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长公主薨(1 / 1)

三日后,长公主薨逝。

但是因为被剥夺了皇族身份,举国上下无一人可为萧怡乐服丧。

当晚,安平帝在太安殿大醉一场,隔日上朝,面色如常,无一人知晓。

半月后。

京城门前来了一队车马,他们异域风格服饰,皮肤黝黑,但面容和善,说出的话和西夏的语言也极为接近。

城门守卫草草的扫了一眼车队的马匹,运送的布料和粮食,便放了行。

领头的人被一刀割了半张脸,留下了深深的伤疤,掩着面怕吓着人,细看才发现这本应该是远在突厥的大皇子阿史勒克。

方才一副憨厚老实的蠢钝模样,一下子随着的眼神凶光变的狠厉、锐利。

此次出行都是挑的西夏语讲得极好的士兵,但是多数都没有见过西夏,充满了好奇。

“走吧。”

“不要东张西望,被乱花眯了眼睛,我们此行是有正事。”沉重却带着不容忽视强硬声音传来。

几人忙低下头。

……

夜起。

宰相府中只星星点点的亮着几盏灯笼,门口的守卫却异常的精神抖擞。

书房内侧,有一处不易察觉的暗门后,太子、宰相和阿史勒克三人分开而坐。

密室内的气氛有些凝滞,几人面色也不善。

“你是说,那些来往书信都在长公主那?”宰相忽然面色大变的盯着太子。

难怪当年太子当年突然拉拢长公主,原来背后的原因是被人抓住了把柄。

这些年他居然掩饰的这么好,连他这个当外公的都不知道,还瞒着。

太子此刻的脸色连难看都无法形容,阴沉着脸,便是连直视宰相的勇气也没有,但是低垂的眼睛里藏着的却满是阴毒和愤恨。

“谢亭,你现在是什么意思?差使本王冒险来这京城一趟,就是让我来听这样的话吗?”阿石勒克的脸色不太好。

“本官让你来见面?”谢亭的脸色大变,端在水中的茶杯一下打翻倾洒。

谢亭本以为因为长公主的事情东窗事发,这位大皇子耐不住性子来讨要说法,才叫上的景儿一起,不料他居然瞒着他这么大一件事,还抖搂给了大皇子。

最震惊的是这位突厥皇子居然居然说是自己请他来的京城。

细想不对之处甚多。

“大皇子,可否让臣看看这封信。”

“本王当日便烧了。”

若不是谢亭他叫来的阿史勒克,那便是……

谢亭暗叫:不好!

暗室里烛火摇曳,轻动的气流飘动着人影在墙面上手舞足蹈,好似上演一番闹剧,

“不好,我们中计了,大皇子快走,景儿一起。”

萧景一下从头到脚僵住,面色难看,说不清恶毒还是无措,倒是阿史勒克意外的稳如泰山,只是脸色微沉。

刚从暗室的后门后门出去,几人弯腰夹尾的动作骤然停顿。

一群灯火通明举着火把的官兵将宰相府围得水泄不通,就连通道径直通向后山密林的后门也被人严加把守。

从那群严阵以待的将士们后面缓缓走出一个人。

萧景大骇,随后滔天的怒火涌向心头,两双细长偏小的眼睛骤然要喷火似得,想要将眼前人粉碎抹杀。

“萧祁煜!”牙缝中一字一字嚼碎吐出的名字。

萧祁煜着一身常服,灰白色罗锦绣着繁琐复杂月牙图腾,低调又显得仙气出尘,在这个肃穆的夜晚倒是异常的恬淡。

“皇兄,好巧啊。”他轻飘飘的从嘴中说出几个字。

好巧?

好巧?

他居然如此面色不惊的吐出这两个个字,萧景和其余二人觉得收到了极大的侮辱!

“突厥的大皇子,阿史勒克,您等会在我西夏的丞相府中呢?”阿史勒克嘴唇轻抿却没有出言讥讽。

“王爷又何必多此一问,您怕是早就等在这里多事,就等着我三人自投罗网了,好谋略!”谢亭脑中不由穿插起所有的事情,意识到怕是一开始他们就入局了。

“不敢,这个局可不算是我设的。”

谢亭面色疑惑,眼神扫视着萧祁煜,不是他又会是谁?

“来人,先将所有人关入天牢,稍后让陛下审问吧。”

夜深中,宫中灯光大作!

本该入夜黑暗一片的大殿之上,却灯火辉煌。

安平帝那双眉间泛白的眉毛两两相蹙,可见平日里多有操劳和烦忧,许这就是天子的无力和责任吧。

他双眼黝黑,不见思绪。

望着殿下跪着的二人,——丞相谢亭和太子萧景。

萧祁煜站在殿高台的第二层处望着跪着的二人,面无表情。

“最近这都是怎么了,一桩接着一桩,没有安生的时候。”

“丞相,朕以你为百官表率,你位极人臣,便是如此回报朕的吗?”安平帝淡然的语气却说不出的森然。

他默许臣子结党立派,官官勾结,坛墨贿赂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缘由是水至清则无鱼,这是多年利于至上之位得来的道理,可是这不代表着他们可以越线。

动摇国之根本,祸乱朝纲。

勾结敌国的皇族,将西夏出卖给突厥,安平帝是决绝不能忍的。

他一直知道丞相心机之深,野心之大,贪婪之甚,却未曾想他做出这桩事。

“陛下,臣无话可说,经年来,臣为陛下,为西夏鞠躬尽瘁,做了多少的事,牺牲多少,就连臣那最小的儿子都夭折在了战场上,臣都无所怨言,陛下这番话是叫臣寒心呐!”谢亭一段感人至深,剖心肺腑。

让安平帝的面色越发凝重,却无言可说。

丞相的小儿子曾在惊鸿将军的手下就职,却在一次战役中血洒疆场,浑身中三箭,刺五刀,连安平帝都觉得愧对。

于是这些年对这老匹夫也就多有忍让。

此时谢亭却那翻旧事,倒是安平帝觉得甚是得寸进尺。

“朕同情丞相年迈丧子,多年来多有忍让,有些事朕都睁一眼闭一只眼随他而去了,没有过多纠缠,你这老匹夫居然跟朕在这卖可怜,是看朕年岁已大,没了脾性吗?”安平帝明显动怒了。

事情发展和谢亭预期怎么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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