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舒服,难怪月下对你的膝枕恋恋不忘。”
花名雨下枕在他的膝枕上,表情除了满足和喜悦再无其他。 “月下是傻乎乎的,你也傻乎乎的吗?”
雪之尘理了理她的秀发,无奈的笑道,“我的大腿早就锻炼得没有一丝赘肉,枕起来怎么可能会舒服。”
“虽然话是这样,但心理作用也是一方面。”
花名雨下仰面望着他,“就比如父亲以前会用胡茬扎我们,虽然很不舒服吧,但我们也不讨厌。”
“我不是你父亲。”
“你这个坏人想到哪里去了?我不是这个意思。”
雪之尘假装懵懂,直男得不能再直男的问道:“那你是什么意思?难道不是想起了你们老爸?”
“就会装傻。”
花名雨下娇媚的瞪了他一眼,捏着他的脸说道:“我的意思是说,你现在让我感觉很温暖很开心,所以即便你的膝枕很硬,我也觉得很舒服,明白了吗?”
“明白了。”
雪之尘笑着把她的手拽了下来,然后问道:“如果我现在想你提出交往的请求,你会愿意答应我吗?”
花名雨下惊慌的偏移了目光,“怎么突然问这个?”
“你的反应已经告诉了我答案,温暖开心果然都是骗我的。”
雪之尘平淡的笑道,笑声听起来有点别扭。 “不是这样的,我没有骗你。”
“那你为什么没有第一时间选择了偏移视线,这说明你心虚,我都明白的,你这个骗人感情的渣女,我不想听你的解释。”
花名雨下被这一套连环拳打得哑口无言,愣是半天没说出话来。 “哈哈,你这个样子真可爱。”
奸计得逞的雪之尘再也忍不住了,一边笑一边揉弄着枕在自己腿上的花名雨下。 “你又欺负我。”
反应过来的花名雨下,小脸被涨得通红,随后抓起他的手撕咬了起来。 “好啦,只是开个玩笑而已嘛,我知道你还有事情要和我说。”
雪之尘轻轻的拍了拍女孩儿的小脸蛋。 花名雨下面红耳赤的松开了小嘴。 看着手指上整齐但不深的牙印,雪之尘捏着她的小鼻子嘲笑道:“啧啧,你是发情的小母猫吗?”
“唔——,要你管。”
花名雨下甩开他的手,恶狠狠的看着他,“赶紧和我说潮捣鼓了好几天的月华石是什么东西?”
“原来你铺垫了那么久是为了问这个?”
“不然呢,毕竟在泡在热水中就能确定心意的神奇石头,无论是谁都想要。”
“如果你也想搞一块来确定自己的心意,我劝你还是放弃吧,我给潮的只是普通的鹅卵石,世界上根本就没有所谓的月华石。”
“我就知道是这样。”
雪之尘略带好笑捏了捏她还留有失望的小脸,“既然你都知道了,为什么还要问我月华石的事情?”
“我只是想知道你接下来的打算。”
花名雨下抓住他的手摆弄了起来,“潮对你给的那块石头看的很重,他现在应该还守在温泉旁等着奇迹出现,如果知道那块石头是假的,我担心他可能会接受不了真相。”
“这个我自然打算好了。”
雪之尘温和的笑了笑。 “说说看嘛!”
花名雨下像是撒娇似的蹭了蹭他洁白如葱的手。 “你真的越来越像雪下了!”
雪之尘无奈的摇了摇头,摸着她的脑袋问道:“不知道你逛商场的时候有没有遇到过商场举办的大型活动。”
花名雨下不明所以的问道:“遇到过啊,这两件事有什么关系?”
“当顾客与举办方发生纠纷的时候……” 雪之尘朝她眨了眨眼睛,没有再说下去。 “你这也太坏了吧!”
“当初为了打磨夜的心性,我每天都会让他去数一袋米能有多少米粒,而且这种训练一直持续了好几个月。”
花名雨下擦了擦脸上并不存在的冷汗,干笑道:“可这并不能说明你不坏!”
“这就是你不懂的看气氛了,如果是雪下,这个时候只会幸灾乐祸的偷笑。”
雪之尘乐呵呵的笑道。 花名雨下预感到一丝不妙,“现在还来的及吗?应该来的及吧……” “适当的瑜伽有利于睡眠,缓解痛经,虽然你也没有痛经的症状,但练一练总归没错,雨下酱。”
“我不要。”
“你可没有反对的权利哦!”
一连大半个月过去,尽管不断拖延时间,一行人距离目的地萨摩藩也就只剩下不到三天的路程。 在过去的时间里,花名雨下虽然例假早已过去,但睡觉前依旧会在车厢里练一练瑜伽。 四谷潮仍然在忙着煮石头,每天晚上都忙到夜深人静的时候才肯休息。 而雪之尘自己也没忙着,照顾一大一小的同时,还得分心清理沿途非人存在,对付追杀过来的阴阳师和巫女。 可以说,他绝对是过得最辛苦的人。 “先生,锅煮烂了。”
正当雪之尘思考着到达萨摩藩之后该如何行动时,四谷潮抱着黑黝黝的铁锅走了过来,迎着火光能清晰的看到锅底的窟窿。 “那就换一个锅!”
想事情的雪之尘随手变出了一个新锅给他。 “知道了,先生。”
四谷潮捡起新锅,朝熄灭的火堆走去。 当雪之尘结束思考后,四谷潮正坐在架着铁锅的火堆前,眼睛死死的盯着锅里的石头,小脸被烟熏得黑乎乎的。 雪之尘走到火堆前坐下,“还在等吗?”
四谷潮点了点头。 “你就这么想获得力量报仇吗?”
“一开始始终忘不掉报仇的想法,但逐渐想到的是先生你那能产生冰蓝色樱花的剑技,再然后就是其他乱七八糟的事情。”
“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
“看着火堆上的锅,我总会想起阿爹阿娘一起在厨房忙碌的笑脸,然后我就会想到阿爹和阿娘死前让我一定要好好活下去的话,我不知道去报仇是不是辜负了他们的期望……” “你的爹娘希望你过上幸福的生活,而你想要报仇,这两者并不冲突,唯一不确定的是你能否按照你爹娘的意志而活。”
“所以报仇也不是必须的事情,等到报答完先生你的恩情,我就去找个小村子藏起来,反正先生你说过阴阳寮迟早会被推翻的。”
雪之尘沉声问道:“这样的一生你觉得幸福吗?这又符合你爹娘对你的期望了吗?”
“可是没有先生你的帮助,我就无法报仇……”四谷潮窝紧了拳头。 “我从未说过要阻止你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