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钰在想现在丢掉会不会被发现?还是找个合适的机会再丢?
似乎察觉到他的不.专.心,某人有些不悦,仿佛恨不得将他捏.碎揉.进自己的身-体一般。
沈钰腿-软的不.行,只能任由对方紧-紧-地的将他嵌-入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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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顾禁醒来时看到沈钰身上的痕迹,有些愧疚的揉了揉眉心。
显然,他误以为自己昨夜醉酒后产生了幻觉,又或是做梦,然后对哥哥的身-体做了禽兽不如的事……
刘公公一早便听闻了昨夜发生的事。
他没想到自己也有看走眼的时候,因为小德子与他当初的身世十分相似,故一时怜悯将对方留在了身边认作干儿子,甚至还想着让小德子以后继承他的衣钵。
不料,小德子不但自作聪明,还将他一并算计在内。
“干爹,您一定要救救儿子啊!干爹……”
小德子昨夜远远的跟在皇帝身后,自然看到了皇帝一眼识破假的沈钰后,有多么的凶残可怕。
他当时直接就吓晕了过去。
刘公公闻言,气恼的将其一脚踹倒在地:“救你?咱家都未必能活命,还想我救你?”
“干爹,您就可怜可怜儿子吧!儿子不想死啊!呜呜……”
刘公公气的不轻:“原本,咱家想着你虽笨了些,但只要我悉心教导,将来未必是个蠢的。哪个晓得,你如此胆大包天,不但故意给皇上灌酒,还找了个劳什子替身进宫。如今闯出滔天大祸,你就等着掉脑袋吧!”
小德子闻言更怕了,当即一把抱着刘公公的大腿道:“干爹,您最疼儿子了,不能见死不救啊!以后儿子还要给您养老送终呢!干爹……”
刘公公不听这句话还好,一听更气。故再次一脚踹开对方,狠狠骂道:“咱家当初瞎了狗眼才收养你这么个蠢东西。你的确是想给咱家送终,要不然也不会给咱家下药。”
“干爹,儿子错了!儿子真的知错了。呜呜……”小德子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瞧着的确可怜。
“行了!滚开。”
小德子还以为他松口了,当即赔笑道:“干爹,您是要为我去向皇上求情了吗?”
“求情?”
刘公公冷笑:“你敢把心思算计到皇夫的头上,便早该想到有掉脑袋的一日,况且咱家早就提醒过你,你非但不听还自作聪明。”
“干爹,我真的知道错了,求您一定要救我。”
刘公公沉默了一下道:“罢了!咱家亲自带你去向皇上坦白,争取让你死的痛快些,也算是全了你我这段父子情分。至于你给咱家下药的事,咱家此次大抵也活不成了,还与你计较个屁!”
小德子闻言面色一白,而后拼命摇头道:“不!我不想死,我不去!要去你自己去!”
刘公公:“?”
小德子说罢,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一般,再次抱住刘公公的大腿道:“干爹,照您这么说,你左右都是要死的。反正您年纪也这么大了,不如将所有罪过都揽下,至少死后还有儿子给您收尸,您看……”
“啪!”小德子话未说完,便被刘公公一巴掌打的晕头转向。
“呵!咱家临死前也算是长见识了,竟然喂了你这条白眼狼,怪只怪咱家识人不清!”说罢,他不再理会小德子的哭求,命人将其扣押,待皇上下了早朝再做处置……
今日早朝,事务繁忙。
七月季夏正是枯水季节,也是农田稻谷壮谷需要用水之时。
去年江南水患修建水渠和大坝后,今年的夏季立竿见影得到了显著效果。
正好闽南一带今年大旱,故当地知府八百里急报,希望皇上能批准修渠和修建蓄水池一事。
此等利国利民的好事,顾禁没有理由不答应,只是去年江南水患一事,已经耗费了不少国力。
老皇帝在位期间,沉迷炼丹,不理朝政,贪官污吏,多如牛毛,国库早已空虚。
他之前对侯府下的聘礼,那都是冥夜司的宝库拿出来的,可别人不知道啊!
若他推却此事,必然会有人拿此大做文章。可若是应下此事,国库空虚,宝库银钱亦是不足以支撑。
百官们的态度,各抒己见。
“微臣支持拨款修渠,此乃利国利民的好事,自然该修。”
“俞太尉此言差矣,闽南一带水资源丰富,还不到需要国家花费大量钱财修建水渠大坝的时候。”
“刘尚书此话未免有失偏颇,凭什么江南受灾修了,闽南受灾便不修?这公平吗?你让闽南的百姓作何感想?”
“俞太尉只言公平,可有想过眼下国库的支出收入?皇上继位后,发布了不少利国利民的新律令。特别是减赋税这一条,直接让国库上缴的税收金额大大降低,还有施行新令的利民政策,哪一样不是要花钱?”
“户部尚书此言有理,国库只出不进,即便是聚宝盆也有见低的一日。”
“微臣建议恢复税收。”
“御史大夫莫不是忘了?皇上已经下令减免赋税三年,如今不过半载便重新恢复税收,百姓们定然会有所怨言。”
“是啊!况且君无戏言,若是出尔反尔,皇帝日后还如何向百姓立足威信?”
“取之于民,用之于民。除此之外,还有什么办法能让国库快速充盈?”
“总不能一些地方免,一些地方收,这不公平啊……”
因着此事,百官们各说各有理,谁也争不出个高下来。
顾禁对此亦是头疼。
其实,他早已想到了国库空虚这件事,所以很早之前便不顾百官反对发布新令,促进商户与他国合作贸易,只不过此事并非一朝一夕便能见效。
况且,国与国之间向来只有利益。
以前周边邻国想与北国做生意,可老皇帝自视清高不愿与那些国力弱小的番邦结交,加上北朝商人的地位最低,老皇帝便更不看上他以为的蝇头小利了。
如今北朝更替君主,那些烂摊子自然而然的落在了顾禁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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