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义灭叔?
清晨正在吃早饭的李小牙收到山鸡命人送回来的情报,略显傻眼,他给成荷妍火器爆炸筒,那是用来对付柳成炫的,没想到成荷妍居然用来对付叔父?
“没炸死吧?”
王二回道:“没有,只是受了一点伤。”
“这个女人真虎。”
王二送上一张小纸条,说道:“半夜的时候,山鸡等人截到一只信鸽,成荷妍住的村子里,有一名神秘要安排的眼线。”
李小牙略显讶异:“山鸡他们挺厉害呀,居然能截住信鸽?”
王二如实道:“信鸽正巧飞过他们露宿的地方,被山鸡的雕抓到了。”
瞎猫撞上死老鼠吗?李小牙笑了,问道:“这纸条上的内容是啥?”
王二解释道:“没什么,只是让眼线继续盯着成荷妍。”八壹中文網
李小牙反复看着纸条,也看不出端倪,于是吩咐麻子道:“你去请朴富成过来,顺便叫金都事。”
麻子出门后,金江民洗漱完进来了。
过了一会儿,麻子领着朴富成回来了,李小牙将信鸽的纸条交给他。
“你们王都,哪里养有信鸽?”
朴富成听了翻译后,回道:“太多了,我们五卫都总府都养有信鸽,要想知道纸条来自哪里,只能将信鸽放飞,再追踪信鸽,看它飞回哪个地方。”
李小牙瞄了一眼王二:“山鸡他们截住的信鸽呢?”
王二耸肩道:“已经变成雕粪了。”
“好吧。”
李小牙询问朴富成:“你能从纸条看出端倪吗?”
朴富成摇摇头:“这只是寻常的信纸,看不出特殊之处。”
李小牙摸着下巴:“至少我们能确定一件事,成荷妍背后确实有人操纵。”
朴富成摇头道:“您想从成荷妍追查到南大人身上,几乎不可能。”
李小牙只是笑了笑,转移话题道:“我刚收到一条情报,成荷妍差点一管炸药将她的叔父炸上天,我果然没看走眼,她确实有当恐怖分子的潜质。”
“……”
朴富成哭笑不得:“您给她火器跟炸药筒,真想让她去刺杀柳成炫?”
“不然呢?”李小牙目露凶光:“既然一切阴谋矛头都指向柳成炫跟南衮,我若是不反抗,他们只会变本加厉。”
朴富成迟疑的道:“所有矛头都指向柳成炫,会不会太巧了?有没有可能柳成炫是被南衮陷害的?”
李小牙嗤之以鼻:“我管柳成炫是不是被陷害的,我们南京锦衣卫讲究的是宁可错杀,也绝不放过,宁枉勿纵,凡是有嫌疑的,通通一网打尽,一个都不放过。”
“……”
朴富成哑然失笑,他们是一条船上的人,不管李小牙想对付士林派还是东班派,他们勋旧派都会默默支持。
朴富成还有公务要忙,先告辞离开了。
李小牙交代王二继续盯梢柳成炫,而后来到侧屋洗手,挂在头顶上的一条白色肚兜正巧掉下来。
李小牙接住肚兜,愣了一下,抬起头发现,绳子上还晾着一套尚宫官衣,徐长今昨天换下来的衣服没拿回去吗?
不知道洗过没有?
李小牙没有多想,下意识闻了一下肚兜,听到脚步声,他转过头,看到了一脸惊愕的徐长今。
四目相对!
徐长今娇艳的脸庞渐渐涨红,露出了青筋。
李小牙看了一眼手中的肚兜,俊脸也涨红了,急忙解释道:“你不要误会,我只是闻看洗过没有?”
“阿西!”徐长今羞愤欲绝,根本不听李小牙的解释,她一把抢回自己的肚兜,咬牙切齿道:“我没想到你是这种人。”
“……”
李小牙慌乱的道:“大姐,误会,真是误会。”
自己为何会鬼使神差闻一下呢?李小牙很是懊恼,这只是他下意识的条件反射行为,就像袜子穿了两天,他也会闻闻看有没有味,还能不能继续穿,并没有太多其它想法,但看在徐长今眼里,一定以为他是变态。
徐长今将肚兜收起来,嫌恶地看了李小牙一眼后,快步离开了。
李小牙欲哭无泪,现在不要说跳进黄河了,就算跳进岩浆都洗不清了。
麻子目送徐长今离开后,走进侧屋,看着一脸无奈的李小牙,问道:“老大,徐御医不是有事找你单独谈吗?怎么走了?”
“没什么。”李小牙敷衍了一句,问道:“她说了什么事吗?”
“没有。”
徐长今走到内院后,深吸了一口气,她原本想告诉李小牙,昨晚遇袭收到纸条一事,没想到竟意外撞到李小牙在偷偷闻她的肚兜?没想到李小牙如此下流,真是让人恶心,她考虑要不要真的毒杀李小牙算了,这样就不会有人再拿丈夫的安危来威胁她了。
李小牙吃完早饭,原本想练一练五禽戏的,如今一点兴致都没有了,满脑子想着如何解开误会。
“老大,练五禽戏了。”
“你们练吧。”
麻子等人练五禽戏的时候,徐长今领着两名医女,从许绅的屋内走出来,许绅也领着一群医士,他们正打算前往厨房,实践学习烹制药膳。
李小牙拦住了徐长今,笃定大庭广众之下,徐长今不会公然跟他撕破脸,他就能趁机解开误会了。
“好狗不挡道。”
“……”
麻子等人闻言都惊了,许绅等医士也是一脸惊愕,徐长今居然骂李小牙狗?
李小牙理亏,自然不敢生气,舔着脸道:“徐御医,能给我一点时间,听我解释吗?这一切都是误会。”
误会?啥误会?麻子等人一个个耳朵全都竖起来了,等着听八卦。
李小牙小声道:“我们进屋谈?”
徐长今并不想跟李小牙进屋,但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她很怕李小牙会当众说出闻她肚兜的事,那她就没脸见人了,只能妥协跟着一起进屋了。
两人进到屋内,关上了门。
麻子等人立即凑到房门前,一个个拿耳朵贴着房门,贴着墙,贴着窗,想偷听两人的谈话。
两人进到内屋,李小牙看着目露羞愤的徐长今,讪笑道:“徐御医,一切全是误会,我进侧屋的时候,你晾在绳索上的肚兜正好掉下来,我只是顺手接住而已,鼻子闻到一丝异味,我以为是你晾的肚兜上散发出来的,于是就闻了一下,不信你自己闻闻看?”
徐长今用一种审视的目光,盯着李小牙,这个男人说的是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