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程时微到萧祁煜这也是被家里人闹得糟心,程家人都是一张碎嘴,隔三差五的拿着程时微没有娶妻的事情说事,想着肥水不流外人田,净想着的给他这后半生找个的笼子关起来。
程时微还没潇洒够呢,哪能找个女人来管束自己,这不才来的萧祁煜这里的多个清闲。
虽然萧祁煜冷刀子喜欢扎程时微,但是二人自一起长大的情分,哪能不知道对方的德行。
故一般无伤大雅的玩笑,都不会放在心上。
这边听见萧祁煜说已经找到人了,些微惊讶后得知,居然是他认识的人。
再问就是默然不答,挂着似笑非笑的笑意。
别人不说,他还就越想知道,程时微一时间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站起身来摆了摆袖子,浑身难受的坐不住的样子。
正欲开口。
“是我,你有意见?”从院门前传来一声的熟悉的女声,独有冷淡感却带着的独有力量感,
赤红的裙角扫过门槛,难得的随意散发,只单单一根看着普普通通似毛笔形状的木簪束起少许的碎发挽于脑后。
待人完全出现在自己的眼前时,那张的闭得紧紧的嘴巴随着的瞳孔的扩张也慢慢张大。
不知是从哪顺来的一块马蹄糕,郑邪手上动作,结结实实给程时微塞了满嘴。
“嘴张这么大,是饿的吗?”郑邪没好气的望了那骚气无比的绿色,大大咧咧的寻了比萧祁煜坐的地方还宽敞的地方歪坐了上去。
“这···这···这就是你说的那个人?”程时微一副惊得下巴要掉的模样指着郑邪,望向如淡然自若的萧祁煜。
对方像是根本看不到程时微的暗示,平静的点了点头。
明白事已落定。
认命的悄声问了句:“到底是怎么回事?”侧头靠向萧祁煜。
萧祁煜淡定的挑了挑眉,望向一旁甚是悠然自处的郑邪,郑邪的那双自带钩子的桃花眼透着的冷漠和淡淡的不屑一顾,眼角微微上挑,似是在说:关我什么事,自己惹出的事自己的收拾。
大冤种程时微心头疑问愈演愈烈,那双眼睛算是黏在郑邪的身上,怎么也下不了了。
“咳~好了,我来说。”萧祁煜握拳抵在唇边轻声咳嗽了一声。
原来前日,郑邪入京时将莺儿一行人丢给了戚禾安排,她无事一身轻的回到了是非楼。
却不知一位不速之客早早的等在院落亭中,因她不喜外人出没自己的居处,以至是非楼真真是如名般“是非之地”,少有人走动。
当下见一风姿绰约的身影影影绰绰的隐在那片大红的凤凰花树后,只一眼倒叫人生生生出了一种竟是画中仙之感。
可惜郑邪又岂会如凡夫俗子一般,单一身迷惑人的皮囊就被骗了。
双手附后,女子纤瘦的身姿却霎时显出高人一等的气度。
走过那段鹅卵石径小路,亭中人总算是露出了自己的真面目。
那人似有所感,郑邪的脚步轻,一般人也未有察觉,只是那人似乎也没有听见,确实心下有感。
来人倒是很出乎郑邪的意料之外,她脚下的步伐顿了顿,随后又若无其事的走了上去。
裙摆扫过深秋落叶与飘零凋落凤凰花花瓣,秋风擦身而过,略带着一丝凉意。
“神女。”那人口中虽称郑邪为神女,语气中却不曾带一丝虔诚尊敬之意。
郑邪嗤笑了一声,抬手止住。
“别,我倒是不知堂堂萧祁煜也会是个信鬼神之人。”
郑邪那双眼睛看人毒得很,一眼便看出了,萧祁煜对于什么神女这种外号嗤之以鼻得很,但是碍于此行的目的,该有的尊敬总该有的,
如此直言不讳,不绕弯子。
萧祁煜倒也不想端着装与外人看的假样子,却是露出了少有真诚的笑意。
“我竟也不知渊政王竟也是偷鸡摸狗之辈,做出翻人墙头之事。”郑邪调侃说道。
不知为何,萧祁仪这人给郑邪的感觉虽然危险,却不觉排斥,反倒有一种莫名的熟悉,与那白衣女子的感觉倒有几分相似。
上一次还是在光脑袋的身上有这种感觉···难道?
心下有个不可思议的猜测,但是面上未动声色。
郑邪这话说得轻佻,但是没什么言外之意,却不知萧祁煜多想了。
本来找郑邪,萧祁煜的确是没法子正大光明的走正门,只是因为此行所为之事不能为外人所知。
可是郑邪这话一出,倒是生生将他变成个喜欢爬女子闺房的登徒浪子,脸皮上倒是没什么颜色,白皙依旧,只是耳根子红了红。
郑邪哪注意到这一茬,而是径直走过去坐下,没管身边站着的人。
萧祁煜静了静,倒也没说什么。
只是若是让程时微或是他的几个心腹看到郑邪此刻的作为,怕是吓得下巴要掉,萧祁煜自小长大,遇见几位敢不把他放在眼里,来去坐卧在他之前的。
石桌上的会还是温热,看来不久前有人已经更换过了,说起君意白的家中下人,确实懂分寸,知道郑邪不愿人在身边伺候,待到人不再时,在悄然洒扫,手脚麻利得很。
一杯温热的水流入喉间,只觉清爽不已。
这段日子在外面过得甚是粗糙,水都自取溪边清水,甘甜有余,却甚是冰凉,哪及手中的温度。
思绪一回,倒是忘了身边人。
只是萧祁煜很是知趣的坐在一旁,为作打扰,见郑邪此刻想起自己,便悠然的转头看她。
笑道:“郑姑娘,现在可是得空了?”
要说刚才的郑邪对于他的到来略感不快,那现在她倒是乐意听听萧祁煜有什么高见!
郑邪下巴轻抬,态度几乎可以说傲慢到极点,萧祁煜这样身份的人怎么可能容忍别人这么轻慢的对待自己,但是他并没有表现任何的不快之色。
端起方才他盛满的茶盏,浅酌小口。
嗓子经过茶水的滋润,霎时温柔清晰了更多。
“此次不请自来,所谓之事唯恐落入小人之耳目,以至情势所迫之下,草率翻墙而来,有失礼之处,还望姑娘多多担待。”
郑邪好笑:“那若我说不担待,你又该如何?”
萧祁煜一句话卡在喉咙眼儿上不上下不下,没想到郑邪这么不给台阶下。
“呵~”
萧祁仪略带尴尬望着对面似在嘲笑自己的郑邪。
郑邪摇摇头道:“说吧,什么事。丑话说在前头,你说我听,至于之后我不做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