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我现在有工作,再说我也应付不来这个场合。”张晓曼一直都不喜欢这些富家子弟的娱乐和奢靡场合。
“放心,来的人很规矩,绝对安全,就陪着一起玩玩游戏。”
想着给她发消息的学弟也只是好心,好声好气的拒绝了。
“嫌少吗?”语气透着讽刺她的贪婪,张晓曼以为他误解了,准备解释。
这边医院母亲的主治医师却打来了电话:“小姑娘,你母亲的住院费不能再拖了,我实在没法帮你了,明天不补齐就只能请你办出院了。”
张晓曼这下子被逼到了绝路,只能先答应着会马上补齐。
这边却给学弟回了“是。”
她已经没有办法了,这是她能拿到钱最快的途径。
学弟似乎没想到她真的会这么说,思考了很久对她说:“两万五最多了。”
“行。”关上了手机,心里的疲惫让她无法思考,不断的放空。
对方给报酬很干脆,没有拖泥带水,她忙不迭的去将拖欠的费用补齐,她没法看着母亲在家里等着死神的来临。
下午一点。
“晚上七点,明日星门口,门口等你,穿好看点。”
张晓曼没有什么漂亮衣服,在她心中学校的校服是最好看的了,穿着格子短裙和白色衬衫的女孩站在镜子前扎了一个干净利落的马尾辫,露出漂亮的肩颈线,白皙的皮肤衬得唇色粉嫩,黑白分明的眼瞳不染复杂和世俗。
夜幕低垂,被重重乌云掩盖着的月亮透不出一丝的光辉,努力的挣脱阴霾,却逃不出厄运的爪牙和安排。
郑邪一直以一个旁观者的身份隐藏在空气中看着发生在这个女孩身上的一切,女孩的隐忍、坚韧、脆弱、责任和纯粹都看在眼里。
叫南靖的男孩已经在酒吧门口等了很久,看见穿过马路过来的女孩忙走过来,见她穿的衣服,面色难看的盯着她:“大小姐,来这种地方你就穿一身校服啊,还以为你未成年呢。”
张晓曼听出他语气中那些讽刺,神情冷淡的对南靖道歉:“抱歉,这是我能找到的最漂亮的衣服了,而且你放心,我成年了,也带了身份证。”
“行吧,跟我走。”有些头疼。
“南靖,你说好的,只是陪着玩玩游戏,不做什么过分的事。”张晓曼还是有些担心。
但是男人显然没把她的话放在心上,直步往前走没有回头,向后挥了挥手,打着马虎眼,说:“放心吧,不还有我嘛。”
张晓曼心里却没有她表面展现的那么冷静和无惧,对于今天聚会的主角她有所耳闻,在本市是出了名的纨绔子弟,一群狐朋狗友,喜欢在各种高级会所和酒吧里流转,反正是关于他的各种负面消息都有。
之前还见过,只是她不确定对方有没有注意她。
坐电梯来到顶层13楼,格局与刚进来的时候装饰完全不一样,低调奢华中透着一丝的危险,这里不像楼下喧闹和热情,但严丝合缝的包厢却令人窒息。
张晓曼想走,但是垫付了医院的两万块已经花出去了,无法回头,这是属于她的欠条。
……
推开了沉重的包厢门,里面大概是有十几个形形色色的男女,穿着却异常的开放,甚至是暴露。
昏暗的包厢灯光,难闻的烟酒气味带着不同人身上的体味和香水,令人作呕。
看见像是一只迷路的羔羊窜进了狼群的张晓曼,一瞬间的目光都聚集到了她身上,有赤裸裸的暗示,有恶心的嫉妒,更有闪着危险信号的眼神。
坐在最中间沙发的男人是杨厦,穿着一身高定的奢华西装,袖口敞开,领口成v字大大袒露,全身的油腻气息,男人有点微胖,长相是乍一眼的老实人,却有着一双阴测测的眼睛,让人毛骨悚然。
“来啦,小曼。”很是熟稔亲昵的语气。
礼尚往来,“你好,杨先生。”
张晓曼穿着干净校服,在一群成熟气息过重的艳丽性感女人面前,显得突兀,吸引人的眼球,她拘谨的站在那,一动不动。
杨厦看她不过来,就亲自将她领了过来,坐在了他身边。
刚刚被张晓曼打断的气氛一下子又热闹了起来,但是张晓曼觉得热闹的过分了,显然这群人很习惯这样玩。
真心话大冒险,有女孩输了,选择大冒险,直接按着一个一个男人就吻了上去,两个人的喘息在房间里一览无余,后面更是过分的有要求男人直接脱外裤。
时间感觉过的很慢,张晓曼觉得自己快要呆不下去了,她虽然成年了,毕竟也没有谈过恋爱,更何况要这样看他们胡闹,身子越来越僵,搂在腰上的手让她想吐,不断的摩挲和收紧,不动神色的拉开着距离。
郑邪看着乌烟瘴气的包厢一片糜烂,男男女女的嘴里吸着让人上瘾的烟,嘴里说着不堪入耳的下流话,她知道女孩快撑不住了。
“杨先生,时间不早了,我想先回去,祝你生日快乐。”
这话一出,酒虫上脑的杨厦立马坐直到她身边,手下的力道却加重了。
“急什么,小曼,你看你来到现在了,什么也没玩,酒也没喝。”红肿的脸上全是猥琐贪婪的笑容。
看着被杨厦端过来的酒张晓曼顿时坐不住了,一下子挣脱了杨厦的手。
“杨先生,我不会喝酒,而且……”
“而且来之前,我也不知道需要喝酒。”
笑容收敛的杨厦没了之前和悦的态度,冷视着张晓曼有些红的眼睛,无情的说:“你应该知道,今天你来这我是花了钱的。”
“我、我知道,我很感激你帮了我,但是这酒我真没法喝,我不会喝酒。”带着颤抖向男人示弱。
放下了自己手里的杯子,像是一副好说话商量的口气:“这样吧,你喝了这杯酒,我就让你回家怎么样?”身旁坐着的同伴从一边递过来一杯不同的酒,颜色橙黄浑浊。
张晓曼被房间的人和气氛包裹的喘不过气,一不做二不休的拿过酒杯。
“好。”说完就一闷头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
看着这一切发生的郑邪,手动想要拿过张晓曼的酒,却直接从中穿透,她现在作为意识形态什么也做不了,但是内心的愤怒和对于那些人的鄙夷。
酒的后劲马上上头,直冲张晓曼的天灵盖,带着自己的神智也逐渐模糊不清,没想到她自己的酒力这么差,眼皮重的让她十分努力的想要撑开,却怎么也做不到。
直至彻底失去意识。
神情铁青的郑邪察觉出不对,卑鄙的人就算是用手段也永远这么不入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