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
看到羽衣那放松下来的表情,千羽忽的话锋一转。
“黑绝虽然解决了,但我通过他的记忆得知了一件事情。”
“嗯?”
闻言,羽衣的目光便再次投来,很显然,对于黑绝这个“兄弟”所遗留下来的信息,他还是很感兴趣的。
而在回答之前,千羽却是先抛出了一个问题。
“您可知道,卯之女神为什么要将人类变成白绝吗?”
此话一出,羽衣先是一愣,随即思绪就回到了数千年之前,那时候的自己和弟弟羽村刚刚长大成人,由于对神树好奇所以便前往探索,紧接着就见到了心爱的女孩死在神树之内。
在蛤蟆丸的引导下,知晓了母亲一直在奴役并且杀害着人类的他们决定反抗,最后在经过艰苦的战斗后,成功将母亲封印在了月球之上,忍界也是随之恢复和平。
至于母亲为什么要将人类变成白绝,这个问题,羽衣也曾想过,但并没有想明白,现在看来,或许可以通过眼前这个年轻人知晓答案。
“卯之女神制造白绝的目的……”
千羽眉眼微沉,肃声道。
“是为了用这股力量来应对那些天外而来的敌人。”
“天外而来的敌人?”
羽衣锁着眉头,下意识抬头看向头顶的天花板,目光仿佛已经穿过墙壁,看到了外面的天空。
对于天外有没有人,他并不清楚,让他惊讶的是,如果对方说的是真的,那到底是什么样的敌人,才会让那么强大的母亲如此重视,甚至不惜用人类制作成白绝来当成抵御的武器。
“在黑绝的记忆中是这样说的。”
看到羽衣陷入思索,千羽继续说道。
“而且最重要的是,已经有一个敌人,在暗中窥视着忍界,随时准备复苏神树……”
说到这里,千羽的语气也是变得越发低沉。
“毁灭世界!”
“……”
看着千羽那一脸认真的表情,带土和旁边的流枫对视一眼,脸色都是变得有些古怪起来。
他们都清楚,每次当千羽露出这种表情的时候,就肯定有人要被忽悠了,只不过这次,玩的好像有点大。
“会毁灭世界的敌人……”
自己已经死亡,并不能过多干预现实中的事情,就连现在都需要如此之多的条件聚齐才能勉强现身。
羽衣喃喃着,表情也是变得凝重起来,现在的忍界,最强者也离他们这个境界差着不少距离,这些天外之敌能被自己母亲如此重视,那自然也不是弱者,这事情要是真的,那对现在的忍界来说,无异于是一场灭顶之灾。
当然,这一切的前提都要是,对方所说属实的情况下。
想到这里,羽衣便抬起头看向千羽,沉声道。
“年轻人,你所说的这些,都属实吗?”
“我有什么欺骗您的必要吗?”
千羽摊了摊手,无奈道。
“事实罢了,我并没有欺骗您的必要,等到对方出手的时候,真假也就会得到验证了。
现在我说出这些,只是想告知您这些情况,然后请教一下破解之法,如果说只依靠我们目前的力量来看。”
说到这里,千羽微微摇头。
“还不够。”
如果敌人仅仅只是其他几大忍村的话,那如今木叶的力量已经完全足以应对,可千羽很清楚,远在地球之外的无尽星空,以及目前的地球上,还潜藏着更强大的敌人,
要想对付这些家伙,他们还欠缺决定性的力量,而这也正是千羽召唤六道仙人的主要目的之一。
他可是知道,眼前这位虽然已经死了不知道多少年,但手中可还掌握着不小的力量可以为他们所用,反正放着也是浪费,还不如交给他们来拯救世界。
千羽是这样想,也是这样做的,看到羽衣不说话后便继续说道。
“根据黑绝的记忆,我看到了当初您和自己兄弟封印卯之女神的时候所使用的封印术,不知道,能否教给我们,用来应敌。”
“嗯?”
听千羽说完后,羽衣有些惊讶的看了眼千羽,他没想到这个年轻人竟然打起了自己阴阳之力的主意。
对此,羽衣也是有些迟疑,扭头看了眼柱间以及呆在原地的斑。
如果可以的话,他自然是想让自己两个孩子的转世来守护这个世界,但现在的话,好像不太合适。
上一任转生者的柱间和斑全都已经殒命,秽土之躯的状态可不能承载他们的力量。
至于现在的转生者,他可以感觉到两者此时都才转生没多久,年龄还太小,想要承载他的力量,起码还要十几年的时间,而根据千羽所说,那些敌人随时都有可能入侵,恐怕没有时间再等他们成长起来了。
“为了忍界的和平。”
就在这时,旁边一直聆听的柱间缓缓开口,直视着羽衣,肃声道。
“就请您助这些孩子们一臂之力吧,六道仙人。”
虽然柱间只是听懂了个大概,但不管怎么样,他还是会站边自家人帮其说话。
千羽主动要术增强实力,那对木叶肯定是没坏处的,既然如此,他当然是全力支持。
“阿修罗……”
看着眼前的柱间,羽衣的眼里露出一抹怀念,虽然知道眼前之人只是自己儿子的诸多转世之一,但并不妨碍他对其感到亲切。
“相信他吧,老爷子。”
就在羽衣犹豫之际,矶抚的声音却是在他的脑海里忽的响起,他下意识抬起头,随即就看到尾兽们正目光灼灼的看着自己。
下一刻,羽衣眼前场景顿时一变,无垠的空间内,先前小小的尾兽们此时全都以完全体围在自己周围,强大的气息散发而出。
“精神空间吗……”
喃喃间,羽衣的脸上也是露出一抹笑意,目光在每只尾兽脸上略过,温和道。
“这么久不见,你们都长大了。”
闻言,尾兽们皆是有些恍惚,眼前一幕是如此的熟悉,他们上一次这样站在老爷子身前的时候还是小小一只,转眼间的功夫,都已经几千年过去了。
两者再次相见,却已经物是人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