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得很快，轧钢厂的喇叭响起了，已经的下班时间。
这时候曹师傅和张小皮也已经在秦家村了，而且临时灶台都搭建好了。
洗菜，洗盘子不需要他们，农村的人都会帮忙。
整个秦家人的人都来了，曹师傅也和张小皮说了，今天是秦家村长小儿子娶媳妇，也算是村子里面大场面了。
曹师傅在炒菜，张小皮打下手，在切着菜。
曹师傅看了眼后笑了起来。
“小皮，手艺不错，这案板功夫学了不少年吧。”
张小皮边切菜边说道：“自己瞎琢磨的，反正大锅菜对案板功夫也不高，全是靠着厨师的手艺。”
“我的刀工做个家常菜还行，真要去八大楼、八大居、八大堂的话，我这样的手艺做案板，估计要给大厨提溜着丢出来了。”
曹师傅点了点头，也是很认同的。
“傻柱的好多特色菜，就是在你说的八大楼里面偷学的，现在那些大厨师都不待见他。”
张小皮有点惊讶，他看着曹师傅问道。
“曹师傅，你知道不少，我还没问过你在轧钢厂待了多少年了。”
曹师傅也没有遮掩，直接就说开了。
“我十六岁和我师傅学大锅饭，十九岁就出师了，帮师傅打了三年下手，师傅就放我自己出来做厨师了，刚好有机会进轧钢厂，所以就在厂里工作了，平日里除了在食堂做饭，另外就帮着师傅一起做席。”
“一晃眼，再过几年在轧钢厂也二十年了，前几年师傅退休养老了，就把外面的做席的活都给我了。”
张小皮笑呵呵的看着曹师傅。
“那不错，最起码曹师傅尊师重道，你师父才会把活都给你做，我觉得傻柱这人不行，你怎么看。”
曹师傅笑了笑，有意提醒张小皮的说着。
“这话我们两人在这里说说就行了，我知道你和傻柱住一个四合院，提醒你一下，傻柱不好惹，表面看上去憨憨的，臭嘴会得罪人，但是心里黑着呢，而且十分狡猾。”
张小皮听曹师傅这么说，仔细的看了看曹师傅，然后好奇的问着。
“曹师傅，你说说呗，你也知道我和他住一个四合院，别到时候给他算计了。”
曹师傅一大锅的菜好了，张小皮先帮曹师傅拿了一碟盘子装菜。
接着就喊了旁边打下手的农村大妈过来端菜。
等曹师傅又烧起别的菜后，曹师傅才继续开口说着。
“我就是提醒你，你知道我这人不喜欢背后说人闲话的。”
张小皮不干了，他可是对禽兽们的事情，十分好奇的。
“曹师傅你这样可不行，你都知道我和他住一个四合院，你忍心看着我将来不小心吃了他的亏，你告诉我傻柱的事情，今天的工钱全是你的，我就拿个红包讨个彩就行了。”
曹师傅想了想，张小皮说的没错，这小子还年轻，而且人如其名，真的很皮，搞不好真的要吃亏。
“行吧，我和你说说，但是这里说的话，这里结束，以后再问我也不承认了。”
张小皮急忙点头，手上的活没停，但是耳朵倒是竖了起来。
“这小子以前偷师八大楼的时候，他直接去应聘案板的活，而且工资再少都乐意干，干几个月就自己辞职走了。”
“大师傅们做菜的时候他就偷偷的看，而且还偷大师傅们的独门佐料拿回去自己研究，这样偷师是很不道德的。”
“有个大师傅比较精明，他做的九转肥肠是四九城第一，就是有独门配方佐料，这大师傅每天就带一点点放在身上，从来不放在后厨。”
“但是在傻柱在他们酒楼做案板的期间，有一天大师傅晚上回家的时候，给人敲晕了，身上的钱和东西都没有少，唯独随身带着佐料没有了。”
“这东西说值钱还真够不上值钱两字，酒楼下班都很晚，街上压根没什么人，当时四九城治安和现在比差了很多，工安调查也没有结果，所以这事情也就没有结果了。”
“前几年，轧钢厂的领导谈话间，就流传出了傻柱做的九转肥肠媲美以前的八大楼，他也做上了给领导小炒的活。”
“这消息外面的厨师也都知道了，要不是现在是新社会，按照我们的老规矩，傻柱的手是要给剁掉的。”
“所以现在只要是四九城有传承的厨师和饭店，是不待见傻柱的。”
“傻柱现在的手艺要是在外面混，比轧钢厂有前途多了，可是没有饭店敢要他，如果哪家大饭店不管是国营的还是公私合营的，让傻柱进去做厨师，其他的有传承的厨师都会辞职走人。”
说道这里曹师傅就没有说下去了。
张小皮算是明白了，原来傻柱不是真的蠢，也是很有心计和算计的。
“曹师傅，那傻柱不是有谭家菜的传承么，为什么还要偷师别人的。”
曹师傅鄙视的笑了笑。
“谭家菜是官家菜，现在这年头，哪里去弄这么高档的食材，而且你也说了是谭家菜，姓谭的开创的菜，傻柱姓什么，谭家现在可是有后人的，怎么也轮不到傻柱传承吧，至于当年何大清为什么会，我就不知道了，我师傅当年也好奇，不过他也不知道。”
“不过也正常，可能是谭家菜的后人收了徒弟，传出来的，但是要说傻柱学了百分百的谭家菜也不可能，不是同宗嫡系，师傅肯定会留一手的，这个是老祖宗们的规矩。”
张小皮听完曹师傅的叙说后发现，他还真是小看傻柱了，没有想到傻柱从小就会算计了，但是现在为什么要装着这么蠢笨，他也想不明白，还是要多观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