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冰很快飞往了海城。
这里的半山别墅,是她私人的房产,她用了许多隔绝网络和磁场的设备,就是为了断绝偷听。
进入别墅里的人,连录音笔都没有办法使用。
因为一旦开始录音,它的内部就会被强烈的磁场破坏掉。
“咚咚咚,咚咚。”
三长两短的敲门声,这是她和夏成志确认过的暗号。
门打开了。
这是自夏成志二人离开莲城以来,于小晴第一次见到夏成志。
他和在迷惑酒店工作的时候不太一样了,胡茬深,眼角的皱纹都多了许多。
根据陈冰二人电话里的交流来看,夏成志辞去了dj的工作之后,就一直在忙于七情六欲毒的事情。
伪装、跟踪更是家常便饭,长时间的奔波和烈日炙烤之下,他的样子看起来苍老了至少五岁。八壹中文網
“这里没问题?”
夏成志还是随时保持着最高的警惕。
“绝对安全。”
这几个字,让夏成志一直悬着的心总算放下了。
“我感觉有人在跟踪我。”
夏成志直截了当地说道,“准确来说,我听到他们对话的时候,好像就被人发现了。”
“怎么回事?”
“他们在豪杰酒店包间见面了,我在隔壁包间听到了他们的对话。
我听到何家豪说要五千万的货,李韵说要等三个月出货。”
何家豪,正是何家现任家主,也是何耀宇、何诗雨的爷爷。
不过单凭这一句话来听,并不能判定何家和李韵交易的就一定是七情六欲毒,毕竟他们用的词是货。
“货?他们还真是老狐狸啊。”陈冰摇头感叹,“他们还说了什么?”
“我听到何耀宇的声音了,我刚听到他说他来负责拿货的时候,就有人打断他,让所有人都别说话。”
夏成志脸色肃穆起来,“我猜,那边应该是有修炼者,感觉到我的存在了。”
“不应该啊。”陈冰蹙眉道,“你这听力是天生的,我们也有人测试过,完全感觉不到你在偷听。”
陈冰提起这茬,于小晴才反应过来,豪杰酒店这种五星级酒店,包间之间隔音很强,正常人是不应该听见声音的。
于小晴又想起了之前假扮王花花,跟踪夏成志的时候,也是隔了老远就被发现了。
他应该是听力相关的异能者?
“世界上有我这样的人,他们那边也可能有一样的人,很有可能是克制我的人。”
夏成志理智地推测道。
“夏成志,你很聪明嘛,嘿嘿嘿嘿!”
一个古怪而阴冷的男声在空中响起。
“谁!”
“谁!”
夏成志和陈冰同时惊呼出声。
因为是陈冰的视角,于小晴看到眼前的空中,萦绕上了一层薄薄的冰雾。
“哟~~陈女士竟然是冰系修炼者?”
那个古怪的男声阴阳怪气道。
“你是什么人?”
陈冰警惕地问道,“你在什么地方?你怎么进来的?”
“哎哟哟,陈女士你一下问我这么多问题,我该从哪个问题回答呢?
再说了,你问我就要回答吗?那我多没面子?”
古怪的男声不无嘲讽道。
“你是修炼者?”
陈冰不太确定地问道。
因为于小晴只是从陈冰的视线看世界,对陈冰的灵力并不太了解。
就是以前在和陈冰交流的过程中,她也对陈冰没有任何试探过。
“呵呵,连我是什么都感觉不到吗?”
古怪男声阴笑出声,“那你们今天可得死在我手里了。”
那男声刚落下,一阵极寒的阴风吹来,明明狂暴风袭,整个屋子里却一成不变,连桌子上的白纸都没有吹动。
很明显,这阵风只是为了攻击他二人而来。
“唰!”
一道风刀迅速闪过。
陈冰的胳膊肉眼可见地划破了一道深深的血痕。
“唰!!”
又是一道风刀,夏成志的膝盖中了一刀,另一条腿硬撑着,没有跪下来。
“唰!唰!唰!”
无数道风刀,从四面八方袭来,直到把两人划到遍体鳞伤。
陈冰二人不是不还手,而是他们连敌人都没能看到!
这个敌人,恐怕深不可测!
毫无悬念的虐杀行为,很快,陈冰倒了下去,她极度虚弱地开口:
“你到底是谁?死也让我死个明白吧?!”
也许是判断出二人毫无还手之力了,那人从大门口显现出了身形。
是一个高个子男性,戴着墨镜,非常冷漠的薄唇,微方的下巴高高昂起。
“你是……”
陈冰瞪大双眼,眼前的人非常眼熟,她却一下子喊不出名字来。
直到那高个子男人摘下了墨镜。
于小晴瞳孔不由一缩,这还真是个意想不到的人啊。
“欧宇轩?”
陈冰喊出了那人的名字来。
欧宇轩勾起一个嘲弄的笑来:“我还以为华国,无人不识我欧宇轩呢。你居然没认出我来,看来还是我知名度不够高啊。”
“你是谁的人?何家,还是李韵的人?咳咳咳!”
夏成志刚说出一句话,剧烈的疼痛让他猛地咳嗽了起来。
“连我身份都猜不出吗?那你们死得可真惨。”
欧宇轩冷漠地笑道,
“那就让你们死不瞑目吧,反正你们不过也就是两个渣滓而已。”
他一挥手,无数道风刀再次朝二人袭来。
一阵狂风暴雨之后,于小晴亲眼看见夏成志全身上下都划破了深深的伤口,全身都没有一点好肉。
他确实如欧宇轩所说,死不瞑目,不甘地看着前方,脸上也是血肉模糊起来。
下一刻,神奇的事情发生了。
欧宇轩确认了两人死亡后,还特意把他们的双眼合上。
做完这件事,欧宇轩的身子逐渐隐没,消失。
而夏成志二人身上的伤口开始极速愈合起来,像是无事发生,两人看上去就像睡着了一般。
夏成志躺在地毯上,陈冰斜躺在沙发上。
沙发上还摆放着两杯咖啡,咖啡还冒着热气,桌子上的文件整整齐齐地摆放着。
屋子里没有风,连窗帘都是安静地垂下。
看上去,整个屋子没有任何变化,风平浪静得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