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刚才说死者就是失踪的那个女学生?”雷宝泉开始询问整件事情。n∈八n∈一n∈中n∈文,
“没错,刚刚小罗化验比对之后,就确定了,就是失踪的那个高中女孩儿,刚刚已经跟他们的家人联系了,说马上就到。”孙铎说道。
雷宝泉心里一阵怅然,想起上午在路边看到的女孩儿的母亲,是那样的无助,此刻得知女儿被杀害的消息,会不会因为更大的刺激而晕过去呢?
“把具体情况说一说。”雷宝泉继续问道。
“女孩儿名叫陈梓萌,今年十六岁,现在在读高二,据之前她母亲报案说的,周日的时候她说出去找同学,随后就不知去向了。她母亲找过她的同学,都说没有见过她。”孙铎说道。
“街上的监控呢?”雷宝泉问。
“查过,这女孩儿从家里出来之后先去了一家理店,不过很快就出来了,随后就拐进了一个小胡同,然后……”孙铎摇了摇头,表示后面就不知道了。
“消失了?”雷宝泉也纳闷。
“我们去那家理店问过,店里的人说陈梓萌想做头,不过当时店里等着客人太多了,陈梓萌就走了。其它的那些人也不知道了。”孙铎解释道。
“地点在哪儿?”雷宝泉又问。n∈八n∈一n∈中n∈文,
“离案地点不远,不过走路也要半个小时,因为是老区,所以只有大路上有监控,里面……就拍不到了。”孙铎回答。
雷宝泉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看来凶手了解那里的地形,有意地避开了监控。附近住的人有没有调查过?”
孙铎点点头:“我们的人去过,尤其是陈梓萌进去的那条胡同,那边住的大部分都是外来务工人员,外地人居多,鱼龙混杂,我们正在一一调查。”
“嗯,那就好,既然她当时是进到那条胡同里失踪的。那肯定跟里面的人有关,不可能自己凭空消失吧?”雷宝泉说。
“我也是这么想的,所以现在也在叫小亮他们抓紧排查。”孙铎说。
两人说话间,李白从外面走了回来。脸上还粘着水,显然刚刚洗过脸。
“好点了吧?这顿饭白吃了吧?”雷宝泉见李白情绪不高,故意说道。
李白揉了揉脸,说:“我没吐,就是出去洗了个脸。缓解了一下。”
“哦,了不起。”雷宝泉煞有介事地点点头,然后指了指李白的衣角,说:“吐完了记得擦干净。八一中文()”
李白低头看了看,赶忙收拾起来。
孙铎无声地笑了笑,随后对罗一阳说:“怎么样了?”
“根据之前检查的结果,我刚才又确认了一下,死者应该是被人注射药物后导致昏迷,然后才在头上……”罗一阳做了个切割的手势。
“也就是说,凶手先给被害人注射药物。让其昏迷后,再转移到案地点动手?”孙铎说。
“没错,她体内含有筒箭毒碱,是一种生物碱,也是强力麻醉剂,含有毒性,会在短时间内使人肌肉松弛,心率减慢,如果剂量大的话,还会导致膈肌麻痹。呼吸停止。”罗一阳说道。
李白在旁边听的云里雾里,说:“好像很专业的样子。”
“确实很专业,这是临床药物,多用于手术中。效果显著,但是容易出问题,所以剂量的掌握一定要准确,不然病人会有生命危险。”罗一阳说。
“那死者……”孙铎看了看尸体。
罗一阳明白他的意思,摇摇头说:“她体内虽然有这种成分,但是不是致命原因。她的致命伤还是头上的伤口。应该是凶手将其麻醉后,实施的开颅。”
“这种麻醉剂什么地方能搞到?”雷宝泉问。
“除了医院,一般的地方没办法弄到,除非有黑市的人在卖,不过,几乎没有。”罗一阳肯定地说。
李白想了一下,好像确定了目标一样,说道:“照你这么说,凶手除了有这种东西,还能准确地控制好剂量,应该是个很专业的人,难道是医生?”
“很有可能,你们看他的杀人手法,这种类似开颅一样的外科手术,一般人应该不容易做。”孙铎也猜测这凶手的职业可能是个医生。
“你觉得呢?”雷宝泉没有妄下定论,又问了问罗一阳,他觉得只看表面得出的判断百分之五十可能会错,这时候更要得到专业人士的意见。
罗一阳见雷宝泉问自己,考虑一下,说:“如果单从麻醉剂的使用上来看,我同意凶手可能是个专业的人,至少在药物使用上,是个极其熟练的人。不过从死者头上的伤来看,不太像。”
“为什么?”孙铎听了觉得奇怪。
“我们乍一看,这伤口的性质很像是医院做的那种开颅手术,但是做过研究就会知道,开颅手术跟这个完全不同,不可能把脑袋整个切开,那样的话就不是做手术了,简直就是在屠宰了。”罗一阳说道,“而且从伤口上看,凶手用的工具也不是手术中用的那种专业的工具。”
“那是什么?”李白问。
罗一阳顿了一下,淡淡地说道:“可能是类似于砍刀的利器。”
“啊?”李白和孙铎都愣了一下,脑海里立马出现一个人举着大砍刀朝死者头上劈下去的情景。
“但是……”罗一阳紧接着又好像有话要说。
“但是什么?”雷宝泉问。
“但是这凶手好像又有那么一点技术。”罗一阳有点纠结地说。
“什么意思啊?到底是专业的还是不专业的?”孙铎都听的有点懵了。
罗一阳指着尸体头上的伤口说:“我说的技术不是说做手术的技术,凶手用的方法的确没什么技术含量,只是简单地用刀将头劈开,但是凶手用的力度和手法又几乎可以称得上完美。因为按照正常的反应,你拿着刀朝对方头上劈下去,如果力道小,肯定不会是这种效果,而力道过大,血肯定会喷的到处都是,里面的大脑肯定会被破坏。但是你们看,死者除了颅骨被劈开之外,里面几乎完好无损,这种几率真的很难得。”
“很难得?怎么听你这个意思好像还很敬佩的样子?”李白看着他说道。
罗一阳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如果抛去凶手的身份不说,我的确对他的这种几乎没人做的到的手法感到很惊讶,也很敬佩,毕竟我对这方面也算是专业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