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接着吹! 石井竹封气得火冒三丈,在场的其他人也是同样的反应。 这是打劫吗?明明就是想点子折腾人! “拿不出也没关系,毕竟不是谁家都像月见家一样家底厚,我允许你们拿其他东西抵账。”
雪之尘看着他们敢怒不敢言的样子,十分嫌弃的说道:“像什么具有特殊能力的武器,少见的符咒、式神、咒装,这些东西我都收。”
你特么是穷疯了吗? 石井竹封望着他满不在乎的表情,指甲几乎把掌心挖出血。 “我给你们半个小时,半个小时之后,我如果没看到货,我就帮你们做出选择。”
见他们半天不回答,雪之尘也懒得管他们怎么想的了,靠着王座的扶手,高高在上的说道,“好好想想吧,如果你们的家族陷入内乱,手里的蛋糕肯定也保不住了,到时候损失的就不只是这么点了。”
石井竹封喘着大气,愤恨的瞪了他几眼,然后朝人群中走去。 监察局总部情报科—— “那个臭小子这次可真是把关西的大家族得罪了个遍!”
黑心上司心中暗爽,这件事情结束关西的那些大家族肯定得狗咬狗,雪之尘的做法,几乎是将影响降到最低,但又让那些大家族大出血。 风大人笑道:“但雪可不是怕得罪他们的人!”
水泽栀看了看他们,不由的提醒:“你们是不是忽略了什么?”
“水野家的事情我们自然不会忘记!”
风大人从容淡定的笑道,“雪这么得寸进尺的勒索大家族,真实目的应该是利用那些家族为自己提供战力。”
“这样怎么提供战力……” 水泽栀话还没说完,便想起了雪之尘激战这么久却依旧没有展现疲态的反常现象。 “看来花酱你应该注意到臭小子越战越勇的原因。”
黑心上司紧盯着屏幕中的雪之尘,“根据有限的文献记载,平安时代的酒吞童子当年也是这般勇不可挡。”
“究其原因,是因为他的异能三垢罪身除了能创造拥有独立意识的分身外,还能将针对自己的恶念化为己用,也正是因为这样,堕落成鬼族之后的酒吞童子才会难以剿灭。”
知晓缘由后的水泽栀小口微张:“如果是这样,现在的阿尘岂不是无可匹敌的存在?”
“三垢罪身也不是无懈可击,每有一具分身被击杀,主身和所有存活的分身都会遭到极大的反噬。”
“但是阿尘也能使用生命之典,只要给他足够的反应时间,他就是不死之身!”
黑心上司补充道:“所以要对付现在的臭小子,只能找一个情绪波动不大的人对付他,或者事先把情绪封住。”
水泽栀笑道:“如果是这样的话,不就只有夜能在不借助任何手段的情况下战胜他?”
“另外一个臭小子也可以!”
黑心上司答道。 “月真的可以吗?”
水泽栀想想月见绯宫每次被气得死去活来的样子,心中不免有些怀疑。 “月虽然看上去易燥易怒,但实际上他早已学会了怎么控制情绪,之所以一和雪打起来就会忘我,更多的是战意过于沸腾的原因。”
风大人笑着解释道,“而战意并不算是恶念,所以不会被三垢罪身利用。”
“突然感觉自己好弱。”
已经拿雪之尘没办法的水泽栀忍不住叫苦,她的实力已经到了无法再进步的地步。 “谁说不是呢!”
风大人赞同道。 同样是被雪之尘压制得死死的人,但他可就比水泽栀惨多了。 只会和水泽栀打着玩,根本不会动真格的雪之尘,每当逮到揍他的机会时,必定会使出浑身解数好好招待他一番。 重色轻友的双标小鬼! 想想自己上次差点被打断的右腿,风大人心里又是一阵不爽。 黑心上司平静的说道:“我们硬实力上的确有所欠缺,但幕后角色同样十分重要,所以你们不用这么悲观。”
对于自己老师的安慰,风大人并不领情,苦着脸说道:“其实我并没有悲观,我现在只想穿越到过去,刀了引起麻烦的罪魁祸首,然后像往常一样玩游戏。”
“……”黑心上司沉默了。 我怎么教出你这个逆徒来! 仿佛是被风大人的情绪感染,水泽栀也是十分消沉的说道:“感觉花名先生你像是在安慰快要退休的老前辈,明明我还很年轻,果然还是多和阿尘他们待在一起为好,和花名先生你们站一起,感觉自己都老得快了。”
“……” 黑心上司想了想,骂骂咧咧的一巴掌拍在风大人脑袋上,“都怪你乱说话,花酱都被你带坏了。”
“不能全怪我吧,这也有老师你的原因!”
风大人不可思议的望着自己的老师,神情像极了和弟弟妹妹一起犯错,结果独自背锅的大儿子。 “是不是你先抱怨的?”
“是,可这有什么关系?”
黑心上司有理有据的说道:“大堤一点出现了裂口,那就没办法阻拦洪水了。”
风大人死心了,绿着脸说道:“难怪外人都说雪是老师你的私生子,你们俩双标起来都一模一样。”
黑心上司又是一巴掌拍在了风大人的脑袋上:“你翅膀硬了是不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风大人没敢再抱怨,默默忍受了不公平的待遇,看戏的水泽栀见状不由的笑着摇了摇头。 经过这样一闹,黑心上司心间的阴翳稍微消散了一点,但仍旧记挂着远方的女儿。 …… 京都的西城郊,曾经规模宏大的水野家宅邸如今已经化作了一片废墟,但废墟之中仍旧存在打斗的声音。 “嘭——” 随着一声接一声的巨响,被轰飞的水野雅人终于停在了靠近最外围的墙壁上,而那堵阻止他继续被惯性支配的墙壁,则因为承受不住巨大的作用力分崩离析。 “咳咳——” 从倒塌的墙壁中爬出来的水野雅人,剧烈的咳嗽了几声,但是每当他咳嗽一声,就会有一摊浓稠的鲜血被一同咳出。 不等他喘匀气,雪之尘便找了过来,并望着他讥笑道:“你该不会这就不行了吧?”
水野雅人双臂撑地努力的尝试站起来,但尝试的结果,无一都以失败告终。 “还试图保留理智吗?”
雪之尘用脚尖挑起一块石砖朝他脑袋砸去,十分欠揍的嘲讽道,“都已经不配称之为人了,居然还把自己当人看,真是可笑至极!”
趴在地上任由别人羞辱,强烈的羞耻感让水野雅人空前的渴望力量,同样摧垮了他残留的最后一丝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