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广成对于试探得到的消息,显然很失望,当晚他也不愿做戏回家,去了林清家里,看了看自己养得水灵的私生女——杨雪儿。
林清一点都没有被亏待,自己和女儿住的好,穿的好,每天还有专门的保姆服务。
小姑娘刚上幼儿园的年纪,一点也不认生,滴溜溜的大眼珠子就喜欢四处乱瞅,女儿的这股子活泼劲别提多得杨广成欢心了。
可比自己独居的杨厦这个儿子省心多了。
林清除却自己这个小三情人的身份见不得光之外,她也没什么不满足的,所以她时不时的撺掇着杨广成早点和余蒙离婚,她想站到明面儿上来。
但是她也很清楚,余蒙对杨广成的用处很大,一时半会他根本无法与她摊牌,所以此刻她只要做好一朵善解人意的解语花就行。
两人躺在床上,杨广成搂着林清的肩膀,指尖轻轻蹭了蹭,林清说:“今天发生什么事了,心情不好?”
“没什么,生意上的事。”杨广成一带而过。
既然他这么说了,便是不想跟她说。
林清也很有眼力见的没再多问,她知道她现在的身份没有资格过问他的事,但是总一天,当她登堂入室,坐上他正妻的位置,她便比谁都有资格。
杨广成也最喜欢她这副知分寸的灵动劲儿。
……
余蒙没有等到杨广成回来,她知道他去了那个女人那儿。
这段时间利用叔叔的人脉,余蒙避开了杨广成的眼线,查到了不少消息,也知道了对方在外面居然还有一个四岁的私生女。
这一刻余蒙对这个男人是彻底丧失了希望。
……
又是新的一周,郑邪的“北安大学”录取通知书到了,红色的书皮,鎏金色的大字,很是亮眼。
黎当先笑得嘴都合不拢,沈颜激动的眼泪都不自禁的流了出来,白天上班画的美美的妆此刻模糊一团。
可这也阻挡不了他们的喜悦。
郑邪已经不是第一次上大学了,前世的她是以全国状元的身份直接被录取的最高学府的计算机专业的,当年的辉煌比之现在更盛,所以她没什么感觉。
只是与当时不同的是,那时的她没有得到录取通知书的喜悦,只有能够逃离那个家的喜悦和兴奋,现在的她只是看着这对夫妻为他们手上那张纸,便觉得挺值得的。
因为他们值得。
“今晚,爸爸下厨,最近我的厨艺可是大有长进,雅雅有口福了。”黎当先激动的说完便一溜烟的跑进厨房。
沈颜还是坐在那看着那张红纸,喜不自胜。
郑邪神色淡淡,张晓曼看着郑邪,随着她一直走到露台上。
一轮圆月身在半空中,比以往更加的明亮清透,“噼里啪啦”的一阵轰响,远处如万花齐放的烟花在空中肆意绽放。
今天是很多学子放榜收到录取书的日子。
“阿邪,你要去上大学吗?”看了眼那个证书,张晓曼神情古怪的看了眼郑邪,毕竟郑邪不像是还需要去上学的人。
“也许会,也许不会。”
“如果事情进展顺利的话,下个月便能结束这一切,如果不行,去听几天课也无妨。”郑邪注视着那轮明月,有一股冲动想要飞去。
因为温晚最喜欢看月亮了。
韵律感十足的英文歌响起,郑邪的手机响起:“喂。”
“有一个好消息。”
郑邪没说话。
“你说的那个酒保我们找到了,因为他是黑户,没办法办护照过海关,准备偷渡的时候被边防武警逮捕了。”
“现在已经被送往我们这了。”
郑邪低声笑了笑,声音轻的像是挠在人的心间。
“聂队长的办案速度确实快。”
“不过我还是要提醒你一句。”
“往往最容易解决的是外患,而内忧却是最容易忽视的,也是最致命的。”吐出的字如针尖,字字戳在点上。
聂一沉默不语,气氛肉眼可见的变得沉闷严肃。
“我知道你的意思。”
“我已经着手让人办了,那些人一个也跑不掉。”
郑邪挂断了电话,月光打在无瑕的脸庞一半阴沉,一半明亮。
……
星路商城里,最是顾客最多的地方,那些富家太太贵小姐都喜欢扎堆的往这个地方跑。
论物质享受就没在输的。
地下一层的以牛排为主题的actor餐厅,各人穿着考究,用餐优雅赏心悦目。
西侧嘴里边坐着余蒙和一个男人。
男人便是余蒙一直委托办事的私家侦探,这个人做事干净利落且能力强,虽然佣金高,但很值得。
“谢谢,这是最后一笔定金。”
“我希望你能够对这件事守口如瓶。”余蒙递给对方厚厚一摞的纸袋。
男人一本正经的笑了笑:“放心,我这点职业操守还是有的,我可做不出来自己砸自己的招牌。”
余蒙点了点头,男人向他致了声谢便转身离开了。
一袭红色格子裙的女生走在门口,询问前台预约的座位。
余蒙看着男人离开,正好对上那个红衣的女生,眼中惊喜,抬手叫来一个服务员,低声说了句什么话,又指了指那个女生。
服务员点了点头。
很快便领着红裙的女生来到了余蒙的对面。
“雅雅,好久不见。”
这个女生便是郑邪。
小姑娘生的好,说话也好听,余蒙打心眼里有好感,上次她帮她的忙,说好的要请人家吃饭,这不正好有机会嘛。
“余阿姨。”似有些惊讶。
“我刚才看你在门口等了很久,是出什么事了吗?”余蒙担忧的问。
郑邪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脸颊。
“其实我今天和朋友约好的,可是他临时放我鸽子,我刚才去前台,对方说我没有预约。”
“后来我才想起来是我朋友约的,我打电话他也没接,所以···”
余蒙没想到这么大一个乌龙,笑了两声:“没事,今天阿姨请你吃。”
郑邪一愣,说道:“啊,这不好吧,毕竟你是长辈,我···”
余蒙打断她的话:“我说~我请你吃饭~,我上次不是答应你的吗?”
“怎么,不愿意?”
余蒙这么一说,郑邪也不再推脱,借坡下驴的坐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