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深却在此时出了声:“说来,顾少帅昨日到底是哪里不舒服,昨日送少帅回府时,少帅便一直喊热,是什么急病吗?”
顾承之闻言瞬间心虚,端起茶杯喝了口茶,掩饰他的表情,又想起了他送云深回府的路上,云深让他赔西装钱,不然他就要亲自上门讨债了,他哪里知道那竟然不是玩笑话。
杜昀然见此只以为是昨日云深送顾承之回府时,顾承之的春药发作在云深面前出了丑,还在暗自庆幸,就算不能让他们反目成仇,也不能让他们的关系越来越好。
屋内三个人各怀心思,可惜完全不在一个频道上,云深是在调戏顾承之,顾承之是还在尴尬,只有杜昀然一个人在想着正经事。
还是全场最自在的云深,打破了尴尬,“云某今日前来是有正事要同少帅讲,还请少帅屏退无关人士。”
杜昀然虽然有心探听,但绝不能做的太过明显,便主动起身告辞,不急于这一时,只要搞定了顾承之不怕没机会。
等杜昀然和周围人走后,云深起身走向顾承之,顾承之也没多想,只以为是要事要与他凑近些说,他还特地往前探了下身子。
哪里想到云深直接走到他面前,而后直接坐在了他大腿上,双手抱住他的脖颈,凑近他耳边吹气:“少帅,该谈谈我们的事了”
顾承之僵的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放了,只能勉强出声询问:“我们……什么事?”
云深:“昨晚的事,少帅不记得了吗,那我不介意陪少帅重温一遍”
顾承之起初沉浸在无措中没发现不对劲,可他现在反应过来才发现,这不像是云深会做的事,倒像是云远之会对他做的事,远之向来胆大,又惯爱调戏他。
顾承之越发怀疑云深的身份了,之前云深一直规规矩矩,他才觉得他和远之不一样,可是此时的云深可没有半点温文尔雅的意思,就算他们昨夜做了那样的事,可是一个人又怎么会转变的如此之快。
333:宿主,你要掉马了。
云深:我知道
333:你不是打算瞒着他吗,怎么这会又故意暴露破绽?
云深:我嫌杜昀然碍眼了。
333:哦,明白了,宿主你是吃醋了。
云深:三儿,看破不说破,知道吗
333:好的,宿主,下次一定,下次一定
顾承之既然起了疑心,自然要借机试探一番,他恢复了从容镇定,趁机抱住了云深的腰,果然和远之一样细,游刃有余的开口:“既然云会长愿意重温旧梦,顾某自然求之不得。”
云深挑了挑眉:不错嘛,小狼崽子反客为主了。
云深:“我自然是愿意的。”
顾承之却放开了手,“云会长,自重。”
云深:“自重?少帅可别后悔。”
顾承之刚把云深送走,李副官李巍就回来了。
李巍:“少帅,刚打听到,云会长前些日子不知何故整整三个月未曾出现在商会,只听说是病了。”
顾承之有些激动:“什么时候?”
李巍:“好像就是您受伤那段时间。”
顾承之:“我知道了,你先去休息吧。”
顾承之已经可以肯定云深就是云远之,这世上哪里有这么多巧合,难怪,他总对云深有些不一样的感觉。
可是,他亲眼看着远之中枪,亲自为远之下葬,可是远之为何没死,还变成了云深,再者,云深为什么不认他呢,看着也不似是失忆了的样子,想要知道答案,就只能去问云深,他今天必须要去问清楚。
顾承之趁着夜色翻墙进了云府,但顾承之第一次来云府,他也不确定云深住在哪,只能靠猜。
主院住的必然是云家二老,那么云深一定在东西两个厢房其中之一,想到春秋戏院,云远之就是住在东厢房,顾承之决定就先去东厢房看看。
进入东厢房,看到院子里的贵妃榻,顾承之更加肯定云深一定是云远之,从窗户翻进厢房,看到云深今日见面时穿的外套,他猜对了。
可是,云深没在房间里,顾承之继续往里走去,就看到一扇门,推开门就是白雾缭绕的景象,顾承之仔细看去,白雾中隐约有个人影,正是云深。
333:宿主,他来了
云深:知道了,去你的小黑屋待着吧
333:……用完就丢的渣男
顾承之本来想转身离开,但转念又想他们已经有过夫妻之实,没有什么可避讳的了。
顾承之走过去,云深也刚好在浴桶里转过身。
云深:“承之”云深用了云远之的声音。
顾承之:“果真是你,远之,为什么要骗我?”
云深从浴桶中站起身来,用一根食指堵住顾承之的嘴巴,“是,我骗了你,所以要不要补偿?”
顾承之还没来得及回答就被封住了唇,云深没给他思考的时间,顾承之就这么不知不觉的就被云深带进了浴桶。
等到他稍微清醒些,就已经是他和云深两个人同在一个浴桶的情景了,顾承之想伸手阻止,云深就离他更近一步。
顾承之收回手,罢了,事后再说也不迟,人都在这了,也跑不了,顾承之开始心安理得的享受起来。
但顾承之到底还是有些生气,便让云深用云远之的声音叫他的名字,云深被迫喊了许久的承之,才被放过。
事后,顾承之将云深抱出浴桶,水早就撒了一地,到处都是水,顾承之就抱着云深走回房里,从衣柜里找出两身衣服,勉强给两人套上。
云深有些累了,毕竟连着两天都在干体力活,被顾承之抱回床上迷迷糊糊就睡过去了。
顾承之看着睡过去的云深,刮了两下云深的鼻子,“小骗子”,然后抱着人安心的睡过去了。
这大抵是春秋戏院那次刺杀后他睡得最安心的一次,终于不会夜半惊醒,然后抱着云远之的牌位枯坐一夜,再难以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