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虽然知道与自己无关,但类似的事情发生的多了,林清歌也不得不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有点儿玄学在身上了。
“大人,您这威力可是越来越大了~
只要发生命案,都是成串成串的没呢~“
“哼,本官若是真有那本领,一定第一时间把花师爷你给送走!”
花锦容闻言,故作神伤的说:
“大人,学生一路陪您走来,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大人您怎么忍心……”
“打住!
找人将这殷桃的尸体搬到义庄,严加看管。
还有,这聚宝斋的封锁可以撤了,不过众人离开前以官府的名义登记一下他们的姓名住处。
另外,把秦汉和严捕快一并带上。”
“好的大人~”
由于林墨渊之前逞能,将已经快痊愈的内伤又给蹦跶严重了,林清歌就撵其回去歇息。
林墨渊不肯,心情貌似不太美丽的冷凝月二话不说,直接抽出匕首架在了前者的脖子上。
可林墨渊非但不生气,反倒一脸受宠若惊的模样,说什么‘我就知道你的心里是有我的,你是担心我的’。
感觉这厮有大病,还病得不轻的林清歌急忙一个健步冲上前,赶在冷凝月忍无可忍下死手之前,将人强行拉开。
“我说夫人,你就算是为了墨儿,也先多留他一段时间吧。”
听了林清歌的话,冷凝月不悦的冷哼一声:
“他们家又不是死绝了。
除了那几个不中看且不中用的之外,不是还有个十王爷吗?”
竖着耳朵的花锦容闻言,摇着扇子走上前,笑吟吟的吩咐道:
“暗一,还不快把咱们爷送回去歇息!
若是咱们爷少了一个头发丝,唯你是问!”
林墨渊:……
暗一:……
很快,林清歌一行人来到了李员外的府上。
借用严霆浩镇南王的身份,林清歌在荆州县令的亲自相迎下,大摇大摆的跨过了李员外府的大门。
“死者李员外此刻身在何处?”
“回这位大人,我家老爷是在书房中没的。”
说话的是李员外府上的管家温伯。
于是,众人在管家温伯的带领下,来到书房。
可意外的,书桌后竟空无一人。
林清歌好奇的张望一圈。
原来,书房一旁设有可供人休息的暖阁,依稀可见里边有一人影。
来到近处,林清歌看到横躺在软榻上,气息全无的李员外。
不待林清歌吩咐,秦汉就已经上前验尸。
由于这李员外身上没有任何流血的外伤,所以从大吐特吐中缓过劲儿来的严霆浩十分难得的也参与到了案件的调查之中。
林清歌命其将李员外府中所有人召集到一处,将碍事的荆州县令和衙役撵出去帮着维护秩序,然后让花锦容逐一进行盘问。
她和冷凝月留下来勘察现场。
“这里有发现!”
冷凝月突然出声,林清歌快步走过去,学着冷凝月的样子附身蹲下。
她瞄到书柜下面好像有一微小的半透明物件,不似杂物,隐隐带着一丝猩红。
离近了一看,竟然是一截断裂的指甲!
“姑丈,您上次答应我的事,何时才能兑现啊?”
人未到,声先行。
一身着锦衣缎袍的青年男子风风火火的闯入书房,见到书房内的陌生男女,微微一怔后,口气不善的问:
“你们是谁?怎么会出现在我姑丈的书房?”
显然,此人刚从外边回来,错过了召集。
林清歌取出一方干净的手帕,迅速将那半截指甲捡起来包好。
做完这些,她理了理并不凌乱的衣襟,高傲的扬了扬下巴:
“哼,哪里冒出来的瘪三,也配询问本官的大名?”
来时确实在院中见到了很多衙役,误以为是哪位大官来访,男子急忙拱手行礼道:
“学生邢万里,见过大人!”
“学生?
你有功名在身?”
林清歌将这邢万里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
此人衣着光鲜,但尖嘴猴腮,举止浮躁,没有半点读书之人的儒雅气息,遂有此一问。
“启禀大人,学生曾在乡试上中过举人。”
邢万里抬头回话,眉宇间很是得意。
“举人?”
敛去眼底的质疑之色,林清歌单手攥拳掩唇,干咳一声道:
“本官问你,李员外与你是什么关系?”
“回大人,李员外的夫人乃学生姑母。”
“那你刚才所言,李员外答应你的究竟是何事?”
“这――”
邢万里动了动嘴,半天也没说出了所以然来。
这时,验完尸的秦汉走过来,汇报道:
“启禀大人,这李员外的死亡时间大概在午时二刻至未时一刻之间,尸体上并无任何外伤,死因应该是由心脉骤停引起的。”
“心脉骤停本官倒是可以理解……
但什么叫‘应该’?”
林清歌抓住秦汉话中的矛盾之处。
“回大人,李员外尸体呈现出的症状的确与心脉骤停,也就人们常说的心疾极为相似。
但让小的觉得奇怪的是,这种病多半是突然发作,病者猛地丧失意识、昏倒、呼吸停止,继之面色苍白转紫绀、手足变凉等。
可李员外横卧在榻,像是早有准备一般,实在不符合常理。”
“你的意思是,这李员外知道自己会病发,继而躺在床上…等死?”
林清歌说完,自己都觉得有点儿编不下去了。
可秦汉却肯定的点了点头,“大人,按死者的情况,理应如此。”
“那这么说来,李员外是因心疾复发猝死,而并非他杀?”
冷凝月道出了问题的关键,毕竟‘他杀’和‘自杀’完全是两个不同的概念。
“等等,你们说什么?我姑父死了?”
后知后觉反应过来的邢万里张大了嘴,满眼的难以置信。
半响,他喃喃自语道:
“不会的!姑父他答应我今日来见,怎会莫名其妙的去世?”
“邢万里,你可知李员外生前是否患有心疾?”
“回大人,学生不知!”
邢万里机械的摇了摇头,随即猛地一拍脑门:
“对了,姑父年轻时受过伤,落下了病根儿,可能……”
言到此,他突然自动消了音。
林清歌眼神一凛,继续追问:
“受伤?伤在何处?什么时候的事?”
“这个――”
邢万里神情闪烁,欲言又止,一副后悔莫及的样子,似是对自己方才无意间讲出的那番话很是懊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