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夫人?”
“不,”宋鹤目光微闪,“狗三。”
白玉玉听得一头雾水,白砚山贴心为妹妹解答,可听到宋鹤上次被投毒这次又被暗杀白玉玉头发都炸了。
她为情所伤的时候宋鹤居然在经历那么危险的事儿!还好有苏添幸保护他!想到这里白玉玉心中涌起一阵羞愧和无力,她说着喜欢宋鹤,可却一点儿忙也帮不上。
白砚山没想到小姑娘的心思如此难猜,开始紧张担忧后来就像被浇了毒水的植物迅速枯萎。
天透晓色,众人在白家用了早膳,白砚山派人用马车宋苏义回家之后便开始筹备晚上的宴席,宋鹤要去一趟衙门,因为陪苏义回家的便只有苏添幸一人。
一路上苏义一直小心的瞅苏添幸,似有什么想说,苏添幸以为他是想喝酒了便一直没理会他。
宋家不知查得如何,她心中对宋家的怀疑越深,但很奇怪若是宋家派来的人苏家堡不可能一点儿风声也没收到并且最近状元镇外来人她都很清楚,并无杀手混入的可能。
但事关宋鹤,苏添幸慎之又慎,打算问花三针再要点儿解毒药丸,写封信再催催京师的暗桩。
若真是宋家干的,苏添幸想,就大概真得撕破脸了,或者是把宋君掳来威胁一番,她总不能叫她的男人被白欺负了!
“我想起一件事,可能……也许,或许跟宋鹤有关。”
苏义挣扎半晌犹犹豫豫开口,苏添幸看过去,心虚的苏义差点儿尿了。
“上次宋鹤不是被投毒吗?那之前我去过找过龙厚德,告诉他有人在查他……但是我没说是谁!”
苏义竖起三根手指发誓,“我绝对没跟他说是你们派金饼去查他!”
苏添幸:“……”
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小鹤儿被投毒时我没想那么多,刚才听你们说那些我心中便开始怀疑,再想想这次刺杀……龙厚德又会武功保不齐真的是他。”
苏义说着牙齿打颤,他本意是为了保护宋鹤没想到倒是成了害得宋鹤被下毒被暗杀的罪魁祸首!
“我错了。”
没等到苏添幸的回答他垂头丧气,“是我私心想要撮合你们成亲之后让你放我走……但我真没想过要害你和小鹤儿……说来可笑,”苏义嘲弄,“我一个衙门捕快居然对一个江洋大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我早该揭穿你……”
“紫苑同我说龙厚德夫妇是假的,他们很可能是背负人命的山匪。”
苏添幸思忖,“按你说的应该是龙厚德怕我们查出什么便对宋鹤下杀手,宋鹤帮赵夫人宋画的时候在龙府与狗三有接触,那时候宋鹤便生了疑,只是龙厚德没发觉,后来你同他一说他便怕宋鹤发现什么,这才决心下杀手。”
“这么一来,他的嫌疑很大啊。”
苏添幸先把宋家人的嫌疑放到一边,开始顺着宋鹤的思路去想龙厚德。
“你自己回去。”
苏添幸丢下这句跳下马车,苏义看着空空的马车幽幽叹气,他是不是该去一趟叶城?
苏义掀开帘子对车夫道:“老哥,劳烦去一趟衙门。”
苏义到衙门正巧碰上叼着个馒头的金饼,一招手金饼屁颠屁颠儿跑过来被他弄上马车去了紫阳观。师徒二人没想到到紫阳观还碰着一熟人,送花儿的张旦。
三人一碰头老狐狸苏义瞬间就明白了,一拍张旦脑袋道:“追姑娘消息还不灵通!你这是人脑子还是猪脑子?”
“白玉玉昨晚就回家了,还在这里守着,等自个儿开花呐?”
“回去了?”
张旦狐疑看向金饼,金饼摇头,他可不知道。
“不信你进屋里看看呗,看她在不在。”
苏义这么说张旦便信了,情绪低落往回走苏义一把拦住他,“来都来了,帮查案出一份儿力呗。”
“查什么案?”
张旦迷茫,苏义冷哼一声摸到腰间酒葫芦拔开塞子就要喝到了嘴边杜如兰那一脸坏笑出现在脑海中,喝药戒酒。
诱人的酒香像是虫子争先恐后的往他脑子里钻,苏义吞了好几口口水宛若壮士断腕一半盖上瓶塞快速道:“龙厚德有疑,他在紫阳观捐了一大笔香油钱,宋鹤让我们来查查他来紫阳观做了什么。”
“龙老爷啊,他是来求子的。”
老道士摸着仙气飘飘的白胡子长眉毛笑得一抖一抖的,“龙老爷四十多岁了,至今膝下无子便向三清祖师……”
“看来神仙竞争挺激烈啊。”苏义对张旦道。
张旦会意接口道:“可不是,三清都抢送子观音的生意了。或许,这紫阳观就是求子出名?”
“不是吧。”
老实人金饼抓抓头发,“清凉山的送子观音很出名的,香火旺盛,我娘当年就是去哪儿烧香才生下我的。”
“哦——”
苏义、张旦异口同声,同时目光瞥向老道士。
早就练就一张厚脸皮的老道士才不管臊不臊,撑着老练继续笑,张旦握紧拳头对着嘴巴哈气而后一拳打向老道鼻子,老道登时惨叫捂着鼻子叫杀人啦。
“你再叫就把白砚山给的香油钱吐出来。”
苏义指着张旦道:“知道他谁吗?”
张旦抬起下巴挺胸,眼神倨傲。
“白砚山他未来妹夫!”
张旦脚下一踉跄,老道士怀疑,“真的假的?”
“你把这个跟他说做什么?”张旦瞪苏义,“我和玉玉都不喜张扬,这才她想玩儿被追求送花的小游戏,我陪她玩儿他们可都没发觉。你这整的太张扬了……”
张旦摆手,“我和玉玉都不喜欢。”
老道士迷惑了,这就是白玉玉在紫阳观住的真相?有钱人家的姑娘可真会玩儿!
“他问老道要了一份紫阳山的地图。”
老道士用热帕敷鼻子道。
苏义张旦金饼都没吭声,老道士又道:“还要了铲子,锄头。”
“他去了山上哪儿?”
“仙女潭。”老道士认命叹气,“去了三天,回来的时候一身都是泥巴,我让他在道观里沐浴更衣再走他不肯,气冲冲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