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售货员微微有些懵。
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
“一千块不够。”
不等售货员开口，一个略微沧桑的声音想起，一个坐在轮椅上的老人推着轮椅出来。
“我的刺绣乃是传承之前宫廷，手艺非比普通人。”
老人看着许大茂与娄晓娥，视线在娄晓娥的身上掠过，心中暗道：“好个钟流毓秀的女娃。”
随后，老人看向娄晓娥的手。
见娄晓娥的手，白皙纤长，心中暗暗点头：“这手倒的确是学刺绣的好手艺。”
心中想着。
老人想着许大茂的大方，以及家中的艰难，便道：“我可以正是收她为徒，传承刺绣手艺，绝不藏私。”
“但往后，她将是我半女，拜师费，按照古礼给，你们若同意的话，明日带着东西来寻我。”
老人淡淡看了一眼许大茂与娄晓娥，转身就走。
看着老人的背影，娄晓娥看向许大茂，一脸诧异，小声道：“我还以为是因为钱给的太少了。”
售货员看着她婆婆的背影，又看了一眼娄晓娥，心中暗道：“我婆婆看起来挺喜欢这位许同志的爱人。”
想到自家里，没有一个女孩儿，自己又手笨，婆婆教导了一番，也学会刺绣。
便有心帮婆婆戳和道：“许同志，我婆婆的刺绣是有传承的，若不是我们家没有一个人有刺绣的天赋，我婆婆也不至于把手艺传给别人。”
“我悄悄告诉你，我婆婆以前绣过龙袍。”
娄晓娥的眼睛刷的一下睁大，倒吸一口气，“龙袍？”
咕咚。
娄晓娥吞咽了一口口水，“大茂，你说我要不要拜师父？”
“不知道，你婆婆怎么称呼？”
“我婆婆姓苏，单名一个漫字。”售货员也不遮掩，毕竟与许大茂做过一次生意。
真他们家要有什么不好，许大茂也逃脱不了。
当然，最主要的还是她婆婆好像真的想要收徒，看上了对方，毕竟这年头，也不是谁都愿意来学刺绣。
“我们考虑一下，若决定好了，明日便会上门。”许大茂温和说道，留有余地。
售货员点点头。
许大茂带着娄晓娥离开售货员家后，看向娄晓娥：“晓娥，你怎么想的？”
“我？”
“我没有想那么多，现在苏婆婆忽然要收徒，还说什么传承，我一下子感觉压力好大。”
“我不知道我能不能学好。”
娄晓娥有点紧张，有点无措。
许大茂微微一笑，轻握住娄晓娥的手，安抚道：“别紧张，我相信你，认真学，一定能学好。”
“你要相信自己。”
娄晓娥轻轻点点头，深呼吸着：“大茂，你说我要不要学啊？”
“我支持你的决定，你想学就学，不管学成什么样子，我都不会嫌弃你，你不需要有什么压力。”
许大茂安抚娄晓娥。
见娄晓娥仿佛没有想好，便道：“我其实建议你，既然学了，就认真学。”
“一会儿我出去一趟，倘若苏婆婆当真绣过龙袍，那么她的绣工，就值得你去好好学习。”
许大茂想到了关老爷子。
关老爷子曾经是四九城的九门提督，定然了解曾经皇宫里的事情。
苏婆婆若真的技艺高超。
许大茂也不会让娄晓娥随便学学，这既是对苏婆婆的折辱，也是对娄晓娥自身的折辱。
“好，那我想一想。”娄晓娥脸色渐渐认真下来。
二人一路走回四合院，娄晓娥心乱糟糟一团，在许大茂离开后，便去找了聋老太太。
“老太太，我准备去学刺绣，可是我又好担心自己学不好，辜负了大茂的心思，也辜负了教我那个人的心。”
娄晓娥明艳美丽的脸上带着点点委屈、可怜、无措，对着聋老太太说道。
聋老太太笑看着娄晓娥：“想学点东西是好的，刺绣啊，可是们好手艺。”
“这要是在从前，但凭借刺绣这门手艺，就能赚不少钱呢！”
聋老太太鼓励着，笑看着娄晓娥。
一把年纪的人，看事情最剔透了，聋老太太笑着：“你是因为还没有做好拼命去学的心，以及不知道自己适不适合？”
娄晓娥立刻点点头道：“对对对，我先前忽然想起要学一点东西，充实一下自己。”
“大茂也支持我，然后我就想着先学刺绣，大茂也不要求我学的如何如何？”
“可忽然间我发现我要拜师的苏婆婆，可厉害了，她儿媳妇说，苏婆婆以前绣过龙袍。”
聋老太太也跟着一阵惊讶，眉毛上挑：“那倒是厉害了，你说那婆婆姓苏？”
“嗯，姓苏，单名一个漫字。”娄晓娥立刻点头。
聋老太太回忆了一下，然后颔首道：“我以前还年轻的时候，的确听说过宫中有绣娘姓苏，至于叫什么倒是不知道。”
“若真的是她的话，那你可要好好学，她的手艺，可厉害了。”
聋老太太陷入几分过往的记忆里。
娄晓娥低头看着自己的手，这双手，白皙纤长却也显得柔弱。
“我以前都没有怎么拿过针，我现在学，真的能学好吗？我会不会辜负了大家？”
娄晓娥心中一阵不确定。
“丫头啊，别有什么心里压力，现在刺绣不比从前，你能学习愿意学习，对于愿意教你刺绣的人来说，也是一件好事。”
“如今啊，不是谁都愿意去学，亦能去学。”
“你啊，嫁给了许大茂，许大茂浪子回头，愿意你去学，但你觉得天下有几个许大茂？”
聋老太太笑盈盈的看着娄晓娥。
“小丫头这是自己钻了牛角尖，走不出来，想学就学，想那么多做什么？”
“天底下当然只有一个大茂。”
“谁都比不过我家大茂。”
娄晓娥下意识的说道，说完，脸颊一红。
聋老太太笑道：“那你还担心什么？不管你学的好，学的不好，许大茂都是你的后盾不是？”
娄晓娥心中渐渐明了。
“老太太我知道了，这么说来，是不是苏婆婆其实心中也很希望我去学，毕竟如果我不学了，其他人未必想学，最后苏婆婆学的一手的刺绣传承，就很有可能自此埋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