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我这种不能继承家族的人，对于一个优秀的家族来说，就是废物。人和人本来就不公平的，你们出生在厉家，你们继承了帅气的容颜，所以你们高人一等。”
厉程耸耸肩，“你们是好哥哥，你们帅气可爱，你们的故事可能会有人愿意听。”
“但是那些山村里生很多孩子的家庭，那些普通的甚至长相丑陋的家庭，就没有人在意他们的故事。”
“所以，我想改变这个世界。我想让每个人，都有漂亮优秀的孩子。”
“这样，才不会存在歧视。这个世界太不公平了，我们只能通过自己的办法让一切变得公平一点。”
“这就要通过实验——”
厉程唇角带着笑意。
“你们说，一个家庭是想要一个丑陋的孩子，还是想要一个漂亮的孩子呢？一个残疾的孩子并不想出生就残疾，他没有选择，但是可能伴随着他的出生面临的就是鄙视和家里的责骂。”
“太不公平了。这个世界太不公平了。所以，我们要想办法培养优秀的孩子，让孩子出生就优秀，不就没有这种事情了？”
余越紧紧地蹙起眉头，他看着厉程，眼神里带着一种恨，恨里却还有怜悯。
“你的想法也许没有错，但是你的方法大错特错。生孩子不是配种，生育更不是为了完成目的。”
厉程挑起眉梢，“哇我就不喜欢听你这种幸运儿讲话。你那是幸存者偏差，你有了最好的妻子生了最好的孩子，你还想怎么样？你告诉我生孩子不是配种？”
“我告诉你啊，你和姬如君的相遇也是姬如君的父亲安排的。这一切实验都是他安排的，他想知道你们会生什么样的孩子啊。姬如君是他生了一大群孩子里最聪明的。”
“啊，姬如君的母亲也因此，才成了她妻子。但是他没有把姬如君的母亲当人，所以姬如君当时打了她父亲还把父亲送入狱，姬如君也没有想到，她的父亲远远比她想象的还要邪恶吧。”
厉程叹了口气。
“人嘛，是一种感情动物。因为对方是姬如君的父亲，对她有养育之恩，小时候还故意抱抱她陪伴她，就是为了给她童年的安全感。”
“所以，以后他做坏事，姬如君举报他，他只想笑，因为他明白，姬如君的内心里愧疚。”
“坏人总是比好人活得长，他们没有心。”
“啊，对了，我还没说完，姬如君的父亲来找我，我觉得我们志同道合，所以，我加入了他。我也坏事做尽，我研究如何能够培育出最好的孩子来。”
厉凡沁的在身侧的手握成了拳头，她克制不住地说。
“你——你！爸爸！你做人口买卖？！你怎么能下得去手的？！你怎么能？！他们多可怜啊！这个世界是不公平，但是也不能剥夺其他人正常生活的权力啊！”八壹中文網
“有好的，也有坏的！”
厉程无奈摇头，“不好意思，我看到的只有坏的。我的世界就是一片黑，你难道让我当烛火照亮别人么？”
厉程的目光落在余诺诺身上，明明他这么坏了，余诺诺却总觉得厉叔叔的脸上好像藏着一种想要哭的感觉，诺诺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想，而厉程的声音再次响起。
“诺诺啊，叔叔当初收养你，这一切也都是安排好的。姬如君是他的女儿，所以，姬如君当时选择了报效国家，隐瞒身份做卧底，他知道。”
“诺诺啊，你妈妈是个伟大的人。你爸爸也是，你爸爸是非常优秀的科研人员，他接近你妈妈开始也是为了调查你妈妈的爸爸啊。哪里有什么爱情啊，都是利用。”
余越听到这里，沉默了一下之后，他抱着诺诺对厉程说。
“不，这就是爱情。人是有感情的，会为了爱而牺牲，这就是人类和其他生物的不同之处。我开始接近姬如君是为了调查她，然后，我爱上她了。”
“我娶她，我想和她过普通人的生活，我想要保护她。厉程……”
余诺诺突然插话道，“叔叔，变态无涯，回头是岸呀。爱不爱的不重要，叔叔你变态了你知道道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