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魂控身催心咒,身不由己,己不由心,心不由身。
此咒法的厉害之处,便是能在百里之外完全控制被施法者的肉身。
只需将目标的一滴精血和自己的精血一起放在水里,加上秘药让它们融合到一块,均匀涂抹在五根蚕丝线上,再将五根蚕丝线绑在一个巴掌大小的人形人偶上。
说是人偶,其实里面还是稻草人,只是外面却要用猪皮将其缝合,用朱砂点上人偶的五官。
如此一来,施法者通过蚕丝线控制人偶,便等于是控制了目标。
此法虽然诡异阴狠,杀人于无形,让人防不胜防,可施展此法的代价巨大。
爷爷说过天道是公平的,在天道允许的范围内,施展一些特殊秘法,那不会给施法人带来什么后果。
一旦超过天道允许的那个范围,折寿和死亡都算是轻的了,重的会祸及三代。
所以这咒法,一般不会有人轻易使用,明显的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得不偿失。
……
“快让开!”
说时迟那时快,大叔的目标是童阮,他单脚跳起,伸出双手作势就要掐住童阮的脖子。
虽然我不喜欢童阮这个骂过我和我爷爷的人,但我也绝对不能让她在我眼皮底下出事。
我大吼一声,直接将童阮撞开,这一撞,也给我自己送到了那大叔的面前。
大叔的十根手指头分别呈现不同角度的扭曲,即便是这样,也不妨碍他掐住我脖子。
他的力气巨大,我根本挣脱不开,他掐住我脖子后拼命将我往后顶。
往后退的时候我突然脚下一滑,整个人顺势倒了下去。
轰隆!
一声闷响,还好我倒在了沙发上,否则不用大叔动手,我自己都得摔个半死。
虽然摔倒在沙发,可大叔也死死压在了我身上。
这样一来,我更加不好挣脱。
他用力掐住我的脖子,上半身慢慢撑起。
他突然朝我张开嘴,对着我伸出舌头。
从他嘴里传来一股腥臭的味道,特别是那哈喇子混杂着他撕裂嘴角的鲜血,正一滴一滴的落到我的脸上。
虽然恶心,可我丝毫没有办法,我脸色涨得越来越红。
不是我不想用茅山法,而是现在一切的茅山法对大叔没有用。
他是被人用蚕丝线操控,不是被附身,想要他停下来一是杀了他,二是断了他和那人偶的联系。
杀人我肯定做不来,就算我能断了他和人偶的联系,那也得让我站起来!
“哐当!”
情急之下,童阮反应过来后,举起地上的花瓶,直接砸在大叔的脑袋上。
花瓶碎的满地都是,还有一些花瓶的碎片扎在了大叔的头顶上。
鲜血很快溢满他的脸面。
可他现在对于这伤害和疼痛完全没有一点反应。
他只是微微一愣,继续怪笑的掐着我的脖子。
别看童阮是一女人,但是她下起手来,是真一点犹豫都没有。
见花瓶杂碎都没能让大叔松手,童阮捡起地上的手提包,快速在里面翻找起来。
很快,一根不大打不小的防狼棍出现在她手中,她按下开关,上面冒出滋啦的电流声。
童阮喘着气,直接用防狼棍打在大叔的身上。
虽然大叔现在不怕痛,但肉身还是肉身,哪怕他没意识,被外界伤害后还是会有身体自然的反应。
就好比现在,被防狼棍打中后,大叔虽然还是刚刚那副咧嘴的表情,看上去下一秒就能弄死我,但他的身体却很诚实。
被防狼棍打脊柱骨上后,他身子开始颤抖,翘着我脖子双手的力气也越来越小。
最后他身子一歪,整个人直愣愣倒在了地上,时不时还抽一下。
童阮怕他一下就会醒过来,还蹲下身对着他身上补了一下。
“咳咳咳……”
坐起身后,我大口呼着气,摸着自己的下巴。
想不到我竟然被童阮给救了。
我靠在沙发上,歪着脑袋,我对着童阮手中的防狼棍竖起大拇指,想了半天也就冒出两个字:“厉害。”
缓了片刻之后,我立刻站起身走进房间,将床单和被套撕成绳索,给大叔五花大绑了起来。
确定绑牢之后,我又从厨房里找来一柄水果刀。
见我拿刀走到大叔面前,童阮惊慌失措的用防狼棍指着我:“你……你要干什么,你不能杀人,我们……报警吧。”
报警的话,这大叔可能就废了,而且在这件事情上,他也是受害者。
我摇头拒绝了童阮的提议:“不用,一会就好了。”
没给童阮说话的机会,我会直接用水果刀在大叔的眉心,双手腕以及双脚踝处分别划开一道口子。
紧接着在这些被我划开的伤口处分别贴上一张甲午子火破煞咒。
童阮不知道我要干什么,但她对我的举动之分好奇:“姜淮,你……你要干什么?”
我只是看了一眼童阮,并没有回答她的意思。
我咬破手指,挤出鲜血,在五张符咒上分别点了一下。
放好水果刀后,我深呼一口气,双手快速结印,口中喃喃念道:“天圆地方令,神台还清明,急急如律令,破!”
五张符咒同时燃烧,火焰以大叔身上为起点,如同有一条火引,五道火焰快速朝着空中蔓延。
‘啪嗒……’
空中传来五声断裂的声响,火焰也消失在空中。
就在火焰消失的那一瞬间,大叔猛吸一口气,整个人突然坐起身子,双目呆滞的看着站在他眼前的我。
突然间,他似乎回了魂,脑袋以及嘴角处传来的疼痛让他发出撕心裂肺的吼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