怪我之前忙于工作对你疏忽管教,才让你被厉莫兰那个毒妇给教坏了!”
“爸……”
“够了!从此以后不许你再叫厉莫兰那个杀人犯妈,也再不许和厉家的人联系!宁外给你大哥道歉!否则,别叫我这个爸!也别再说是我轩辕明的儿子!”
轩辕勋不可置信的看着轩辕明,“你要我叫他大哥,我有大哥的,但不是他!”
“混账!道歉!”轩辕明厉声呵斥道。
那双布满了血丝的双眸,紧紧的盯着地上的轩辕明,情绪复杂难懂。
一天之内经历了大起大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亲人变得分崩离析、面目全非的轩辕勋,在这一瞬间似乎变得懂事了些。
他直觉自己这个从小看他不顺眼的父亲,此时看似对着自己大吼大叫,其实对他却心存了一丝悲悯。
所以尽管心中千万个不愿意和屈辱,他还是死咬着嘴唇,冲着裔爵,无比屈辱的从牙缝中挤出了一句,“我错了,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