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晚上的欢爱,依然没有满足这个精力旺盛的男人。
白若熙睡意朦胧中,感觉一双大手在她身体点火,到处揉着摸着。
她烦躁的伸手推着对方的手腕:“嗯嗯……别动……”
“若熙,醒醒。”
“嗯,不要,我要睡觉。”白若熙嘀咕着,往乔玄硕的怀抱里钻。
乔玄硕在她耳边吹着气,沙哑磁性的嗓音喃喃道:“跟我回乔家住吧。”
“不要。”
“那会我们自己的家住。”
白若熙微微一怔,意识清醒了几分,自己的家?
将军府邸那边吗?
她也好怀念,可是那已经不是她的家了,她没有底气住进去。
白若熙揉揉眼睛,扁嘴喃喃道:“不要总想着自己,我们要考虑一下静姐的感受,如果我住进去,我妈来找我的时候,你有没有想过静姐的心情?”
“我们再等几天吧,过几天的天会特别的晴朗。”乔玄硕感慨的喃喃自语。
白若熙不明白他的意思,伸手拿来手机,瞄了一眼屏幕上的天气预报,用手机点击一周的天气预报,然后点点头:“嗯,的确很晴朗。”
乔玄硕不由得笑了,把她紧紧抱住,闭上眼睛感受着她柔软的身子带来的舒适感。
在没有跟白若熙在一起的时候,他从来都不知道女人的身体是这么软的,软得感觉再用力一点就会被碾碎,软柔又舒服的感觉让他上瘾。
只想每一个晚上都能压在身下享受着她的甜美,每天早上醒来都能看到她躺在他怀里,像个婴儿似的可爱。
温柔的春风,温柔的晨曦,还有温柔的她。
早上,乔玄硕一点都不想离开大床。
他的懒惰都是因为怀抱里的女人。
-
军区。
铁栏杆外。
阿良毕恭毕敬的跟着乔玄硕走向病房。
守在门口的人见到乔玄硕立刻行礼,然后转身开门。
门打开,乔玄硕和阿良一前一后迈进房间。
简陋的监狱病房,病床上躺着一个憔悴的女人,她一边手用锁链靠在床架上。
乔玄硕走到病床边,垂眸看着病床上憔悴的女人,她正闭着眼睛假寐,呼吸很均匀。
她手腕,大腿,和肩膀都中枪了,很不幸她一边手的经络被完全打断,骨头被震碎,整只手失去了行动功能。
“我现在应该叫你大嫂好呢?还是叫你尹音?”乔玄硕淡淡的问。
尹音没有作声,一动不动地像睡着的人。
乔玄硕不厌其烦的再问:”或许,我应该叫你老五,鹰组织的老五。”
尹音眉头不由得皱了皱,有了些许反应。
“我大哥到底在哪里?”乔玄硕的语气重了几分。
尹音依然保持着沉默。
乔玄硕放缓语气,不慌不忙的开口:“经过严格训练的鹰组织成员,我知道你们的规矩,也知道你们的能耐,能在黑白两道生存了这么久,也没有被捉住什么把柄,那是你们领导英明,但我知道你们最近换主人了。感觉这一届的主人不太妥当,让你们组织频频出事故,连你也保不住,挺窝囊的。”
尹音继续保持沉默。
乔玄硕不由得握紧拳头,隐忍着怒气。
阿良倾身向他,在他耳边淡淡的说:“三少,没有用,我们已经审了她好多天了,她一直不开口,我们还让医生给她用刑了,也敲不开她的口。”
“用刑?”乔玄硕疑惑地看着他,脸色沉了。
“就是给她取子弹的时候不用麻醉药。”阿良很是佩服的说道:“她竟然都能忍过去,只字不说。”
虽然很不人道,但乔玄硕没有半点怜惜她,一想到母亲差点被她刺杀过,从鬼门关走了一圈回来,他就恨不得杀了这个女人。
他用最后一个筹码试探她,“洋洋不是我哥的儿子,我准备把他丢到孤儿院去,让他自生自灭。”
尹音皱眉头轻轻蹙起,脸色瞬间变得阴冷,缓缓的睁开眼睛,锐利而冷冽的目光瞪着乔玄硕,一字一句:“我还有娘家,你不可以这样对洋洋,你把他带回给我爸妈带。”
“把你所知道的都告诉我,我会善待你的儿子,否则……”乔玄硕故意顿停,他以前不知道什么是父母的爱,但白若熙流产的那时候,他真真切切感受到了那种割心之痛。
一个还没有见过面的孩子都能引起父母如此强烈的爱,他深信作为十月怀胎的母亲,养育了孩子多年的母亲,会为了孩子不顾一切的。
就如蓝雪,也是如此。
他就跟尹音的铁石心肠赌上一把。
“我要见我的父母。”尹音怒斥一句,语气冷如冰。
乔玄硕挑眉,淡淡的笑了笑:“我已经交代下去了,你不能聘请律师,不能见任何人,在你没有交代的时候,你就一个人好好呆在这里。但是,你能等,洋洋不能等。”
“我父母不会允许你这么做的。”
“你不过是个养女,尹家还不至于为了一个养女的儿子而得罪夕国政府。”
尹音侧身,吃力的撑起身体,咬牙切齿的怒问:“你到底想怎样?”
乔玄硕慢条斯理的拉来椅子,在床边坐下,“知道我国最贫穷的地方吗?连政府都救助不了的边远山区,物资短缺,水源供应不过,气候干燥,到处都是大山,下了汽车还有走好几个小时才到的地区,我已经为洋洋准备好去处,哪里有一所收留孤儿和留守儿童的福利院。”
“你丧心病狂。”尹音怒吼着,眼眶的泪瞬间飚出来,一想到自己的儿子要到那些地方受罪,没有爸爸妈妈,吃不饱穿不暖的,就心如刀割。
乔玄硕挑着冷漠的神色,故意轻佻的说道:“我再丧心病狂也不及的你,让我哥带了这么多年绿帽,让我乔家帮外人养了这么久的孩子,我绝对不会善待你和洋洋的,我哥现在下落不明,我会把这笔账算到你和洋洋头上,你的态度决定了洋洋的命运。”
尹音咬着下唇,泪水在她眼眶打转,即便中枪了也没有留下一滴眼泪,但在自己的儿子要受罪的时候,她却泪流满面。
顿了好片刻,尹音哽咽着喃喃:“不会的,他一定不会让儿子受罪的。”
乔玄硕眸色微微一沉,脱口而出:“他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