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媒正娶,何来登徒子,嗯?”俞时节一步一步逼近梅知雨。
这后山荒无人烟,这女人怎会突然进到这后山禁地,莫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毕竟,她可是梅家的人。
想及此,俞时节眸子闪过一丝冷漠。
“你...你...干嘛,虽然我承认你长得的确是我的菜,但是...”她忘了她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
这样的话,岂不羊入虎口,这池里的水虽不深,但在往后退就会淹过她的头,梅知雨只眼睁睁的看着俞时节朝她靠近。
男人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脸上时,梅知雨双眼一闭,打算束手就从。
反正这男人长得好看,身材也不错,明也正,言也顺,也不算吃亏。
她能感受到男人的指腹的温度停留在她的下巴上。
预想中的吻没等来,却等来一句冷冷的:“谁指使你来这里的,有什么目的?”
梅知雨懵了,她来这能有什么目的,还不是为了那只小猫咪,这古代人真是到哪都有被害妄想症。
她睁眼,一脸无语的望着眼前这个多疑的男人,伸手拍掉钳住她下巴的那双手:“大哥,我是来找猫的,要不谁愿意来你这鸟不拉屎的地方。”
听罢,俞时节把心沉了沉,是该说这女人聪明呢还是笨呢,这么荒唐的理由都能编出来:“哦,那猫呢?”
说起猫,梅知雨就来气,方才在这后山四处溜达,还想看看能不能寻到一些特殊的药材。
谁知竟遇到一只毛色雪白,生着异瞳的小猫咪,卡在那桃花树枝上喵喵叫,谁叫她又天生是一个猫奴。
怎能看得了生得如此貌美的小猫咪受苦,结果就是落得现在这个下场。
猫没了不说,入了这男人的汤浴,衣衫尽湿,还要被当作细作怀疑。
梅知雨越想越生气,虽然她也不知道生的哪门子的气:“不见了。”
“喵~”
梅知雨刚说完就被打脸了。
雾气缭绕的汤池边一只纯白异瞳的小猫咪。
非常有礼貌的蹲在青绿的丛中,正歪着毛茸茸的小脑袋盯着他俩看。
“好啊,你!”梅知雨撸起袖子,就要往汤池外面爬,她掉下来成了落汤鸡,这小家伙却在这看戏。
看她非要把它给收编了不可,奈何在这温热的池浴中泡了太久,且汤池边缘甚是光滑,梅知雨使出吃奶的劲也没能爬出去。
再看看一旁的男人,光着膀子,慵懒地靠在池边,似笑非笑的望着她这个小丑。
看来,凭自己是爬不出去了,梅知雨心生一计,朝着俞时节慢慢地挪动着。
他倒要看看这女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拨开缭绕的水雾,梅知雨的身子贴近俞时节,一双桃花眼就那么盯着他的眸子。
随即,娇滴滴的开口:“王爷,能帮帮人家麽?”
“叫我什么?”俞时节淡淡问道。
“王爷啊!”看着眼前不为所动的男人,梅知雨想不通,难道她叫错了?
或许,这里的男人也像现代的男人一样,喜欢小女生叫那啥,于是从她嘴里又蹦出来一句:“俞哥哥?”
一阵沉默,俞时节的脸上仿佛蒙上了一层锅灰。
她知道了,这个也不对,那么只能尝试最后一个了:“相公?”
她看了看他脸上的颜色,稍有缓和,才敢接着开口:“相公,能帮帮人家麽?”
俞时节没吭声,用行动回应了她,两只有力的大手托着她的盈盈一握的柳腰。
梅知雨光顾着看男人脸上俊朗的眉目了,还没反应过来,便离了汤池,稳稳的坐在了池边的软垫上。
这就是传说中的男友力麽,爽爆了好不好。
双手触及毛茸茸的软垫,他还知道把她放在这上面,竟没把她丢在粒粒石子间,梅知雨在心里对俞时节认知稍有几分改观。
没了雾气的遮绕,少女的曲线一展无余,待她反应过来,目入的便是俞时节一双炙热的桃花眼。
纵然是在较为开放的现代,梅知雨也未曾与男子共浴一池,如今还被男子以如此炙热的眼神盯着。
梅知雨老脸一红,如坐针毡,只想飞速逃离。
“那啥,我先走了。”丢下这句话,梅知雨提着湿哒哒的裙子落荒而逃。
看着女人娇小的背影,俞时节只觉喉头一阵腥甜,嘴角缓缓涌出一丝殷红,他体内的毒,越发的猛烈了。
梅知雨美美的躺在贵妃椅上撸猫的时候,已经过了晚膳时候了,摇着摇着,困意顿觉。
而此时的潇湘阁,却忙得不可开交,丽华娜夫人突如其来的腹痛,使整个王府的人都提心吊胆。
丽华娜对王爷的重要性,王府上下,满门皆知,虽不是正室,却早早怀有子嗣,如今肚子里的孩子却出了事。
“如何?”俞时节冷眉紧皱,眼光寒利,看着正在为丽华娜诊脉的医官。
“回王爷,尊夫人本就体弱,若是每日按臣开的养胎方调理,定能平安生产,如今却有小产之兆,恐怕是受烈性之物刺激,血气活於。”
医官如实道出缘由。
“那可有保胎的法子?”俞时节实在是不到丽华娜肚子里的孩子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他该做如何。
“当然,臣现在就开两张方子,一会烦请王爷差人随我回善草堂取下药,不过...”
医官的这句不过,又让俞时节原本放下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不过什么?”俞时节抓住重点追问。
“不过若是夫人身边这烈性之物源头尚未除清,仅靠臣的方子恐怕也是于事无补。”丽华娜等的就是这句话。
“王爷,你也听到医者说的话了,这三月来为了肚子里的孩子,妾都是每日按着养胎的方子来的,连大门都未曾出过”
“原以为这定安王府就是安全的地方了,可是竟还有人想要妾肚子里的孩子的命,这还不如直接要了妾的命。”
丽华娜本就苍白的小脸上此刻已是热泪滚滚,应是谁看了都会觉得怜惜。
是啊,他定安王府,本应是最安全的地方,如今却连一个女人孩子都要遭毒人之手了。
想到这,俞时节心里满是自责,不过,现今,找到贼人才是最重要的。
“碧溪,华娜每日都静养在这潇湘阁内,饮食起居皆是你照顾,如今出了这样的事,你没有什么要说的麽?”
俞时节此话一出,不怒而威。
“王爷,奴...奴婢冤枉啊,夫人每日的饮食都是按照养胎方伺候的,若奴婢有心害之,何不早早下手呢?”
碧溪看了看丽华娜,心一横。“到是今日,夫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