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中所写,爷爷一脉本属茅山一派,祖上一位先祖在少时曾遇见一位奇异神人,先祖少时被邪物所困,她执手一支黑木白玉毛笔,见先祖投缘,帮助他脱离困境后竟有心教他一些术法,许是神人见先祖与此道有缘。
在先祖的那段时间,神人教会了他很多奇门术法和解灵制邪。
神人后来提出自己需要离开了,先祖恳求,称神人是自己的师父,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但是神人婉拒了,神人说自己并没有倾囊相授,凡人的肉体无法学会自己的所有能力,她也不是先祖的师父。
后来神人还是走了,但是先祖没有听神人的婉拒,还是一心将神人认作自己的师父,开创了属于自己的门派,将自己的本领一代一代的流传下来。
最后留到了石磊爷爷的身上。
现在,石磊便是茅山一派唯一的传人了。
南靖听得有些入迷,没想到这么神怪传奇的事情真的存在,反过来想想,自己现在也就是一只鬼了,还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吗?
“嗯,我听明白了。”
郑邪点了点头,一双动人的桃花眼却写着“关我什么事”。
“你没听明白,意思是我的先祖是判官的传人,就是那天晚上我看到你拿着的那支笔的样子,也就是说,而你是判官,说明你是茅山的开山祖师啊。”
“所以呢!小朋友,你弄清楚了,我才多大,又不是活了几千年的老妖婆,怎么可能是你的祖师。”
郑邪有理有据的反驳,以为穿越世界做判官就已经够荒唐的了,现在没想到还有荒唐的——说自己是他的祖师爷。
石磊被说的一愣一愣的:“不对,也不是没有可能,异闻录上写了,判官的能力和寿命都不是凡人可以相比的。”
看到像是已经钻进死胡同的石磊,郑邪也不想跟他再掰扯。
搞了半天,闹的这么一出乌龙。
“行了,我再说一遍,我不是。”
“我有事问你。”上一句话刚说完,直接忽略了石磊,看向一直跟木头一样耷拉脑袋站着的南靖。
“嗯?”
“你怎么会变成这样?”
“是杨厦,我···我那天不是想约你出去吗,前一天晚上给你发消息的时候我正和杨厦他们在一起。”说起那天准备撩人,撩的还是郑邪的南靖突然一下结巴。
当天晚上。
杨厦坐在沙发的软座上喝着酒,自从那天在ktv见过郑邪的那张脸,他便想得心痒痒,于是当天特地找借口把南靖给约了出来,准备谈谈口风。
“南靖,那个叫黎雅的丫头你看上了?”
“嗯,怎么,你也喜欢?”南靖笑着说。
“你这说的什么话,我是个喜欢抢兄弟女人的人吗!”话语里满是对方对自己不信任的愤怒。
“开玩笑,开玩笑,我去下洗手间。”南靖摆了摆手。
屋子里的人热火朝天的,酒就像是不要钱一样的往肚子里面猛灌。
洗手间里,南靖边吹着口哨边拉裤链,嘴里满是讽刺的自言自语:“呵,也不看看自己长得的那样,肥的跟头猪一样,还想泡姑娘。”
“不就是有一对有钱有势的爸妈吗,我呸!”啐了口痰在洗手池,刷拉拉的水龙头流水顺着白色瓷砖冲走了那一滩污秽。
踩着非主流的球鞋出了厕所。
“此啦”,另一扇靠在最里侧的门打开了,杨厦满脸阴晴不定的走了出来,整张脸黑得发青,“不知死活的东西。”
粗鲁的打开水洗了手走了出去。
氤氲埋藏在内心深处的邪恶和愤恨,一场看似平静的血雨腥风即将来临。
包厢的门打开了,杨厦随着南靖的后脚走了进来,脚下的步伐不停,手下摆弄着衬衫衣领和自己的玉坠。
“哎,杨少刚刚也去上厕所了,怎么没看见你?”南靖见杨厦在他后面进来,一瞬间背如火烧似的,想起会不会在厕所里听见了自己说的话,一下子心沉入了深渊,拔凉的心悸。
“没,看见了一个老熟人,去他那儿出去聊了聊。”
彼此遮掩着,做戏着。
紧绷到无法呼吸的胸膛忽然释放了下来,轻轻微不可查的呼出了一口气,是庆幸更是后怕,没人比他更清楚这个人的可怕,一年前女孩的惨状现在还历历在目。
后半场杨厦出奇的热情,尤其是对着南靖,一口一个称兄道弟,一口一个肝胆相照,就差好得穿一条裤子的模样。
南靖总感觉着哪里不对劲,这位主平日里哪有这么好说话,和你说话这么掏心掏肺,从来看人都是用上等人看下等人的眼神,哪像现在,但是要说也说不起来是为什么。
这一群人酒是越喝越多,南靖也不免,醇香回甘的酒精在身体里作祟,像是提醒着自己的脑子不清醒,只觉得天旋地转和抑制不住的恶心。
觉得自己撑不住的南靖想先走,却不料被杨厦给拦下了,美其名曰:增进感情。
让南靖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只不过此刻的脑子已经不支持他深刻思考。
身边的人陆陆续续的离开,到最后就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
最后一个人离开,掩门的那一刻,杨厦的眼角深了深,氤氲在其中的黑暗下一秒就要迸发出来,暗藏的杀机影影绰绰。
这哪像是一个醉酒人的神色,分明清醒的厉害。
拿起了座机,叫来了酒保,帮着他将南靖在后区一处休闲娱乐的泳池处,这一块专门是包来办泳池派对的。
今天没有人包场,所以显得很清冷,还有点瘆人的可怕。
酒保将身上的人扔在了地上。
食指中指间夹着一张不知道带着多少零数字的支票。
“记住我之前说的,拿着这笔钱,连夜离开,别回来。”酒保盯着男人手里的支票连连点头,看得出对钱是有多么渴望了。
酒保推开黑暗一片的玻璃门离开了。
被扔在地上的南靖像是被人浑身揍过了一样,酸痛无比,躺在地上哼哼唧唧,疼痛让他的思绪清醒了一些,支撑着胳膊肘慢慢踉跄的站了起来。
整个人还是摇摇晃晃的站不稳。
“这是哪儿,我怎么到这儿来了?”手掌拍了拍自己的脑子,想让自己快速清醒过来,但是醉酒后哪那么容易就清醒啊。
就在他拍完自己的头的下一刻。
一阵疾风带着狠戾十足拳劲的力道落在了他的右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