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很快就清醒过来,顾晔泽还是被某人押着在家休息了一天,一天整整量了七次体温,确认没有反复后才放心。
“哥哥,公司的事有他们在呢,你不用太担心,可千万别太劳累了。”苏宝柒扒在车门口,一脸不放心地叮嘱。
“保姆阿姨会去公司给你送午饭,还有我煲的汤,一定要乖乖吃完,那个汤很补元气的。”
“我看了你今天的行程,下午事情不多,吃完午饭后再休息一会,千万别太累。”
顾晔泽听着好笑,心里又暖暖的,探出窗户捏了捏小丫头的脸,总算是有些肉了,手感不错。
“好啦好啦,遵命!”
苏宝柒皱鼻子,侧头在脸旁的手上亲了一下,突然被自己这纯情的动作弄得有些害羞,蹦跶着跑进学校。
司机很会看眼色,等苏小姐的背影完全消失后才驱车离开。
今天学校很热闹。
新生军训进行得差不多了,学校里的百团招新开始了。
走在校园里,看着身边一个个擦肩而过的人,苏宝柒忍不住轻笑。
她刚步入大学时,也是这样青涩吗?
幸好这一次清醒时,大学刚刚开学不久,不然她肯定又要加一些乱七八糟的社团了。
看着迷茫的大一新生,苏宝柒忍不住摇摇头。
这些社团招新花样繁多,早把这些刚步入大学校园的学生的眼睛迷花了。
新生和老生很好区分,尤其在今天。
手中拿着很多招新登记表的就是新生了。
路过丁香湖,湖边一个伞棚下围着一群人。
悠扬的钢琴曲从人群中传出,丝毫不受外界嘈杂声音的影响。
苏宝柒渐渐停下脚步,与旁边人一起看向那里。
伞棚搭得够高,边缘挂着一个横幅。
“钢琴社”
苏宝柒有些诧异,学校竟然还有钢琴社团吗?
前一世怎么没听说过?
要知道苏宝柒学过钢琴的,如果学校里有钢琴社团她应该听说过的。
想到前几天在音乐学院中听到的那只钢琴曲,苏宝柒忍不住靠近那些人。
现在弹奏的这人和那天那个应该是同一人。
竟然这么巧。
好奇与欣喜交织,苏宝柒一点一点挤进人群,终于看见人群中间伞棚之下放着一架钢琴。
一个身着白衬衫的高领之花正弹奏着。
悠扬的乐曲从他指尖传出,听得周围人如痴如醉。
苏宝柒有些惊讶,这人她前一世听说过,姓叶,在钢琴上很有造诣。
她学钢琴比较晚,在她才刚能完整地弹一首曲子时,就曾听老师提起过这个人。
肖邦国际青少年钢琴公开赛,也称小肖邦比赛,是专为全世界青少年钢琴演奏者举办的国际钢琴比赛。
这位叶学长,就曾在十五岁时从国内海选中脱颖而出,去参加了这场比赛,最终取得第三名的好成绩。
一战成名,不外如是。
国内年纪最小的钢琴天才,光是这个名号,就让很多钢琴演奏者羡慕一生。
由于自己也学钢琴,在上大学后知道与这位叶学长同一个学校时,苏宝柒还曾幻想过能否和他相识。
但也只是想想,她当时主要精力都放在周常鸣身上,连钢琴都荒废了,哪有机会和这位叶学长相识?
没想到这样一位天才竟然也会出现在钢琴社的招新上?
“叶学长真的太有帅了,看看他那手,想舔…”旁边一个女孩激动地说着,声音压得很低很低,几乎是气音。
如同她一样激动的还有很多,她们或许不懂钢琴,但都能看出这一刻叶学长释放出来的魅力。
和其他人一样,苏宝柒也觉得这位叶学长弹钢琴时确实很有魅力。
她突然想起在自己还未完全恢复时,在琴房里,她弹琴时也是这样吗?
哥哥看到的也是这样的她吗?
一瞬间苏宝柒有些害羞,淡淡的红晕,悄悄爬上她的脸颊,往自己身上带入后,总觉得像只花孔雀。
心不静就没办法欣赏了,苏宝柒悄悄退出去,一路想着顾晔泽那天的柔情,去了自己的教室。
踩着上课铃声进了教室,正好和教授对上。
苏宝柒连声道歉,教授宽容地摆摆手让她进去了。
一眼就看见陈锦锦的位置,苏宝柒小步跑过去。
“柒柒,你怎么又迟到了?”陈锦锦掩着嘴小声说,语气里还有些幸灾乐祸。
白了她一眼,苏宝柒也小声回应,“刚刚路过丁香湖,钢琴社在招新,停下看了一会儿。”
“原来是钢琴社招新啊,我来的时候也看到了,一群人围在那,还以为是有什么明星来学校演出呢。”
陈锦锦对钢琴一窍不通,只能勉强在合奏中区分出钢琴的音色。
若是没人围在那,让她看见叶学长的颜值,说不定她还会停下看会。
“下课再说吧。”
也不知道是受什么影响,国贸专业的授课老师和教授年龄普遍偏小,授课风格也很诙谐幽默。
像这节课的教授,据说已经三十二岁了,但保养得很不错,看起来像他们的同龄人,上课时也总喜欢互动。
比如,“陈锦锦同学,请分享一下你对这个案例的见解吧。”
这种类型的互动,并不是所有人都喜欢,恰巧陈锦锦就是其中之一。
苏宝柒低头捂嘴笑,这节课的教授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算上这次,已经点锦锦四次了。
正常的课程一学期也点不到这么多呀。
终于挨到了下课,苏宝柒和陈锦锦并肩往外走。
“锦锦,老师是怎么回事,他是不是认识你了?怎么老喜欢点你起来?”这次轮到苏宝柒幸灾乐祸。
陈锦锦叹了口气,“我不能不想让他认识我,可是没办法啊,谁让我上学期就有他的选修课呢。”
“选修啊,那人数肯定不少,他怎么偏偏记住你了?”
“巧了,上学期整整一学期我都带错书了,直到期末考写论文的时候才知道错了。”
“更重要的是上学期我和同学打赌输了,整整一学期都坐在第一排,就在他眼皮底下。”
“每次他拿出黄皮书的时候,我拿的都是绿皮书,每次他讲课划重点的时候,我都找不到内容在哪,却从未发现拿错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