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海信很焦虑,因为下午的事情很重要,他不能出现一点差错。 “所以说你刚才动作出现错误的原因是因为紧张?”
“是的,前辈。”
七海信跪坐在地上,眼睛都不敢看雪之尘。 “有什么好紧张的。”
雪之尘将一杯凉水从他的后领灌了进去,“放轻松,正常发挥不就好了吗?现在感觉怎么样?”
“好多了,前辈。”
七海信没说谎,冰冰凉凉的水浸湿了他的后背,也让他浮躁的心平静了许多。 “既然冷静下来了,那就继续练,距离午休还有十五分钟结束的时候休息一下,下午不仅要跑五千米,还要参加毕业考试,精力不足可不行。”
“是,前辈。”
吩咐好七海信之后,雪之尘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开始打盹,要做的工作他早就完成了,七海信暂时也没有什么可以教的了,所以他现在可以休息了。 花名雪下见状搬了张凳子到他旁边,然后挨着他闭目养神,花名雨下扫了一眼两人后,继续安安静静的看书去了。 很快,教室中只存有七海信训练时的呼呼声,过了一段时间,只剩下不时传来的翻书声。 因为今天是体育祭,所以雪之尘将闹钟稍微调后了十分钟,当他醒来的时候,教室中只剩下他和花名雪下。 “睡醒以后就是你,真希望一辈子都是这样。”
花名雪下揉了揉眼睛,然后伸展着腰肢,胸口的小兔子也因此活了过来。 “如果你以后的丈夫不介意,我不会说什么的,毕竟奈奈子嫁人以后,我肯定是孤家寡人一个,有人陪我说话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如果我以后的丈夫不是你,我就不嫁人了,这样我就可以无拘无束的和你在一起了。”
“说什么蠢话呢?”
雪之尘不客气的给了她一记脑瓜崩。 “呜——,怎么可以这样?人家说要陪你一辈子,你居然这么对人家,好疼啊!”
花名雪下演技上涨,抱着额头开始装可怜,眼泪说流就流。 雪之尘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别装了,该去集合了。”
花名雪下不知足的张开了怀抱,“抱抱人家,人家就听话。”
雪之尘想拒绝,但是花名雪下的眼泪流的更多了。 “真麻烦啊你!”
雪之尘张开了怀抱。 花名雪下破涕为笑,扑进了他的怀抱中。 雪之尘拍了拍她的后背,“可以了吗?”
花名雪下不安分的贴着他扭了扭身体,然后才撒开他。 “我这辈子吃定你了,不娶我我就单身跟着你一辈子。”
“那我就找个除你之外的人结婚。”
“哼,如果是这样,我就说服雪之夫人允许我做小老婆,再不济我就做你单方面的地下情人。”
花名雪下狡猾的冲他一笑,笑容和黑心上司要坑人的时候极其相似。 “神经病。”
哼,温柔的大坏蛋,我又不是只会给你添乱,贤内助我又不是不能学着做,但你就不能先给我个机会吗? 花名雪下怨气满满的冲雪之尘的背影挥了挥小拳头。 “雪之同学,我们接下来就这么干看着吗?”
“不然呢?水泽老师。”
水泽栀轻声笑道:“如果你想参加五公里长跑,老师也不是没有办法。”
“算了吧,为了锦上添花让别人的努力白费,这种事情没必要。”
雪之尘看着正在活动身体的七海信,语气淡然。 “可是咱们班的分数不算太保险诶,万一出了什么岔子……” “不相信我吗?”
“也不是啦。”
“出了岔子以后你说什么我听什么。”
水泽栀愣了一下,然后揽住他脖子笑道:“很信任自己的后辈嘛!”
“你不也是?”
雪之尘冲她笑了笑。 “说的也是呢。”
水泽栀揉了揉他的脑袋,“不过先说好,出了岔子你还是得乖乖听话。”
雪之尘闻言朝她竖起了中指。 我看错你了,女人。 呼—— 站在起跑线上,七海信深呼吸着,这一个月绝大部分的努力都是为了此刻。 只要在这场比试中胜过所有人,晚上再通过毕业考核,他就可以向父亲宣告他的改变,从而让父母再也不用因为他吵架。 “预备。”
“砰——” 发令枪响起,所有参赛选手开始以不急不缓的速度匀速奔跑。 五千米长跑,绕着运动场跑12.5圈,这对于高中生来说是个颇具难度的挑战。 参赛选手不限年纪,不限男女,参赛过程中随时可以退出,想要怎么样全凭个人意愿,在极端疲惫的情况下,一个人的毅力完完全全被展示了出来。 这也是某位昭和时代的理事坚持保留这个项目的原因。 比赛进行到白热化阶段,七海信虽然觉醒了灵力,并且被狠狠的训练了将近一个月,但总归是后劲不足,比不过长期坚持训练的体育社团成员。 “这一局你可能要输了。”
水泽栀朝雪之尘笑道,“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把人训练成这个样子已经很不错。”
“看来什么都瞒不住老师你们!”
雪之尘依旧气定神闲,“不过我不这么认为。”
“你还有什么后手吗?”
“我有什么后手,老师你难道不知道吗?”
水泽栀睁着眼睛说瞎话,“啊啦啦,老师怎么会知道?”
“那就看好吧。”
雪之尘上前一步,扯开嗓子大吼道:“七海,你已经不行了吗?看看你右手边的观众席上。”
右手边的观众席? 不仅是正在奔跑的七海信,全场正在观看比赛的师生都朝观众席看去。 观众席上是一名不苟言笑的帅气男生,此刻他看到七海信朝他看过来,不屑的皱了皱眉头。 “好帅,好高冷啊!”
“我要去和他交换的联系方式。”
不少正值青春萌动的女生都看花了眼。 混账冰块脸! 丹羽夕落的举动全都被七海信看在眼里,怒火中烧的他忘记了身体上的疲惫,再次奔跑了起来。 “怒火会让人变得不再像人,小月月教会了我这个道理。”
雪之尘回过头向水泽栀笑道,笑声令水泽栀哑然失笑。 “如果你和花名先生是具有血缘关系的父子,最迟一百年,月见家就不再会是扶桑最大的家族。”
“好事不可能让老家伙一个人占了,他一生难遇敌手,但就是没有一个能继承他衣钵的儿子。”
“万一花名先生有个资质过人的外孙呢?”
“那就是月见家着急了,和我们水泽家有什么关系呢?”
“哦,我们水泽家?”
水泽栀笑着捏住了他的耳朵,“你来解释一下?”
“奈奈子是水泽家的孩子,我自然也是水泽家的人,我也可以改个名字。”
雪之尘不着调的笑道:“我改名叫水泽信玄怎么样?”
“滚呐,还水泽信玄,我现在想起水信玄饼就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