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蹴鞠大赛在京城东郊的鞠城举行。
沈钰难得起了个大早,为了低调一点不被人认出来,他特意将自己打扮成了一名小厮的模样,而顾禁则是贵公子的打扮。
“怎么样?”沈钰装扮好后,在顾禁面前转了两圈问:“今日换哥给你当书童如何?”
顾禁见他不拘小节的直爽模样,忍不住的勾唇笑了一下:“这样恐怕还不行。”
“扮的不像吗?”沈钰低首看了一眼自己。
“装扮倒是没什么问题,不过这张脸还欠缺了一些。”
“缺什么?”
“哥哥天生贵气,即便换了身装扮也不像普通小厮,所以还是戴这个去吧!”他递过去一张人皮面具。
“你还有这种玩意儿啊!”沈钰以前只在小说和电视剧中见过人皮面具,这种神奇的东西,故一脸好奇的放在脸上贴了一下。
“还挺贴合的,也不闷。”
沈钰不知道的是,因为他想出去玩,顾禁便特意命人连夜赶制了这张人皮面具。为了让面具的透气性好不伤皮肤,所用的材质和做工价值千金。
还好冥夜司是先帝所创,经费充足。
他又十分用心的用模具刻画了沈钰的轮廓来制作,自然十分贴合。面具本身的长相并不丑陋,只是让人完全看不出来是沈钰罢了!
“我给哥哥贴吧!”
“哦!”沈钰没有多想的直接递给他。
“闭上眼睛会好贴一些。”
沈钰便乖乖的将眼睛闭上,还特意将脸凑过去一些,方便对方操作。
顾禁看着眼前如切如琢如玉的俊颜,修长的指节不自觉的抚摸而上,眸光也变得深邃贪婪起来。
哥哥只能是他的!绝不能让他娶妻!谁都休想染指!
不如,下次出门游玩直接将哥哥变成他的,也好彻底断了侯爷爹的念想。
至于留后……
他唇角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显然心里已经有了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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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一度的秋季蹴鞠大赛十分热闹。
沈钰他们赶到时,围观的群众已经人山人海,赛场也已经准备就绪。
此次参加比赛的一共有三十个学院,包括上书房在内。
比赛是晋级式的,第一轮留二十个名额,第二轮留十个名额,第三轮留三个名额,最后再进行决赛。
听闻决赛那日,皇帝会亲临观赛。
顾禁早已安排人过来占好了位置,还贴心的准备了一大堆的瓜果点心,所以两人不必站在拥挤的人群中观赛。
上书房参加比赛的六人,分别是五皇子楚慕寒、太师府燕明堂、国公府邢锺言、硕亲王府楚萧、左相嫡子李毅、齐藩王次子齐修远。
其他人也就不介绍了,左相是皇后的人。
齐藩王握有兵权,皇帝几次削藩不成,故设计让齐王将自己最宠爱的次子齐修远送进宫中。一是为了拿捏齐王,二是为了挑拨父子之间的关系。
好在齐修远并不傻,并未因皇帝的挑拨而离间父子之情。
不过原著中,他也是一遇女主便恋爱脑,最后为了帮助女主协助男主向父王撒谎,害的齐王误以为皇帝想杀他儿,一怒之下带兵入京,最后以谋逆罪全家祭天……
“哥哥在看什么?”顾禁顺着他的目光看去。
齐修远长得清俊挺拔,容貌虽比不上顾禁好看,但也绝对称得上是个美男子。
沈钰只是多看了一眼和他,不是,和原主一样,为了女主全家祭天的人罢了!
“没什么。”沈钰收回目光,从一旁的桌案上拿了几颗瓜子。
顾禁的目光却停留在他方才所看的人身上……
哥哥喜欢美色,会不会因为答应了侯爷爹不打他的主意,从而打别人的主意?
念此,他深邃的眸光中闪过一抹黯色……
比赛很快便开始了。
因为是晋级赛,所以对手以抽签的方式选择。而作为学院表率的上书房,自然是第一个上场。
虽说历年来的冠军,大家认为都是其他书院放水让给上书房的。但他们一队六个人当中,除了楚萧稍微弱点以外,其他几人的实力确实强劲。
特别是男主楚慕寒和燕明堂。
燕明堂原本对这种比赛没什么兴趣,但言哥哥坚持报名参加,最近又一直在躲着他,也不跟他说话,还故意冷落他,他只能不放过任何可以看到言哥哥的机会。
沈钰一边磕着瓜子,一边悄悄打量他们二人,心想:强扭的瓜果然不甜啊!
邢锺言就是个一根筋的大直男,脑子也不太好使,燕明堂想掰弯他简直难于上青天。
说到这里,他感觉自己顾禁就更不可能了,毕竟人家未来是一国之君……
一场赛事很快便结束了。
主要是场上的人心情都不怎么好,特别是燕明堂和刑踵言,还有楚慕寒。
燕明堂是怜惜某人身子还未养好……
刑踵言则像是为了证明什么……
至于楚慕寒,他最近的心情是真的很不好,因为他的所有计划全都受阻,就像有人早已预料到了他的下一步计划。
皇后那边也在不断的给他施加压力。
齐修远和李毅的踢球技术也不错,很会互相打配合。
唯一拖后腿的楚萧,全程基本用不上他,一场赛事还未碰到蹴鞠便已经结束了……
沈钰一连看了好几场,见后面没有特别出彩的赛事,便有些兴致缺缺。
顾禁也觉得没什么意思,便提议去街上逛逛带他去买好吃的。
这个沈钰喜欢。
他起身正要离席,便见刑踵言一脸怒气冲冲的朝着这边过来了,身后还跟着燕明堂。
某人想起自己上回出卖兄弟的事,不禁有些心虚,正要拽着顾禁赶紧走人,便被刑踵言喊住了。
沈钰:“?”
他都变了张脸,还能认出他来?
“你们俩成天腻歪在一起。有他在,你还会远吗?”
沈钰:“……”
这话说的,不过也是实话。
“呵呵!你有事?”
邢锺言双臂抱拳的看着他道:“确实有点儿事,想跟钰兄好好聊聊。”
“那个,我今日不方便。我是说,我有事要先回家了。”
邢锺言皮笑肉不笑的道:“钰兄这般急着走,该不会是做了什么对不起兄弟的亏心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