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嫂子,既然吴王的同党已经伏法,你接下来想如何处置吴王?”钱富贵问。
林初道:“我已跟守卫宿州城的林参将说好,我跟他里应外合,将吴王的大半兵马围在此处,只放一部分去宿州城,传出吴王率兵攻打宿州,钱扒皮是听闻吴王攻城,弃城逃走的消息,五爷便能正式接管宿州。”
如此一来,便能兵不血刃的拿下宿州城。
钱富贵听的连连点头,“是个好法子。”
“你可知吴王何时拔营?”林初问。
钱富贵道:“估摸着还得五六天,吴王拿出上万两银子来,想要招兵三万人,可惜这附近的百姓大都跑了。”
大多数人都是被钱扒皮的重税逼走的。
林初思索道:“我今日看着军营中军纪松散,虽有上万人,却是一盘散沙,也不必路上伏击,直接攻营便可。”
钱富贵自然听林初的。
一刻钟后,林初提着空桶从军帐中出来,借着还桶的时机,跟军营伙夫长攀谈起来。
靠着嘴甜,得到个砍柴的活计。
她趁机给林渡送了信,约定明天夜里丑时,以烟火为号,攻营。
林初又交代黑老大,“我去偷袭吴王,军营乱起来后,你就领着他们趁乱点火,跟林参将配合。”
“不过,要记得避开东南角,吴王带的军饷辎重都在军营东南角。”
明夜过后,那些都会是自家的,林初可舍不得烧掉。
黑老大应下。
翌日夜里,子时末刻。
林初用布裹上脸,带上铁刀,绕过军营中的巡逻士兵,悄悄靠近吴王的营帐。
营帐中,吴王正歪靠在兽皮上,悠闲地喝酒,不远处跪坐着两个乐女,一人抚琴,一人吹箫。
吴王喝了杯酒,带着些微的醉意,问心腹:“三万兵马,还有几日能招齐?”
“估摸着还得三五日。”吴王心腹答道:“王爷,宿州城的新任知府突征重税,逼走不少百姓,一时间不好招人。”
吴王随着韵律,敲着膝盖,“嗯,传令下去,后日拔营,去宿州。”
吴王收到过钱知府的两封亲笔信件,第一封信说是要给他送十万两白银,没过半月,又寄来第二封信,说是陈晏清怕是要攻林州,为防银两被陈晏清抢走,银子暂时放在宿州城的府衙,待他击退陈晏清,再派兵来取。
可惜,吴王没打过陈晏清。
所以,他逃出林州后,并未去别处,而是直奔宿州来。
在路上招兵,是怕他带的兵马太少,宿州的钱知府翻脸不认人。
等拿到十万两银子,他何愁不能东山再起?
吴王心情美妙,跟着曲调轻哼起来。
这时,帘子被掀开,紧接着一人冲进来,吴王的心腹还没反应过来,铁刀已经划过他的喉咙。
心腹捂着脖子,嘴里直冒血泡,不甘的咽了气。
林初杀了心腹,直奔吴王。
吴王抓起身前的桌子扔过去,大喊:“来人,有刺客!”
两个乐女也惊慌的大叫起来。
林初不退反进,一记劈腿,将吴王踢倒在地,而后绕到他身后,手中铁刀抵住他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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