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
被说中痛处的武成王气得直接拍案而起,可林清歌那张嘴依旧一开一阖,在前者的雷区上疯狂蹦迪。
“徐守信、廉诚仪、夏承诚、周泽礼。
礼、仪、诚、信。
名字都是好名字,可惜人不配名,没一个能配得起这四个字的。”
当事人周泽礼:……
“因此小女建议王爷,不如将礼义诚信改成背信弃义。
虽然人死不能复生,但好歹不至于再让王爷您白发人送黑发人。”
“林清歌!
你真当本王不敢宰了你不成?!”
接连遭到暴击的武成王抬起气到颤抖的手,朝外面大喊道:
“来人,把此女给本王拿下,本王要亲自一刀一刀的将她的肉剐下来喂狗!”
“王爷,这未免有些不太合适吧。”
林清歌将双手交叉护在胸前,摆出一副誓死不从的架势:
“士可杀不可辱,就算您贵为王爷,也不能这般当众耍流氓吧!”
……
额角青筋跳得过于欢快的武成王抽出悬挂在一旁的佩剑,抬手就刺,却被冷凝月用桎梏挡了下来。
“本王今日若是不杀你以慰母妃和信儿、诚儿的在天之灵,本王就、就……”
气极的武成王感觉好似脑袋里有一团火焰一般,烧得他理智全无,以至于把想说的话都忘在了脑后。
与此同时。
隐藏在暗处的两名护卫也现了身,将剑尖儿对准冷凝月。
而冷凝月似是早就知道有人,她的脸上不见任何惊讶之色,她将林清歌护在身后,而她那极具压迫感的目光自始至终都紧紧盯着武成王。
仿佛只要武成王敢下令对她身后之人不利,她下一刻就会毫不犹豫的冲上前将武成王撕个粉碎。
“大胆!”八壹中文網
感觉有被冒犯到的武成王大喝一声,将手中的剑又往上抬了几分。
“本王知道你继承了你娘的衣钵,自小修炼玉女派的绝学,功夫了得。
可那又如何?
眼下你还不是桎梏铁链加身,别说是想杀本王,就是本王的两名护卫你都打不赢,居然还敢跟本王叫板,简直是不自量力!”
“我能不能赢无所谓,但你肯定会死!
这,就足够了。”
语毕,冷凝月就要动手,却被眼疾手快的林清歌拽住了。
“王爷您别介意,常言道不是一路人不进一家门,我家相公比小女还要心直口快,总是想什么说什么。
她绝对不是咒您,完全是字面上的意思。”
……
这回,不止武成王的手,连带着他握着的剑都跟着抖动起来。
这时,周泽礼站了出来:
“父王莫恼,父王您越是气愤,反倒中了此人的奸计。”
“礼儿你说的对,此女太过邪性,还是由你替父王将此女处死吧。”
周泽礼闻言,却摇了摇头:
“父王,祖母和兄长的仇确实要报,但绝非现在。
想必父王您也知道这两个人的重要性。
眼下既然她们二人出现在了东北大营,就说明京城之危已解。
而没了四皇子的牵制,反应过来的新帝很快就会派兵北上。
届时势必会兵戎相见。
但是咱们目前的准备还不够充分。
若是将她们二人作为要挟的筹码,纵使是那有着大夏战神之名的萧战北亲自领兵,咱们也能有一拼之力。”
听了周泽礼的分析,武成王渐渐冷静下来。
“父王放心,她们虽是要挟的筹码,但主动权还是在父王您的手中。
咱们可以提前喂她们二人吃下肠穿肚烂的毒药,最好是延迟发作的那种。
这样一来,不仅用她们二人换得东北大营一时的休养生息,也能为祖母和兄长报仇。
最主要的是,她们不是在东北大营出的事,是死是活与父王您无关。”
不知是周泽礼哪一句说到了武成王的心坎儿里,就见其大手一挥:
“好,就按礼儿你说的办。
来人,将她们二人押下去,严加看管!
不行!
光看管还不够,得让她们吃点儿苦头才行!”
正当武成王盘算着用什么手段对付二人以泄心头之恨的时候,周泽礼附到武成王的耳边悄声低语了两句。
武成王最终只是恶狠狠的剜了林清歌一眼,没再出什么幺蛾子。
于是,林清歌和冷凝月就这么被带了下去。
因为这回没再用黑布条蒙眼睛,所以林清歌有机会打量寺中的情况。
不知寺外的情况如何,反正这一段路走下去,几乎是三步一岗五步一哨。
再加上刚刚那使用痕迹明显的书房和武成王坐在桌案后下意识的习惯动作,林清歌几乎可以确定这里才是武成王真正的大本营。
啧,哪个正常人会把老窝设在六根清净的寺庙里面?
来到阴暗潮湿的地牢,林清歌二人被关入了最深处的一间。
“那个小公子,人都关了,能否把我家相公的桎梏和脚链解开?”
听到林清歌的问话,周泽礼停下向外迈的脚步,冷冷的回了两个字:
“不能。”
尽管被拒绝了,林清歌也不恼,而是换了一个要求:
“那能否劳烦小公子看在往日的情面上,给我和相公准备一份可口的吃食?”
这回,周泽礼没有做声,直接大步离开了。
见周泽礼走远了,看守用剑柄在铁栅栏上敲了敲:
“瞅什么瞅,人家小公子都走了,你就别在哪儿自作多情了!”
看守说罢,黏腻的视线自林清歌的脖颈和身前划过。
“不过嘛——
你这小娘子长得怪水灵的,若是把爷伺候舒坦了,兴许爷还能赏你几口……”
那看守还没说完,整个人就直挺挺地向后倒了下去。
而他的哽嗓咽喉上,赫然插着一支发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