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猜也知道叫住自己的人是谁。乔廷琛皱眉,转过身来。
许秘书上前一步,一旦汪晴儿做出什么过激的行为,他将头一个替乔廷琛阻挡。两人当年的恩恩怨怨,许秘书多少了解一些,所以,对汪晴儿这个女人,许秘书自然不会有好感。
汪晴儿自动忽略乔廷琛深皱的眉头,一脸欣喜自说自话:“太好了,我还以为自己看错了呢!廷琛,我们好久都……”
“汪小姐!”许秘书打断汪晴儿。“乔总正在谈正事,不便打扰,还请汪小姐配合。”
乔廷琛和那个老男人也就罢了,在汪晴儿看来,许秘书不过是在乔廷琛身边跑腿的,居然也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让她难堪?
她差点儿没忍住当众露出狰狞恶毒的表情来,丝毫不给许秘书面子,说:“你算个什么东西,我跟廷琛之间说话,哪有你插嘴的份儿!”
说完,又面带厌恶地看向温暖暖:“有些人要能力没能力,要家世没家世,不也站在这里有说有笑,这算哪门子的正事!”
许秘书笑意不减,只是眼底已经骤生出冷意。许家早年有军政背景,许秘书出身并不差,之所以留在乔廷琛身边,一是因为乔廷琛的个人魅力,二则是因为家族需要。
汪晴儿被许秘书弄得心里发毛,底气不足地抱怨:“看什么看,自己什么身份自己不清楚吗?”
乔廷琛和温暖暖、汪晴儿之间的事情,整个夕国没有几个人不知道。
今天来参加宴会的外国人对于汪晴儿的突然出现不明所以,但几个夕国本土客人,却饶有兴致的看起了热闹。
温暖暖谨记乔廷琛的话,一言不发,权当没听见。
乔廷琛瞥了汪晴儿一眼,就厌恶的移开目光,“既然明确自己的定位,就请马上离开,不要在这里丢人现眼!”
汪晴儿原本以为,自己好歹也是汪氏的千金,哪怕已经分手了,乔廷琛看在汪氏的面子上,多少会给自己几分薄面,再者以她的了解,乔廷琛可不是那种会随便替女人出头的类型!
汪晴儿脸上带着得意而自信的笑意,可笑着笑着,她后知后觉意识到乔廷琛这话有些不对头。
这话听着……怎么像是对她说的?
“廷琛……”她面带委屈地朝乔廷琛投去疑惑的目光,眼底更是瞬间多了几分似有似无湿意,端的是柔弱无助,我见犹怜。
乔廷琛根本连理都不理,他向客户解释了几句,温暖暖紧接着就做出翻译。
两人配合默契,乔廷琛贵气天成,威严不可侵犯,温暖暖也打扮得端庄持重,沉静内敛。两人站在一起,简直就是一对金童玉女。
相比之下,身穿紧身连衣裙,胸前露出一片雪白的汪晴儿就显得上不了台面了。
这对汪晴儿来说,简直比当众被扇了两巴掌还要难受!
之前虽然网络上的言论甚嚣尘上,但是好歹,乔廷琛从来没有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让她下不来台。
而现在,乔廷琛的态度可以说坐实了她破坏人家小情侣之间感情的传闻!
一旦传出去,她想借着乔家的名头为自己铺路的计划,就要彻底泡汤了!
汪晴儿非常不甘,难道她这辈子就只能靠委身老男人了?
“廷琛,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冷淡?”汪晴儿泫然欲泣,身子摇摇欲坠。“我不过是跟你打个招呼而已,咱们认识这么多年,你……”
她仿佛受到了极大的委屈,却选择自我隐忍,哽咽地叹了口气后,转头对温暖暖说:“温小姐,我跟廷琛已经是过去式了,你放心,我不会跟你抢他,更不会在网上制造舆论,所以你没必要逼着廷琛假装不认识我!”
汪晴儿将这招颠倒黑白演绎得淋漓尽致。可惜不论是温暖暖,还是乔廷琛,没有一人对她这番话做出回应。
两人神色冷淡地看着汪晴儿,表情如出一辙。
反观汪晴儿自己,对比之下,她就像一只跳梁小丑,引得宾客们窃窃私语。
汪晴儿脸上清白交加,浑身发抖。
她朝老男人的方向看了一眼,只见对方正面带厌恶得看着自己,丝毫没有过来解围的意思。
该死的老东西,竟然在嫌她丢人!
这个认知气的汪晴儿快要发疯,她紧紧捏着手里的高脚杯,恨不得将整只杯子捏成碎片。
“之前的一切都是误会,不管你信也好,不信也好,我自始至终都没有死缠着不放的念头!今天既然在这里遇上了,不如就趁此机会把事情说开,”汪晴儿摆出一副倔强而又大义凛然的模样来,“温小姐,我自始至终从来没想过跟你争什么,也希望你不要在处处针对我了!咱们干了这杯,一笑泯恩仇如何?”
好一招贼喊捉贼!
温暖暖冷嗤一声,看向乔廷琛,询问出声:“乔总?”若非乔廷琛事先叮嘱过,还有她汪晴儿在这胡说八道的机会?
“戏精而已,不用理会。”说完,乔廷琛看向对面的德国人,神色间毫无波澜。“抱歉先生,我想咱们可以换个更好的环境继续交谈。”
温暖暖当即将乔廷琛的话翻译出来。
德国客户点点头,做出请的姿势。
温暖暖和乔廷琛的态度已经说明了一切。
汪晴儿本以为自己这招能够以退为进,只要能引得温暖暖跟自己对峙起来,她就有办法让温暖暖栽跟头,却没有想到,自始至终,人家根本连话都懒得同她说!
这算什么?
她是汪氏千金,居然要受一个破落户家的女儿欺负?
这绝不可以!
汪晴儿恼羞成怒,发起狠来快步上前,揪着温暖暖的手臂不放:“你不许走!今天要是不给我一个说法,你就别想离开这里!”
“不装了?”温暖暖似笑非笑看着汪晴儿,她虽然是温氏的千金,但因为经常去做义工的缘故,力气要比汪晴儿这种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大小姐要大许多。抬手捏住汪晴儿的手腕猛地一用力,汪晴儿半截胳膊便酸胀不已,哪里还有心思揪着温暖暖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