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歌低头看了看那大敞四开的观音殿大门,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刚刚进出她走的都是大门啊?
“阿弥陀佛,出家人不打诳语,贫僧所言句句属实。”
……
???
!!!
一系列复杂的心理活动之后,林清歌看着眼前笑眯眯看着自己的玄净方丈,忽然觉得自己的脑子有点儿不太够用了。
我勒个去!
该不会是她理解的那个意思吧?
这已经不是信息量大不大的问题了!
而是敢不敢想的问题了!
林清歌整个人都不好了的时候,对面的玄净方丈单手竖于胸前,吟诵道:
“子孙千载承丕绪,
时回车马发光辉。
三千里外帝王乡,
刻木为头丝作尾。”
……
心绪有点儿乱的林清歌又问了玄净方丈几个问题之后,把存在感无限接近于零的契丹皇帝和骠骑大将军叫了过来。
“陛下,安德烈王子进入观音殿前后,您和挞不衍将军可曾有发现什么异常?”
“孤能发现什么?
孤和挞不衍又不信这些,等了半天也不见开饭,孤和挞不衍就蹲坐在殿前的台阶上。
对了,孤隐约听到了重物倒地的闷响和沉重的喘息声。
挞不衍,你有听到吗?”
“陛下,微臣当时饿得头昏眼花,哪儿有心思去听声音啊?
不过微臣当时确实有听到类似搬运重物的喘息声,微臣当时还想那安德烈王子是不是躲在殿中偷吃什么好东西。”
看着眼前吧唧嘴的两个少年,林清歌觉得契丹国没有个三五十载恐怕都很难恢复元气。
不过搬重物?
安德烈好歹也是个王子,不可能也不会去搬观音殿中的东西。
所以说,观音殿中除了安德烈王子,还有其他人在场?
想到这儿,林清歌叫来了林晏。
“林文书,你可曾记得安德烈王子进入观音殿前,在场都有什么人?”
“除了契丹国和敕勒国使团以及咱们的人之外,就是玄净方丈和他的两名随行弟子。”
“那两名随行弟子可曾随安德烈王子一同进入了观音殿?”
“这个嘛,下官就记不太清楚了。
但下官确定,发现安德烈王子不见后,那两名随行弟子确实也有在观音殿中帮着寻人。”
“在观音殿中帮着寻人?”
林清歌微微眯起眼,随即将那两名弟子叫了过来。
“小僧慧明,小僧慧行,见过大人。”
“本官问你们,安德烈王子进观音殿时,你们二人可有陪同?”
“有。”
“不曾。”
作答不同的慧明慧行互看一眼,慧明上前一步解释道:
“启禀大人,是小僧为安德烈王子推门,将安德烈王子引入殿中的。
但在告知安德烈王子如何参拜许愿后,小僧便退了出来,慧行可以作证。”
“是的大人,小僧与慧明一直候在外面,随时听候差遣。”
“那发现安德烈王子不见时,你们二人又在哪里?”
“回大人,小僧们一直守在外面,期间还为众人端来了茶水。”
慧明说完,慧行附和着点了点头。
林清歌盯着眼前衣着相同的,不仔细瞅根本分辨不出来的两个光头,陷入了沉思。
因为安德烈王子一直未找到,林清歌等人不能离开。
于是,玄净方丈之前安排的院子发挥了作用。
用过晚饭,依旧没有安德烈王子的半点踪迹和消息。
林清歌拒绝了花锦容找禁卫军来搜寺的提议,让其亲自回林府一趟,给冷凝月捎个口信,说安德烈王子对普陀寺流连忘返,他们一行人今晚就住在普陀寺。
然后,她又找了个由头将严霆浩和廉诚仪二人支开。
月上梢头。
子时刚过,原本应该休息的林清歌推开房门,轻手轻脚的出了院子,孤身一人来到安德烈王子失踪的观音殿。
空无一人的大殿没有白日的庄重气派,反倒透着几分毛骨悚然的阴森之感。
尤其是手持净瓶普度众生的观音像,在斑驳月色的映照下,上扬的弧度看着竟有些狰狞。
林清歌艰难的咽了咽口水,搓了搓胳膊上起的鸡皮疙瘩,四下来回打量着。
片刻后,门口出现一道身影。
就见那身影一边慢条斯理的踱入殿中,一边口诵佛号道:
“阿弥陀佛。”
“不知玄净方丈将本官深夜叫到此处所谓何事?”
“阿弥陀佛,应该是贫僧问林大人为何深夜到访观音殿才是。”
林清歌闻言,不雅的翻了个白眼,“行了,别跟本官揣着明白装糊涂了,分明是玄净方丈你用一首藏头诗暗示本官子时三刻来此的。”
听林清歌这么说,玄净方丈似是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竟直接朝林清歌行起了大礼:
“贫僧玄净,见过主子。”
主子???
林清歌的大脑再次宕机。八壹中文網
半天没有听到回音的玄净方丈略感奇怪的抬起头,诧异道:
“阿弥陀佛,一段时日不见,主子怎么像变了个人一般?”
“呵呵。”
隐约明白对方应该是把自己误认成便宜兄长的林清歌扯了扯嘴角,心中直呼好家伙。
我勒个乖乖,敢情她‘自己’竟然也有马甲?
不过这马甲她可以不要吗?
貌似稍有不慎,很容易掉脑袋啊有木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