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怀疑上官老爷子的时候,裔爵就已经派人盯着上官老爷子,防止他逃走。
现在既然已经掌握到了证据,又已经软禁了白薇,就等于是已经和上官老爷子撕破了脸,裔爵直接就派人去上官家的别墅想要找到那个神秘女人,也就是白薇的干妈,可却没想到扑了个空。
上官老爷子,以及那个神秘的女人,都已经消失了。
当天晚上,裔爵的人在南城翻了个底朝天。
这一举动,惊动了整个南城。
第二天一大早,云哲就找到了枫叶堡。
“裔爵呢?”
云哲扫了一眼客厅,看向正在喝牛奶的云沐。
云沐道:“找人去了?”
“找谁?”
云沐指了指一旁已经撕成两截的照片,“白薇干妈。”
照片虽然撕成了两半,却只是从中间将白薇和那个女人撕开,两人的面容都还是完好无损。
当云哲看到那个女人的面容时,神色漠然的僵住。
不过云哲习惯了喜怒不形于色,短暂的惊愕之后,他便恢复了面无表情,“这个女人,是白薇干妈?”
云沐点头,“打听了一下,听说这个女人对白薇是从小就万分疼爱,当成了自己的亲女儿来宠,也难怪白薇这么的维护她了。”
“所以你打算用这个女人来威胁白薇说出上官宇的秘密?你打算怎么威胁?”云哲问道。
云沐脱口而出:“你还不习惯我的手段?用性命来威胁啊!”
云哲眸色微微一沉,“不过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妇人……”
“云哲,你什么时候变得比我还妇人之仁了?”云沐挑眉看着云哲,“这个女人就是云承森口中那个真正爱的女人,难道你就不好奇这个女人和我们云家到底有什么关系吗?”
闻言,云哲微愣。
云沐话语中的试探和怀疑,太过于明显。
“不过是个女人,我没那么好奇。云沐,我觉得现在我们的目标不应该是这个女人,而是找到上官宇,找到你的解药!”云哲道。
云沐却只笑了笑:“放心吧,我心里有数。”
两人相处多年,云哲瞬间就明白了云沐的决心。
之前云沐就一心想要弄清楚,云承森真正杀死她父亲的起因。
现在云沐已经察觉到了这个女人的不同寻常,并且怀疑就是因为这个女人,所以云承森才会对她父亲下毒手,这次也是死了心要查出这个女人的身份。
他深深的看了云沐两眼,最后什么也没说就离开了。
他出去的时候正巧和宿醉后回来的云舒墨碰上,“这小子大清早的来干嘛?”
“想拦我查人。”云沐冷呵一声。
云舒墨不明就里,但陡然想起了自己好兄弟姬溟安排的事情,就凑了过去:“这个云哲到底什么来头?他不过是一个养子,怎么就这么轻易的坐稳了你们云家家主的位置?”
“你不懂,以前我父亲可是把他当做接班人培养的,在云家也是积威已久,震慑力丝毫不比我差。当初要不是他闹了个假死,我当年还真不一定能够这么轻易的坐上家主的位置。”云沐道。
云沐平静的阐述着这个事实,可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云舒墨像是逮着了什么重点:“你父亲从小就培养他,很重视他?”
“呵,可不是?”云沐冷笑,“比我可重视多了,我都在怀疑,云哲恐怕才是他亲儿子!”
云舒墨的灵台,瞬间一阵清明。
云哲才是云老家主亲儿子?
不管是南冥大陆还是帝都,云哲都算得上是个找人专业户了,他搜集到的关于云哲在被领养进云家之前的资料,几乎都是一片空白,生父生母不详,一看就是有人故意隐藏了真实信息。
云老家主为什么要这么做?云哲如果真的只是一个普通养子,云老家主又何必去隐藏他的真实信息,甚至对他的培养超过了自己的亲生女儿?
还有,姬溟又说过,云哲身世特殊。
难道……
云舒墨一拍大腿,“云沐,你有没有想过,其实云哲他……”
“云舒墨。”突然,裔爵从大门口走了进来,浑身带着凛冽寒意,带着警告意味的眼神扫向云舒墨,云舒墨当即闭嘴,剩下的话咽进了肚子里。
幸好云沐的注意力不在这边,没有发现异常,看到裔爵就关心起那个女人。
“裔爵,那个女人找到了吗?”
裔爵摇头,“人应该还在南城,跑不远。”
“上官宇是个老滑头,他有心藏起来,不好找。”云沐凝眸,“我再仔细想想,南城还有哪些地方是容易藏身的?”
说着,云沐就一脸凝神深思的站起了身,朝着院子里走去。
确定她走远了以后,云舒墨才凑到了裔爵面前,“你为什么不让我把话说完?”
“说什么?你是不是准备说云哲其实才是云老家主的亲儿子?”裔爵反问道。
云舒墨震惊,“你怎么知道我要硕这个?你是不是早就掌握了证据,早就知道了?”
“没任何证据,但很多时候让人不得不怀疑。”裔爵道。
“那这事得跟云沐说啊,事关身世!她因为云家继承人这个身份承受了多少不该承受的?就连这次中毒也是她承受了,凭什么给云哲做挡箭牌啊?”云舒墨跳脚。
裔爵盯着他:“你和我都能看出的端倪你以为云沐看不出来?云家最为重视血脉,家主这个位置也从来都是只传嫡出,从没有过传给外人的先例。可云沐却选择了卸任交给云哲,你觉得是为什么?很多事情都是有迹可循的,云沐没有去翻找真相,只不过是不想让云家增添动荡罢了!”
云舒墨更惊讶了,“我靠!云哲还真是云老家主的亲儿子,云沐也知道,那云沐呢?”
这也是裔爵想弄明白的。
如果云哲才是云老家主的亲儿子,那云沐呢?
云沐的真实身份是什么?
裔爵心中有过一个怀疑,但还没有得到证实。
他扫了一眼一旁的云舒墨,万分嫌弃的蹙眉,“你昨晚干嘛去了这么熏人?去洗澡!”
云舒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