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晋微笑着道:“郭叔,我有事求你帮忙。”
郭永健看了他一眼道:“没空,没看我忙着吗?”
陈晋低声道:“郭叔,这点小事我能帮你解决。”
“你?你怎么解决?”郭永健一脸不信的样子。
陈晋道:“抓贼对我来说不过是小菜一碟,明天上午我来找您,保证能抓到贼。”
“别啊,干嘛等到明天啊,现在就走,早点解决我也早点安心。”郭永健急道。
陈晋苦笑道:“郭叔,现在不行,东西不在。”
“什么东西?有地方买吗?”
“不是,是我养的那条狗。”
“狗?铸件厂保卫科养了狗啊,原来养了四条,后来被偷了两条,就剩下两条了,那东西没用。”郭永健摇了摇头。八壹中文網
陈晋笑道:“郭叔,他们养的狗和我养的狗能一样吗?”
郭永健笑道:“你养的狗有什么不一样?天狗?哮天犬吗?”
陈晋道:“明天上午我把狗带来,到时候一见分晓。”
郭永健却很着急,道:“你不是有车吗?赶紧开车回去把狗带来。”
陈晋摇头道:“郭叔,我家的狗平时不在家里,出去玩了,晚上才回来。”
郭永健唉地叹了一口气,道:“小晋,不是我心急,我是担心啊,担心晚上又有人来偷东西,也担心我们那些蹲守的同志吃苦,甚至出意外,这件事还是越早解决越好。”
陈晋想了想,最后说道:“那我试试能不能把狗叫回来。”
“怎么叫?”郭永健疑惑地问道。
有什么办法叫狗回来?不就是去找到狗才有办法?
陈晋来到他办公室的窗户边,手指伸进嘴里吹了一个长长的口哨,中气十足,直冲云霄。
郭永健走过来道:“小晋,这样可以把狗叫回来?”脸上一脸不相信的表情。
陈晋道:“郭叔,我们下去空地上等等吧,另外叫上保卫科的人,最好带上枪,我们可能要直接抓人。”
郭永健皱着眉头道:“真的?”
陈晋点头道:“郭叔,您要相信我。”
郭永健一咬牙道:“好,我相信你,走,我们下去。”
于是他打电话给保卫科,叫马海涛带上一个队的人,带上武器,立刻到办公大楼门口集合,然后叫上自己的秘书余建下了楼。
来到楼下的空地,保卫科的人还没到,郭永健问道:“小晋,我们为什么要到空地上来?你的狗很大?很凶?”
陈晋笑道:“不是,我刚才是在呼叫我家的金雕,等一下还要让它去通知我家的狗,金雕有点大,它进不去你的办公室,所以来空地上才行。”
郭永健轻笑道:“金雕?那是什么?一种鹰吗?鹰能有多大?”
余建也跟着笑了笑,他对陈晋可是一直很不屑地,和陈晋与杨光明的关系一样,他也是郭永健的亲戚,跟在郭永健身边学习锻炼,大专学历,工作了两年,平时很低调,但是看到陈晋一直出风头,他也是很不爽的。
陈晋察觉到余建的眼神有些怪异,不过也没有在意,提醒道:“郭叔,等一下站稳一点。”
“为什么?”郭永健笑着问道。
但是接着就震撼了,随着一声啾啾啾的鹰啼声,他感觉头顶上的天空突然黑了,原本就是阴天,现在变成了黄昏了,难道有日全食?
但是抬头一看,却看到一只巨大的鸟带着一股狂风落了下来,吓得他们赶紧蹲下来,怕被这只大鸟压到。
幸好大鸟落在了陈晋身边,正是小金。
现在的小金已经体长快两米了,翼展四米多,虽然还未成年,但已经可以笑傲一大片天空了。
旁边呼啦啦一群保卫科干事端着枪冲了过来,他们远远地看到了小金的身影,怕这只大鸟会伤害人,赶紧过来围住。
陈晋赶紧伸出手道:“别冲动,马科长,这是我养的鸟,不用担心。”
这么冷的天,马海涛都脸上流汗了,可见他刚才是真的紧张了,看到小金依偎在陈晋身边,他才松了一口气,抬手道:“行了,把枪收起来吧。”
保卫科的人赶紧收起枪,好奇地看着小金。
陈晋把郭永健扶起来道:“郭叔,没事了,这是我养的金雕小金。”
郭永健站起来看着小金,拍着胸脯道:“我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大的鸟。”
没想到小金突然扭头看着他,眼神里全是杀气,把郭永健吓了一跳,赶紧退后两步,又把刚站起来的余建给撞倒在地。
陈晋连忙抚摸小金的后背道:“别生气,你是金雕,你不是鸟。”
民兵们有人没憋住,对郭永健和余建摔倒的样子感到很好笑,一开始一个人笑起来,接着其他人也跟着大笑。
余建爬起来后指着陈晋恨到:“陈晋,你干什么?这个不是鸟是什么?你还拿它来吓人是不是?”
陈晋淡淡道:“别看它是一只金雕,但是也很聪明,最讨厌别人说它是鸟。”他扶起郭永健道:“郭叔,没事吧?”
郭永健刚才听到民兵们笑起来的时候也很不爽,但他知道民兵们笑的不是他,没有说自己有没有事,含含糊糊嗯了一声。
陈晋便放开他,对着小金道:“小金,去叫小七来这里。”
郭永健见他和小金这一只鸟说话,还以为他是故弄玄虚,心里还有些不屑呢,觉得陈晋这个孩子怎么当了厂长了变得封建迷信了?
余建不屑地哼了一声。
马海涛这些保卫科的人多多少少也有这些看法,只是没敢表现出来。
陈晋没有在意,说完了之后拍了拍小金的背,小金点了点头,啾啾叫了两声后便腾空而起,等郭永健等人抬头一看,已经看不到它的影子了。
“小晋,你这金雕这么厉害,让我有种左牵黄右擎苍的冲动了。”郭永健笑道。
陈晋笑道:“郭叔太自谦了,按照新的分类,你这四十几岁的年纪还是壮年,还不能自称老夫呢。”
郭永健哈哈大笑道:“不行了,老了,以前我们刚来轧钢厂的时候,连续三天三夜奋战都没问题,一定要把机器安装好,现在几个小毛贼就让我血压升高,头发也开始白了,不行了啊。”
陈晋轻笑道:“郭叔,男人怎么能不行呢?前几天小金抓了一只梅花鹿回来,我那里还有点鹿肉,明天给您带点,补一补。”
郭永健点头嘿嘿一笑道:“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