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不必了,我真的吃饱了。”
顾禁闻言看着他。
“你干嘛,这么看着我?”
“哥哥是害羞了吗?”他忽然凑近,似乎想贴贴他的脸。
“谁,谁害羞了,都成婚这么久了,我有什么好害羞的。”
“那哥哥若是需要起夜,记得唤我。”
沈钰:“……”
他还不至于这么娇弱好吧!
然后便听某人又问:“明日宫中设宴款待使臣,哥哥可要前去参加?”
沈钰指着自己脖子上的红痕:“你看我这样还能去参加吗?”
“咳咳!那哥哥便在同心宫好好休息吧!”
沈钰懒得再理他了,虽然刚睡了一觉醒来,但依旧感觉浑身没劲儿。
看来,以后还得加强锻炼才行……
顾禁见此不再打扰他,正要起身去将剩余的事情全部处理完,便被沈钰拽住了胳膊。
“陪我一起睡。”
顾禁闻言伸手摸了摸他的脸颊:“好,我先去洗漱。”
“嗯,我等你。”沈钰迷迷糊糊的闭上眼睛道。
“好。”他语气宠溺,低首在对方额头上亲吻了一下,又将沈钰的手放进被窝里掖好被子,这才转身去了耳室洗漱。
回来时,某人毫不意外已经睡着了。
顾禁没有离开,而是轻手轻脚的掀开被子一角,然后悄悄地躺了进去,正要伸手将人揽入怀中,某人便翻了个身主动滚进了他的怀里。
手臂和双腿熊抱似的将人抱住,呢喃的语气里带着困倦的依赖:“你来了?”
顾禁低首看着怀里的人,墨色的眸光中像是注入暖阳一样盛满爱意:“嗯。睡吧!”
沈钰又迷迷糊糊的说了一句什么,然后将脑袋埋进对方温暖的胸膛,强有力的心跳声仿佛有种助眠的魔力,令他安心的沉沉睡去……
顾禁亦是好眠。
——
宫宴要在晚上举行。
大抵是昨晚睡饱了,沈钰一大清早便醒来了。
顾禁难得陪他一起睡到自然醒。
今日宫中宴请使臣,他自然有事要忙,不过陪沈钰用早膳的时间还是有的。
哪知,刘公公来报,说是天启国使臣前来想要单独觐见,瞧着像是有重要的事情商议。
沈钰知晓他忙,也不是非得要他十二个时辰陪着他。
“你去吧!吃个早饭不必陪着我。”
顾禁没有起身的意思:“朕知道了。下去吧!”
“那天启使臣……”
“候着。”
刘公公明白了:再着急的事情对皇上而言,也没有陪皇夫用膳重要。
他正要退出去传话,便听顾禁又道:“将御书房那张桌案换一下。”
沈钰闻言疑惑:“好好的换桌案作甚?”
他话刚问完便想要收回去,因为他好像知道是什么原因。
顾禁回道:“坏了。”
沈钰:“……”
脑中仿佛还能清楚的回想起,肌肤暴露在被炭火烘烤的暖室中,接触冰冷桌面时引起的阵-阵颤、栗。
除了压-抑的喘-息,低-哑的沉-吟,还有案桌发出的抗议“咯吱”声……
难怪膝盖都是红的。
沈钰简直没脸回忆了,耳廓也不自觉的滚烫起来。
“咳咳!”他决定岔开话题:“你真的不用先去见使臣吗?会不会太失礼了?”
顾禁看向他的目光有些舍不得挪开。
“天启国原本是诸国中实力最为强悍的,其野心庞大一直妄图一统天下。可惜,天启国主的三个儿子都不堪重用,嫡长公主更是娇纵跋扈。这几年随着北朝的逐渐崛起,想必天启国受到了不少的压力,故今年是第一次派遣使臣前来。”
“你的意思是,对方此次来朝的目的不简单?”
“哥哥聪慧。”
“这都什么时候了,还顾着夸我。若天启当真不怀好意,你打算如何?”他问。
“眼下虽然还不知道他们是何目的,不过天启的实力并不比北朝弱。他们此次主动低头,定然不是真心臣服,故我猜是为了利益而来。即是牵扯利益,那便是有求于我们,所以没必要表现的太过看重。”
沈钰觉得他说的有道理。
“如今两国的实力虽然不相上下,但有哥哥相助再过三年便不一定了,我们该端着的时候还是得端着,如此才能让对方不敢小觑。”
政治这方面,顾禁比他懂的多,也不需要他来教,所以沈钰对他的决定没什么意见。
两人慢悠悠的吃完早膳,顾禁这才起身前去……
沈钰吃饱没什么事做,躺也躺够了。
大抵是顾禁昨晚偷偷地给他上了药,所以哪儿已经不怎么难受了,便打算去散散步锻炼锻炼,否则年龄大了经不起那小子造……
宫里接见使臣弄的还挺隆重的,御花园里张灯结彩,再过半月便又是年节了。
今年的冬季天气好,之前下过一场大雪后便一直是晴天。
冬日的阳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墙角竟然有鹅黄的迎春花早早绽放了。
沈钰到处逛了逛又在凉亭里喂了会儿鱼,然后去了训练基地。
这是他三年前闲着没事在御花园里,命人修建的一个锻炼身体的训练基地。
主要是顾禁身材太好了,让他看一次嫉妒一次。
结果打造的时候声势浩大,真正打造好了,他来的次数又屈指可数,因为他发现这些锻炼的玩意儿,他根本就用不上,直接在顾禁身上锻炼就行了……
训练基地虽然形容虚设,但里面倒是一点儿杂草都没有,因为是他亲自监督建的,宫人们不敢马虎,几乎每日都会来清理擦洗一遍。
条件有效,所有运动器材都是用木头做的。
这个时代的木匠是真的厉害,即便没有螺丝也可以利用榫卯结构做出他所需要的器材。
比如单杠、蹬力器、漫步机、肋木架、俯卧撑架等等。
沈钰刚行至基地门口,便听里头传来一阵银铃般的清脆笑声……
是一名女子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