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可以吗?”
上一次,他真的嫉妒疯了,所以不顾一切的直接占有了对方。
这一次,他希望哥哥是出于自愿的。
沈钰不知何时躺在了床.榻上,他看着身.上的人有些无语,都这样了还用问吗?
上回也不见你这般客气……
不过,他这么一问,某人不由想起了上回的痛,还真有点儿退缩起来。
顾禁见他有些犹豫的模样,当即表示:“这次不会了。”
“嗯?”
“阿禁这次不会再弄*哥哥了。”
沈钰:“……”
这话听起来好像很涩涩。
顾禁担心他不相信,便又继续解释道:“阿禁最近有在学习,不会再像上次那般粗、鲁的对待哥哥了,也不会再让哥哥生病了。哥哥若是不喜欢,阿禁便亭、下来可好?亦或者……”
“你别说了!”他担心对方还会说出什么更羞耻的话来。
而且,他这个学习、粗鲁、停下,听起来便不太正经的样子。
沈钰的面色上悄悄地染上了一抹不自然的绯色。
“哥哥~”某人一脸期盼的看着他。
沈钰是个心软的。
主要是美色当前,很难拒绝……
于是,某人从心的颔首同意了。
然顾禁还来不及高兴,也来不及有下一步动作,房门便被急促的敲响了……
小允子也不想前来打扰,可事出紧急:“世子爷,舅老爷出事了。”
沈钰闻言微愣。
舅舅出事了?
若非很严重的事,将军府不会在这个时间派人前来通知。
念此,他哪里还有温存的心思?
“阿禁,我先去看看舅舅。”
顾禁被打扰了兴致,心中虽有些不快,可听闻是舅舅出了事,便也就没有勉强:“我陪哥哥一块儿去吧!”
外头又响起了催促声,沈钰没有多想便答应了。
幸好,衣裳还来不及脱……
两人赶到将军府时,才知入夜时分有歹人潜入将军府刺杀舅舅。
管家道:“老将军上次回来探望了大公子后,便又坚守职位去了京郊宿卫营。大公子重伤昏迷,小姐又有孕在身,家中没有主事的人,老奴只好派人去通知世子爷过来。”
沈钰听闻重伤昏迷,又是有人刻意潜入府中刺杀,心中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管家哽咽道:“老奴已经请了大夫,可大公子伤势太重,大夫来了也有些束手无策。只怕……”
沈钰闻言面色一白,虽然他与舅舅相处的时间并不多,但在江南的那几个月,舅舅待他比亲爹还好,不但给他银子花,教他为人处世,还细心的照顾他的饮食起居。
这样好的舅舅,如今突遭横祸,他自是担忧不已。
顾禁面色沉稳,立即命人快马加鞭去宫里将周大夫请来。
“哥哥不必太过担忧,周大夫医术高明,舅舅福大命大,应该会没事的。”他握紧对方微凉的掌心。
房间里。
一股浓烈的血腥气飘散开来……
大夫看着眼前的病患伤势,不知该如何下手,因为实在没有把握,也担心对方胸口的箭一拔,人便直接咽气了。
可箭矢不拔,亦是死路一条……
沈钰看着舅舅胸口一片黑色的血污,箭矢上明显抹了剧毒,本就提着的心顿时到了嗓子眼。
暗箭加剧毒,对方显然是要至舅舅于死地!
究竟是谁,这般恨毒舅舅?
沈钰想不明白,舅舅一向与人为善,哪怕是生意做不成,他也不会亏待对方,所以极少招惹仇家。
“倒是怎么回事?可有抓住凶手?”
管家摇头:“那凶手武功极高,府卫发现时已经逃了。”
沈钰闻言更急了。
伤口上抹了剧毒,就算成功拔出箭矢,若是没有解药……
“都怪我!”一旁强忍眼泪的阮简道:“本来义父已经躲过去了,那人便想朝我下手,义父是为了救我才……”
事已至此,显然不是怪谁的时候。
况且杀手武功极高,又目标明确,就算没有阮简,舅舅没有武功也难逃对方毒手。
幸好,周大夫很快便赶来了。
大家不敢吭声,就怕打扰到周大夫诊脉。
周大夫本以为,又是这两人玩大了……
不料,竟是阮公子伤的如此严重,还好他带上了药箱,不过他也没有多少把握,故眉头越蹙越紧。
“周大夫,我舅舅他……”
“箭在胸口,不知是否伤及心脉?但必须立刻拔箭止血,否则恐怕熬不过一个时辰。还有伤口上的剧毒,必须立即找到解药,否则就算成功拔出了箭也危在旦夕。”
沈钰闻言蹙眉,凶手已经跑了,现在能去哪里找解药?
而且就算找到了凶手,对方专程过来刺杀,身上不一定会有解药,更令他焦心的是周大夫接下来的话。
“箭矢正中心口,不好拔。需经验老道之人,力道也要控制的极好。否则稍有不慎,拔箭后人也……”
显然,周大夫也没有把握拔箭。
沈钰他们便更没有把握了,毕竟连大夫都很少拔箭,因为这种伤平时很少出现,除非是在战场上。
“宿卫营可有经验老道的军医?”沈钰立即问管家。
管家有些为难道:“从宿卫营赶到将军府,最快也要一个时辰,这一来一回只怕来不及了。”
沈钰的面色再次一白,难道舅舅真的难逃此劫……
顾禁见他担忧不已的模样,正想说让他试试,便听外头传来一道急切的声音:“我来!”
屋内的众人朝着门口望去,只见一名身穿护卫劲装的黑衣男子阔步走了进来。
男子面色森冷,可眸光中的担忧却一点儿也不比沈钰少,甚至更为紧张急切。
他看着病床上面色苍白昏迷不醒的人,冷鸷的眸光染上了一抹猩红,以及自责和心疼。
沈钰觉得眼前的人有些眼熟,而后想起来了。
上回来看舅舅时,那个负责端茶的护卫……
“你行吗?”
他不敢让舅舅冒一点儿的风险,却又明白舅舅如今只有这一点儿的希望了,故当对方直接握住舅舅胸前的箭矢时,他只能惊心动魄的紧张看着。
“我不会让他有事的!”祁野说罢,握住箭矢的指节寸寸收紧,然后猛地一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