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童阮的话,我并未多说,而是直接起身回到屋子里背上双肩包,然后走到大门口对着童阮说道:“你带路吧,去会会那个夺走你一切的人。”
童阮看了我一眼,当着我的面将水果刀插在了后腰处。
我也没有阻止她,她是一名博士后,能做什么不能做什么,她心中应该清楚的很。
“那什么,你那防狼棍能给我吗?”
出门前我向她提出了一个请求,童阮看着我,也没有多说,将防狼棍从包里递给了我。
我满心欢喜的拿在手中把玩,这东西绝对是神器。
出租车上,我还是坐后排座,童阮还是副驾驶。
司机得知我们要去的目的地后,显得十分诧异,说那里早就荒废了,鸡不生蛋鸟不拉屎的地方。
还热心的告诉我们拿砖厂以前发生过命案,死法可恐怖了。
“哎?我看你们俩年纪都不大,去那里干啥?那可不是玩的地方。”
司机虽然是好心,可这话肯定会让童阮难受。
我没有答话,只是在倒车镜中看了一眼童阮。
反正我是不知道她在想什么,面无表情,一张死人脸的样子。
“我去祭拜。”
童阮这四个字,充分说明了一切,司机也是明白人,反应后来后尴尬笑了笑,便不再说话。
到了地方后,也许是为了表达歉意,给我们留下了他的号码,说这个地方不容易打车回市里,到时候给他打电话就来接我们。
司机走后,我看了一眼时间,十点半。
距离约定的时间,还有一个半小时。
跟着童阮来到已经长满青苔的砖厂大门处,童阮伸出手想要推开,却愣在半空中。
好像前面有一道无形的墙挡住了她。
我没管那么多,越过童阮,尝试了两下发现门还推不开。
我后退一步,一脚踹在了大门上。
轰隆一声,大门被我踹倒。
砖厂里面除了灰尘青苔以及垃圾外,和二十三年前没有任何区别。
根据爷爷告诉我的信息,当年童烨的尸体是越过我们现在所在的院子,在里面的厂房被发现的。
我看了一眼还站在门外的童阮,也没喊她,而是自顾朝着里面走去。
一进厂房,我立刻分辨出当年童烨死的位置。
地上那一滩已经成仙黑色的印记,正是当年童烨死后尸体里流淌出来的血。
这里一直没人打扫,吹不到风,晒不到太阳,淋不到雨,所以这血迹也被保留了下来。
我深叹一口气,到底什么样的仇怨?
现在不管是我还是童阮,都一样,唯一能做的,只有等那凶手现身。
我找了个地方,用外套垫着下面后,一屁股就坐了上去。
童阮也在这个时候走了进来,一进来,她哪里都没有去,而是跪在了那滩血迹的前面。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十一点五十八分的时候,我听见外面传来一阵汽车的轰鸣声。
这个点,除了杀害童烨的凶手,我想不到还有谁会来这地方。
我将手机打开摄像功能,摆放在刚刚寻好的角落,然后用边上的石头给稍微遮盖一下。
十一点五十九分五十八秒的时候,厂房大门被推开。
黑色帽子,黑色风衣,那一对三角眼,看着这一系列明显的特征,我知道,正主来了。
不过我没有动,只是坐在那,如同一个看戏者。
他一进门第一眼就落在了我的身上。
他不紧不慢的朝童阮走去,但他却是看着我开口说道:“昨夜破了我法的是你?”
我微笑着点点头:“过奖了。”
那人冷哼一声:“你是被童阮找来的?你以为昨夜破了我的法,今天就能对付我?”
说着,他停顿了一下,又开口对我问道:“你今年多大了?”
我咧嘴一笑:“我才十八,还年轻着呢。”
他点点头:“年轻真好,既然还年轻,就要走好每一步,不然很有可能连明天的太阳都看不见。”
他这话,我还是比较赞同的,我满脸认真的点头说道:“你说的没错。”
他一撇嘴,显然没有将我放在眼里:“我念你,年纪轻轻修为不错,你走吧,这事情和你没关系,我问童家讨债,你就别插手了。”
我一听,乐了,这是要放我走呀。
“喂。”我喊了他一声:“我看你这不是要放我走吧,是不是因为昨天晚上你那法的反噬和代价太大?你现在根本就对付不了我吧。”
我嘿嘿一笑,站起身拍了拍自己的屁股:“放心,你要干什么就干,我来这里,就是好奇,童烨到底怎么你了,这么费尽心机的想要杀了他全家,这都过了二十三年了,你还要来杀他女儿。”
“哦?你是想听故事?不是想要保人?”
我摇头,满脸嫌弃的指向童阮:“保她?得了吧,就这样一个女人,我要不是为了满足自己的好奇心,我才懒得搭理,你做什么和我无关,我就是单纯好奇而已,不知道你愿意不愿意满足我的好奇心?”
那人听了哈哈大笑起来:“好奇心?年轻人,你听没听过,好奇心害死猫这句话?”
话肯定是听过,我也明白是什么意思,我现在不明白的是,为什么自从这人来了之后,我感觉到童阮的呼吸和心跳都开始慢慢变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