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慨完,林清歌这才想起今晚的‘正事’。
“那徐大公子来了没有?”
林清歌边问边四下张望着,但转念一想,以那徐大公子的身份,肯定是待在包厢之中,便作罢了。
“林大人,您和严捕快在这里先吃着,在下去找熟识的红颜知己打探一二。”
林清歌听了,嘴角不由翘起一抹调侃的弧度:
“看样子,花师爷是这琼花楼的常客啊?”
“事先声明,在下一向洁身自好,来此不过是生意上的应酬罢了。
无奈在下的这副皮囊有着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之姿。
惹得世间女子见了都趋之若鹜,甚至有的女子直接以在下的红颜自居。
只要在下开口,无论是何事,她们都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花锦容一通自夸完,原本埋头大吃特吃的严霆浩放下了筷子,打了个大大的饱嗝:
“林大人,这花师爷莫不是是个傻的吧?”
“被傻子嫌弃的傻子,肯定聪明不到哪里去就是了。”
……
有被内涵到的花锦容和严霆浩嘴角齐齐地抽了抽。
没再做声的花锦容出去溜达了一圈,很快就回来了。
“林大人,在下打听了一番。
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您想先听哪一个?”
林清歌想也不想的脱口道:“好消息吧。”
“好消息是,那徐大公子今晚确实来到了这琼花楼之中。”
“那坏消息呢?”
“坏消息是,那徐大公子行事极为小心,所以不知其此刻身处在哪间包厢之中。”
“这算什么坏消息,这琼花楼总共就这么大,卑职一间间找过去,肯定能把那徐大公子给揪出来!
不过,林大人您找那徐大公子做什么?”
“你还是老实吃你的吧。”
林清歌说罢,随手掰了个鸡腿直接塞到了严霆浩的嘴里,然后扭头看向一旁的花锦容,问道:
“对了,打赏姑娘的话是像拍卖那般直接站在窗口喊话就行吗?”
“可当场喊话,也可匿名打赏。
总而言之,只要银子到位,一切皆不是问题。”
“那就好办了。”
林清歌听完花锦容的解释,抬腿踹了正在跟鸡腿进行‘殊死搏斗’的严憨憨一脚。
“麻溜吃,吃完站起来喊价。”
“喊价?”
“就是打赏!”
严霆浩扔掉鸡骨头,用手背抹了把嘴角的油渍,犹犹豫豫的说:
“那个,林大人,卑职出来时比较着急,没带那么多银子……”
“呆子,谁家打赏是自己往外掏银子的?”
严霆浩:???
“待会儿你就喊徐家大公子打赏蝶衣姑娘一千两!
记住,喊的时候粗着些嗓子,最好别让人听出是从咱们这间包厢传出去的。”
严霆浩:……
虽然任务艰巨,但严霆浩竟高标准的完成了,惹得林清歌不由高看了他两分。
但也仅限于两分。
“你这难不成是传说中的内功?
没看出来啊,你居然还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
“林大人,卑职好歹是名捕快,没有本事又如何去缉拿那些穷凶极恶的凶犯?”
“所以,你把所有天赋技能点都加在了武力值上?”
虽然严霆浩听得不是特别明白,但从林大人口中说出来的,多半不是夸赞他的话。
“对了林大人,您为何让卑职冒充那徐大公子喊价?
而且一开口就是一千两!”
林清歌不以为意地挑了挑眉,“如此大的金额,琼花楼定会第一时间找冤大头兑现。
届时,我们就可以顺藤摸瓜,找到那位徐大公子。
当然,叫一次并不足以确定目标。
你每隔一刻钟喊上一次,不出半个时辰应该就能锁定目标。”
严霆浩听话的照办,而林清歌负责在窗边观察。
她发觉有个端着托盘的管事频繁出入二楼对面左数第二间的包厢。
那管事每次进去前都是一脸难色,但出来后却对着托盘上多出的银票笑开了花。
确定好目标的林清歌并未着急上前找人,而是让一身劲装的严霆浩去那厢房的门口守着。
并吩咐严霆浩,待会儿里面的人出来,就说自己是被徐员外派花大价钱雇来的护卫,专程来这琼花楼保护徐大少爷的。
严霆浩不明白为什么要这么做,但还是听话的去了。
“严捕快刚来昌州县不久,是难得的生面孔。
而且严捕快一眼看去就是功夫了得的练家子。
再假借徐员外之名,对方多半不会起疑。”
花锦容用折扇拄着下巴分析着,随即不解道:
“不过,林大人您让严捕快冒充护卫的目的是什么?
一旦那徐大少爷回了徐府,见到徐员外,严捕快的身份肯定会暴露。”
“本官何时说让严捕快跟徐大少爷回府了?”
林清歌一边老神在在的喝茶,一边看楼下的美女们表演才艺,真是怎一个惬意了得。
另一边。
莫名其妙被坑了几千两的徐家大少爷徐守信正在包厢中大发雷霆:
“究竟是何人如此胆大包天,竟敢冒充我徐大少爷!
查!
必须给爷查出来是哪儿来的臭老鼠居然敢跑到爷的头上来拉屎!”
立于一旁的侍从闻言,忙不迭的点头道:
“大少爷您放心,小的这就去把那打着您的名义为蝶衣姑娘送赏钱的卑劣老鼠抓出来!
不过在此之前,大少爷您是不是该回城外的庄子了?
老爷昨日千叮咛万嘱咐,让您最近低调行事,老老实实的待在庄子上,切勿外出。
假若让老爷知道大少爷您私自从庄子里偷溜出来,肯定会大发雷霆的!”
似是对侍从的唠叨十分不耐烦,徐守礼鼻间发出一声不屑的冷哼:
“切,你以为大爷我的一举一动能逃过我爹的法眼吗?
以我爹在昌州县的势力和手段。
弄不好大爷我前脚刚离开庄子,后脚他派来的人就已经守在门口侯着了呢!”
徐守信边说边伸手去推门。
然后,与刚走到门口站定的严霆浩对了个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