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在一生中总会遭到这样或那样的批评,越是做大事遭到的批评就越多。但你绝不能因为别人的批评,就歇斯底里地反击,因为你做得再好也会有人批评你,对批评太过敏感,只会让自己疲惫不堪。1929年,美国发生一件震动全国教育界的大事,美国各地的学者都赶到芝加哥去看热闹。在几年之前,有个名叫罗勃·郝金斯的年轻人,半工半读地从耶鲁大学毕业,当过作家、伐木工人、家庭教师和卖成衣的售货员。现在,只经过了8年,他就被任命为美国第四有钱的大学——芝加哥大学的校长。他有多大?30岁!真叫人难以相信。老一辈的教育人士都摇着头,人们的批评就像山崩落石一样一齐打在这位“神童”的头上,说他太年轻了,经验不够;说他的教育观念很不成熟……甚至各大报纸也参加了攻击。在罗勃·郝金斯就任的那一天,有一个朋友对他的父亲说:“今天早上我看见报上的社论攻击你的儿子,真把我吓坏了。”
“不错,”郝金斯的父亲回答说,“话说得很凶。可是请记住,从来没有人会踢一只死了的狗。”
是的,没有人去踢一只死狗。别人对你的批评往往从反面证明了你的重要,你的成就引起了别人的关注。所以,在你被别人批评、品头论足、无端诽谤时,你无须自卑,走好自己的路,让他们去说吧。马修·布拉许当年还在华尔街40号美国国际公司任总裁的时候,承认说对别人的批评很敏感。他说:“我当时急于要使公司里的每一个人都认为我非常完美。要是他们不这样想的话,就会使我自卑。只要哪一个人对我有一些怨言,我就会想法子去取悦他。可是我所做的讨好他的事情,总会使另外一个人生气。然后等我想要取悦这个人的时候,又会惹恼了其他的一两个人。最后我发现,我愈想去讨好别人,以避免别人对我的批评,就愈会使我的敌人增加,所以最后我对自己说:‘只要你超群出众,你就一定会受到批评,所以还是趁早习惯的好。’这一点对我大有帮助。从那以后,我就决定只尽我最大能力去做,而把我那把破伞收起来。让批评我的雨水从我身上流下去,而不是滴在我的脖子里。”
狄姆士·泰勒更进一步。他让批评的雨水流进他的脖子,而为这件事情大笑一番——而且当众如此。有一段时间,他在每个礼拜天下午的纽约爱尔交响乐团举行的空中音乐会休息时间,发表音乐方面的评论。有一个女人写信给他,说他是“骗子、叛徒、毒蛇和白痴”。泰勒先生在他那本叫做《人与音乐》的书里说:“我猜她只喜欢听音乐,不喜欢听讲话。”
在第二个礼拜的广播节目里,泰勒先生把这封信宣读给好几百万的听众听——几天后,他又接到这位太太写来的另外一封信,“表达她丝毫没有改变她的意见”。泰勒先生说:“她仍然认为,我是一个骗子、叛徒、毒蛇和白痴。”
面对他人的品评、批评,谁都不可能没有压力,关键是看你如何对待。如果你在心里接受了别人的批评,并暗示自己在别人眼里是多么的不完美,被人鄙视。自卑就会像一个影子随时跟着你、影响你。如果你能将别人的不公正的批评置之脑后,继续走自己的路,那么所有的批评都会不攻自破。如果你能对他们笑一笑,受害的人就该不会是你。查尔斯·舒伟伯对普林斯顿大学学生发表演讲的时候表示,他所学到的最重要的一课,是一个在钢铁厂里做事的老德国人教给他的。“那个老德国人走进我的办公室时,”舒伟伯先生说,“满身都是泥和水。我问他对那些把他丢进河里的人怎么说?他回答说:‘我只是笑一笑。’”舒伟伯先生说,后来他就把这个老德国人的话当作他的座右铭:“只笑一笑。”
当你成为不公正批评的受害者时,这个座右铭尤其管用。别人骂你的时候,你可以回骂他,可是对那些“只笑一笑”的人,你能说什么呢?林肯要不是学会了对那些骂他的话置之不理,恐怕他早就受不住压力而崩溃了。他写下的如何处理对他的批评的方法,已经成为一篇文学上的经典之作。在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麦克阿瑟将军曾经把这段话抄下来,挂在他总部的写字台后面的墙上。而丘吉尔也把这段话镶在框子里,挂在他的书房的墙上。这段话是这样的:“如果我只是试着要去读——更不用说去回答所有对我的攻击,这个店不如关了门,去做别的生意。我尽我所知的最好办法去做——也尽我所能去做,而我打算一直这样把事情做完。如果结果证明我是对的,那么即使花10倍的力气来说我是错的,也没有什么用。”
别人的批评无论对错,你都无法制止。尤其是你行高于人时,你更须面对这样的舆论。笑一笑,已饱经人生风雨的你无须关注太多,更无须为他人的舆论自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