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锺言:“???”
他怎么感觉受害者好像是阿堂?
事实上,他们俩这姿势,确实像是他在欺负人家。再看对方红着眼,噙着泪,咬着唇,委屈巴巴可怜兮兮的模样,简直太他娘的招人心疼了。
于是,某人反而心虚了起来……
“你,你到底怎么了?”
燕明堂先是沉默了一下,而后小声啜泣道:“言哥哥,你以后还是不要同阿堂来往了。”
邢锺言:“????”
他怎么越听越糊涂?
“那个,你先别哭了。咱们有什么话好好说?”
燕明堂摇头,也不说话,只委屈的吧嗒吧嗒掉眼泪,好似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又好似有什么难言之隐。八壹中文網
邢锺言从小看着他长大的,还从未见过他如此委屈难过。就是五岁时第一次见面,他拿蹴鞠将他砸下墙头,险些昏死过去。
六岁时,带他放鞭炮炸伤了手
七岁时,带他下河抓鱼险些溺亡。
八岁时,教他骑马害他差点摔断了腿。
九岁时,带他烧了他祖父的书房挨了一顿鞭子
十岁时,带他偷看别人洗澡被人揪耳朵等等!也不见他掉过一滴眼泪,故一时间有些慌张起来。
“哎!你别哭啊!”
“一个大男人哭鼻子多丢脸啊!”
“你至少得告诉我,你哭什么吧?”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把你怎么了。”
“你没错,是言哥哥错了总行了吧?”
“那要不,你再打我一顿出出气?”
“小祖宗,算言哥哥求你了。”
“别哭了,好不好?”
“阿堂……”
某人哄了半天,总算是止住了对方的眼泪。
他也不敢再问咋回事了,甚至想着打了就被打了吧!
因为阿堂实在太太太难哄了!
某人哭的眼睛都红肿了,显得更加委屈可怜了,邢踵言也更加心软了。
燕明堂就喜欢看他心疼他……
事后,还来一句:“言哥哥不问我为何打你吗?”
邢锺言:这是他可以问的问题吗?
燕明堂见他一脸纠结的样子,突然有些心疼他了,媳妇傻的这么可爱怎么办?好想亲……
但考虑到言哥哥还在生气,所以只能忍住了。
“言哥哥,其实我有病。”
邢锺言:“?”
……
翌日。
沈钰顶着一双幽怨的熊猫眼起床。
邢锺言也没好到哪里去。
他昨晚哄了燕明堂半宿,又听他说了半宿的病情。
简而言之就是:燕明堂有一种怪病,发病的时候和正常的时候判若两人,而且他还无法掌控自己的行为。
邢锺言虽然觉得有些离谱,但由于某人昨晚说的太过言辞恳切,又哭的十分逼真,他也就勉强信了。
沈钰则再度怀疑,某位狐朋狗友昨晚是在向他炫耀什么。
可怜燕明堂,今日怕是打不了猎了……
结果他很快便打脸了。
燕明堂跟个没事人一样走出来,精神也挺好。
沈钰一脸疑惑,难道他站错了?
可昨晚明明是听到是燕明堂在……
那邢锺言昨晚跟他说的,又是怎么回事?
莫非,他们俩……互?
好家伙,玩的挺花啊!
沈钰给某人竖了一个中指,又竖错了,重新竖了一个大拇指,并夸赞道:“厉害!”
邢踵言:“???”
沈钰还想提醒他什么,便听营帐外传来了集合的号角声。
——————
这次春狩共三天,没有什么特殊的规则,只要是够资格前来参加的世家子弟,都可入山狩猎。
不过由于是春季,怀孕的母兽是不可以猎杀的。其次就是禁止争夺猎物,以和为贵。
谁的猎物最多最大,将夺得此次魁首。
皇帝的身子骨看似硬朗,其实内里早就掏空了,加上天气寒凉,所以他只是身着骑装过来撑撑场面罢了!
其他的世家子弟们,则早已跃跃欲试。
特别是那些个皇子们,平时少有见到自己的父皇,谁不想趁着这次机会好好在自己皇帝爹面前露个脸?
其中便包括三皇子和五皇子楚慕寒。
三皇子虽然是个草包,但骑射还是不错的,当然很有可能是别人礼让他,所以给了他极大的自信心,这点从他此刻意气风华的得意样儿便能看出来。
至于楚慕寒。
男主不愧是男主,性子一看便沉稳内敛,加上长得高大英俊,一出场便吸引了在场众多官家女子的频频侧目。
而且,他又是皇后唯一的养子,将来极有机会越过太子之位一飞冲天……
三皇子将一切看在眼里,暗想:待今日除去沈钰,下一个便是楚慕寒!
沈钰还在打哈欠,显然是个凑数的,因为担心顾禁被认出来,所以他让他待在营帐了。
旁边的刑踵言和燕明堂也差不多,而且他们俩的要求极低,一只烤鸡足以。
比赛还未开始,三皇子骑马过来,主动找沈钰搭话。
“听闻今年的狩猎魁首不但能拿到丰厚的奖赏,父皇还会为其赐封号。沈钰,有没有兴趣合作?”
沈钰怀疑他脑袋有包:“没兴趣!”
“若能得魁,我可以将封号让给你。”
“没兴趣!”
“那你想要什么?”
“没兴趣!”
三皇子:“……”
他咬了咬牙,强忍住想刀了对方的心思,继续道:“你该不会是,还在为我们之前的过节置气吧?”
“当然不是!”沈钰终于说了句不一样的。
三皇子以为有希望,还想说什么的时候,便听某人接着道:“你算哪根葱,怎么可能值得小爷为你置气。”
“???”三皇子明显呆愣了一下,而后气道:“沈钰,你不要太嚣张了!”
“我一直都这么嚣张啊!你又不是第一次知道。”
三皇子被堵的一噎,最后愤愤离去。
紧接着,楚慕寒也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