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导主任家属看到这一幕,脸上的表情唏嘘中透着很沉,开口道:“这孩子真是一点礼数家教都没有。”
秦淮茹身体轻晃了一下,抬起头看向对方,语气柔弱受伤道:“你怎么能这么说一个孩子?”
女人看着秦淮茹,眼神冷冷,“我说的是孩子吗?我明明说的是你!”
“身为寡妇不是你的错。”
“可身为母亲,却不能好好教育自己的儿子,就是错,当然你不觉得错,因为你本身也是一样的人。”
女人恼怒极了。
心中不爽道:“我家男人刚做完手术,你们说是来道歉,实则却是闹腾,明明是棒梗的错误,却不好好道歉,一来就恳求我家男人原谅棒梗,别让校长开除。”
“有你们这样办事的吗?”
“就算心里不知道错,哪怕表面是不是也的道个歉,关心一下自己男人?”
女人为自己男人不平,语气也就不太好。
“你们家棒梗这样子,真的令人发指,孩子是小,是不懂事,但是大人呢?”
“棒梗这么小的孩子就知道怂恿别人,恶意针对别人,甚至还毁坏他人财物,撞伤他人一点歉意都没有。”
“做错了不可怕,可怕是错了还不自知。”
女人深深看着秦淮茹,眼神轻蔑极了。
心中讽刺道:“都是女人,谁还不知道谁?哭的那么可怜,也就骗骗男人。”
女人不喜秦淮茹,低头看向棒梗,道:“你问凭什么?那我就与你掰扯一二。”
“首先,是你导致的你们主任受伤,这就是你的错,做错了就要知错,就要承受后果。”
“我家老徐的确做手术与你们没有关系,但是我家老徐被你撞伤却是事实,来医院检查也是事实,所以你们得赔偿这一笔检查费,否则真要欺负你,就应该叫你们家连医药费,住院费,一一赔偿了。”
“只是我们不是那种欺负人的人,但我们不欺负人,也不代表被人能欺负我们!”
女人平日里挺喜欢孩子,但看着棒梗,眼神充满了不喜,冷冷说道。
棒梗不说话。
女人又看向秦淮茹,“棒梗还小,是个孩子,我与我们家老徐不计较,但是你身为大人,难道也不懂事?”
秦淮茹第一次被一个人如此说,脸上一阵难堪,原本还有些假的眼泪,这下子成了真的。
“嫂子,你误会我了,是我没有教导好孩子,是我的错,你打我骂我都行,但看在棒梗还是个孩子的份上,别让学校开除棒梗。”
“至于钱,我是真的想要赔偿给你,但是你看我一个寡妇要养活婆婆,还要照顾三个孩子,我真的没有那么多钱。”
秦淮茹哭哭啼啼,可怜的不行。
心中却满心不爽。
“怎么回事?为什么我哭穷不顶用了,明明以往只要一说我可怜,大家都不会太计较了。”
女人淡淡看了一眼秦淮茹,不在多说挥手道:“行了,你们走吧,学校的事情,我们老徐要养病,就不参合了,你们去找学校。”
说完。
女人看向许大茂道:“劳你费心了,今日我们老徐的事情多谢你,往后有什么需要尽管找老徐。”
“等我们家老徐身体好了,到时候请你来家里做客!”
许大茂笑笑,看着可以安静温柔,可以飒爽利落的教导主任妻子,点点头:“有嫂子照顾徐主任,我就放心了。”
“天色不早了,我先回去了,改日有空,我在来看徐主任。”
许大茂起身。
教导主任与妻子同时看过去,一副相送的模样。
许大茂也不看秦淮茹,离开病房。
秦淮茹看到这一幕,继续恳求道:“教导主任,嫂子,求你们了,我以后会好好教育棒梗。”
“棒梗,还不给你们主任道歉,发誓保证你再也不敢了。”秦淮茹轻拍了一下棒梗,眼神暗示。
棒梗不情不愿,看着教导主任与其妻子开口:“主任,阿姨,对不起,是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犯了,求你们原谅我,给我一次机会。”
“我就是因为许大茂一直针对我家,心中不忿才针对许大茂,我我保证以后都不会了。”
棒梗真认了乖的时候,整个人自由一副乖巧的模样。
教导主任看着棒梗,问道:“既然知道错了,那往后还敢再犯吗?”
棒梗立刻摇头:“不会了,主任,我真的知道错了。”
教导主任看了一眼妻子,意思很明显,并不生棒梗的气了。
教导主任的妻子看了一眼教导主任,看向秦淮茹:“棒梗知道错了,我家老徐既然原谅了,我也不多说什么,学校要开除棒梗,我家老徐不会多说,若是学校不开除了,我家老徐也不会多说。”
“不过,做错了事情,可不是一句我错了,对不起,我保证以后不做了就完了的。”
“我家老徐的检查费,一共十块钱,给了这笔钱,这次的事情的就揭过。”
教导主任拉了拉妻子,暗示道:“我们不差这点钱。”
妻子没好气的瞪了一眼教导主任:“我们是不差这一点钱,可许放映员为我们出头,我们不能把许放映员晾起来,其次,棒梗害你受伤来检查,本就要赔偿,这是闹到执法所也一样。”
“这次你运气好,护住了许放映员的放映机器,若是极其坏了,他们还得赔偿放映机器的钱,老徐,你善良可以,但是孩子们得知道,做错了事情是要付出代价的,不是一句对不起,我错了,轻飘飘接过,不然下次还敢!”
教导主任的妻子严肃说道。
教导主任听到妻子的话,略微一想,不在说话。
“嫂子,我家里真的穷。”秦淮茹不想给十块钱,一副可怜的模样哭穷道。
教导主任的妻子神色冷冷:“穷,就教育好孩子,别惹事,惹事自然就要付出代价,我知道你在轧钢厂工作,一个月工资至少二十块,你要么自己给钱,要么我到时候去一趟你们轧钢厂,让你们轧钢厂拿你的工资来给。”
秦淮茹脸色顿时苍白一片,越发可怜:“嫂子,你如何这般逼我,我一个寡妇,十块钱是我半个月的工资,没有了这钱,我跟孩子们都要西北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