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听后,似是认真的想了想道:
“应该……都有吧。”
?!!!
感觉自己好似出现了幻听的林清歌瞪大了双眼,一副‘大姐你在逗我’的夸张模样。
可能是林清歌的反应太过真实,以至于女子有些不好意思的解释起来:
“怎么说呢……
我家跟白哥哥家算是世交,从小一起长大的那种。
但因为上一辈的误会,间接导致白哥哥家破人亡、流离失所。
我甚至都一度以为白哥哥已经不在了,没想到今天居然被我遇到了!
林大人是吧?
您能体会到我这种与故人久别重逢的激动心情吗?”
被问话的林清歌嘴角抽了抽,觉得这姑娘虽长得挺可爱,可惜脑袋好像有什么大病。
这种情况,慕容白没给她来一套plus版的五彩斑斓粉,就是之前招呼消瘦男子那一套的进阶版,都实属于手下留情了。
正所谓杀父之仇不共戴天。
尽管不提倡、更不应该私自寻仇,但都家破人亡、流离失所了,把仇人之女宰了泄愤,以慰家人在天之灵也不是没有可能……
对上女子那双目光灼灼的明亮大眼睛,林清歌忍不住扶额,“那个……”
“林大人您叫我‘永宁’就好。”
“那个永宁姑娘,你在此稍等片刻,本官审问完那七兄弟,找到走失的女子,就带你回昌州县。”
林清歌刚说完,就遭到了永宁的强烈拒绝:
“不要,我害怕!
林大人您能不能留下来陪我啊?
万一那黑衣人又回来抓我怎么办?”
“本官还有公务在身,恐有不便,不如本官派个人跟在永宁姑娘的身边?”
林清歌的话音刚落下,恰巧周泽礼前来传话:
“林大人,严捕快已经将所有牙子集中在了前厅,差学生请您过去。”
“好的,本官这就过去。”
林清歌点点头,直接将屋中的烫手山芋甩了出去,“周泽礼,这位是永宁姑娘,她也是被拐的姑娘之一,劳烦你站在门外守着她一会儿,本官去去就回。”
说罢,林清歌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周泽礼恪守礼仪,挺直了背脊站在屋外,反倒屋中的永宁不停地跟他搭话道:
“你们这位林大人看起来很年轻啊,上任多长时间了?
这林大人不仅长相俊美,还有勇有谋,在你们当地一定很受姑娘家欢迎吧?
另外,这林大人婚配与否啊?有没有什么婚约在身?”
听着那近乎刨根问底的询问,头一次见姑娘家竟这般不知礼义廉耻的周泽礼忍无可忍的回话道:
“林大人刚来昌州县上任不久,不仅已经娶妻,膝下还有一子。”
言外之意,即:你趁早死了那条心!
“什么嘛?
林大人居然已经成婚了?
甚至连孩子都有了?!”
永宁哀嚎一声,沮丧的扑倒在床上,小声咒骂道:
“该死的骗子!
狗屁的姻缘算命大师!
还说我此行会遇到自己的真命天子!
可是真命天子都成婚了,难不成我堂堂……堂堂京城一枝花给人家做小吗?!”
杵在屋外的周泽礼不在言语,尽职尽责的当他的木桩。
与此同时。
来到前厅的林清歌闻着那虽被冲淡却依旧提神的鲜灵味儿,强忍着掉头走的冲动,迈步走了进去。
意外地,昨日消失了一天的花锦容竟然也在。
“阿嚏——”
花锦容刚一张口,就打了个结结实实的大喷嚏。
见林清歌不留痕迹地后退了两步,他歉意的笑了笑,“大人,学生昨日不慎感染了风寒,尚未痊愈,还望大人莫要见怪才是。
阿、啊嚏——”
“既然生病了,就应该好好休息。”
虽然风寒不是某冠,但林清歌却莫名的有些怀念起了前世的口罩!
眼瞅着某人站得离自己越来越远,花锦容径自继续道:
“启禀大人,徐夕瑶一案的卷宗学生已经整理完毕。
原本是打算由严捕快今日一早送到府衙的。
但学生听闻大人您与严捕快外出一夜未归,担心你们是否遇到了什么案件,遂一路快马加鞭的赶往九沟村。
听九沟村的村长说,鬼宅这边有情况,就马不停蹄地赶了过来。”
这时,严霆浩走了过来,“大人,慕容仵作呢?他刚刚去找您,你们没有碰到吗?”
“慕容仵作有事先行回义庄了。”
林清歌明显感觉到,她说完这句话,花锦容整个人都松了一口气。
她捂着口鼻走到已经拉虚脱的四人组跟前,挨个踹了一脚,“说,之前被你们掳走的姑娘都到哪里去了?”
“大人,我们兄弟几个虽是牙子,但都是做正经生意的,那些姑娘都是小的们从她们家人手里真金白银买来的,怎么能说掳呢?”
一字之差,意思却天壤之别。
说话的男子显然是明白这个道理,虚弱的瘫坐在地上狡辩着。
“呵,牙子?”
林清歌嗤笑一声,皮笑肉不笑的说:
“本官倒是挺好奇究竟谁把本官卖于你?卖了多少银子?”
古代贩卖人口的人贩子,男的称为牙子,女的称为牙婆。
但在林清歌看来,人贩子本就该统统抓起来,然后处以极刑!
认出林清歌就是今早抓来的那美人儿的姘头,知道上当了的老大只能梗着脖子,装傻充愣道:
“大人,您说什么话,小的怎么一点儿都听不明白呢?”
“你听不明白没关系,反正人证物证俱在。”
林清歌边说边伸手指了指自己身上那明晃晃的脚印,“与拐卖妇女相比,殴打朝廷命官可是重罪,你们若是不想掉脑袋的话,最好赶紧从实招来。
毕竟,本官的耐心可是很有限的。”
见四人一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义气模样,林清歌忽地笑了,“你们四个倒是兄弟情深,可惜啊可惜,看得本官都觉得替你们不值!”
浑身shi味儿的老大老三老四老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