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城,秦府
“我回来了。”秦安牵着马匹,走进院落。而魏文通紧随其后。
“哟,我当是谁回来了,原来是你啊。”宇文成都放下手中的兵器,抬起头,嘴角一撇。
“托你的福,还不敢死。”秦安懒得和他废话,拉起魏文通的手朝秦毅房间走去。
“慢着,我当你有这么大的底气。原来是找了帮手,对吗,魏文通?”黑衣少年指了指低头的白衣少年说道
“你俩认识?”秦安停下脚步。
“宇文成都,多年未见,你还是这么傲气。难怪师兄讲起你来一脸嫌弃。你已经失去本心,不可救药了。”魏文通直视黑衣少年道。
旋即他拉起秦安的手说:“走,我们去见师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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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
秦毅打开一本书,聚精会神地看着。他时而用笔在纸上画着各种图案,时而在书上做着批注。
“叩叩叩”秦安敲了三下,轻声说道:“师父,我带着人参和芡实回来了。”
“进来吧”一道洪亮的声音从房间里传来。
秦安推开房门,拉着魏文通的手,来到秦毅面前。
“这位是......"秦毅打量着少年人,回想起,站起身:“你是当初的小昭身边的小厮。”
“师伯,好眼力,我是卫王的嫡传子弟魏文通。卫王说和您是同门师兄弟,让我前来学艺。”
魏文通清脆地答道,呈上一封书信。上面写着”仲敬亲启,师弟杨爽敬上“的字样。
秦毅的眼眶一下子红了,撕开书信,静静地看着。
过不多久,秦毅用袖口往脸上一抹。
他正色道:“既然师弟让你前来学艺,刚好可以和小昭作伴,明天开始正式训练,你可答应。”
“我答应。”魏文通干脆答道。
“小安,你先带文通熟悉一下环境,然后到我房里来一下。”
“好的,师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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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院厨房
杨昭在费力地摇着蒲扇,炉子上炖着药粥。药壶盖发出“嘟嘟”的声响,一上一合。突然,炉子上的火焰渐小。杨昭放下手中的蒲扇,从旁边拿起柴火往灶台下面空档处丢。
一阵烟雾朝杨昭的脸上吹来。把杨昭的脸染成一只大花猫。“咳咳”杨昭用力朝地上咳出声。“给,擦擦脸。”一只手递来一块手帕。
杨昭抬起头,见秦安站在身。他惊喜道:“师兄,你从长安回来啦。”
他冲过去,不顾脸上的灰尘,给秦安一个拥抱。
秦安站着没动,任由杨昭抱着。他抬手帮杨昭整了整衣领,笑盈盈道:”是的,多亏小昭师弟和文通师弟帮忙,药采齐了。”
杨昭听到文通师弟这几个字,一愣,说道:“难道还有人帮助你吗?”
“是我,好久不见,正式介绍一下。我是当初陪你来山东的小厮,现为卫王嫡传弟子,姓魏表字文通。”魏文通向杨昭抱了一拳,补充道:“是来历练的。”
杨昭看了魏文通一眼,久久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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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清晨
秦府,校场
秦毅站在校场上,背着手,静静地站在那里。
“师弟,快点走,要不然师傅又要罚我们了。”秦安一路小跑,边跑边对杨昭说道。
“等等我,别跑那么快。”杨昭呼哧呼哧地跑着,心跳逐渐加快。
“师弟,加油啊。”魏文通从杨昭身边跑过,伸出手拉了杨昭一把。他渡给杨昭一些暖气。
“好的,我一定会坚持到底。”杨昭心中一暖,咬了咬牙,继续跑。
“哼,这点小事都做不好,你还想做将军?”一道清冷的声音响起。宇文成都脚下生风,带起地上的泥土。他从杨昭身边跑过。
杨昭再也忍不住火气,冲过去指着宇文成都的鼻子吼道:“宇文成都,我忍你很久了,你不就是仗着自己是宇文府的大公子为所欲为吗?”
“哼,宇文府大公子有啥了不起。如果比家世,我比你强一百倍。但是我说了吗?没有。如果一个人想要靠家世过活,那他比咸鱼都不如。”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也许我现在比不上你,但是日后我一定超过你,甚至将你打败!”
“师弟说得好,一个靠家世活在世上的人。纵然武艺再高强,也不会得到人心。为世人所不齿。”魏文通早就看不起宇文成都的所为,挺出身来站在杨昭的身边说道。
“宇文成都,你不配为师门弟子。”秦安停下脚步,眼睛中带着寒光。他手中的拳头咯咯作响,双腿用力朝地下一伸,就要动手。
“你们还站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快跑。”秦毅不悦的声音传来。
秦安听到后,松了松手,对杨昭和魏文通说道:“别和这种人一般见识,我们走。”说罢,从宇文成都的身旁掠过。
杨昭瞥了眼宇文成都,也不答话。他冲魏文通比了个手势,呼哧呼哧地跑了起来。
魏文通鼻子里哼了一声,“呸,狗奴才。”紧随杨昭身后跑了起来。
宇文成都愣住了,耳边一直在回想起那些话“一个人靠家世过活,那他比咸鱼都不如。”杨昭指着他的鼻子骂着......
“纵然武艺再高强,也不会得到人心,为世人所不齿。”魏文通讥笑道。
“你不配为师门弟子。”大师兄秦安的话带着愤怒......
宇文成都只觉得喉头一甜,嘴角溢出鲜血,眼睛一黑。他直挺挺地倒在了校场上。“轰”的一声,地面似有重物坠地,带起尘土。
三个少年停下脚步,转回头,面面相觑。显然他们并不知道。他们刚才的话,对少年人的打击程度有多深。
“成都,你醒醒,别吓为师。”秦毅双目流泪,眼角湿润,冲过来。他抱起地上的少年,摇了摇,冲着秦安喊道:“还愣着干嘛,快去拿金针啊。”
“哦,哦,哦。”秦安回过神,一溜烟跑去师娘的房间。魏文通下意识抬脚跟上。
他的耳边传来秦毅的冷酷地声音:“念你是初次,罚你绕着校场跑十圈,然后将门口重约三千斤的大鼎,抬到院子里,搁在藏宝阁门口。”
“好的,师傅。”魏文通听完秦毅的吩咐,心中哀嚎了一声。三千斤的重鼎比卫王府门口的石狮子都要重,不知要何时才能够搬完。他咬了牙,眉头上扬,转身绕着校场跑了起来。
“至于你,我要带你去城外小河边,教导你武艺。”秦毅丢下一句话,头也不回。他双手抱起地上的少年人,一转身回客房。
只剩下杨昭愣在那里,呆呆地望着这一切。他似乎还不相信他有这样的能量,能把梦中那个高大威猛,腰间挂着金牌的家伙气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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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房
金针刺入宇文成都胸口。他从昏迷中醒转,发出咳咳的声响。秦毅松了口气,关切的问道:“成都,你好的了吗?”
宇文成都摸了摸额头,擦了擦脸上的细汗。他直起身来,面对秦毅应道:”师傅,我感觉好多了。只是胸口还是有点闷。”
“你这是心事过重,心中的郁结一直没有打开。导致气血攻心。再加上你师兄和师弟的语言刺激,所以发作。静静地休养几天,就好了。”秦毅温言说道,随即准备出门。
“师父,何为忠?何为孝?难道我真的像他们所说。是个不忠不孝的人,为世家门阀的走狗?”宇文成都拍打着木床,手紧握拳头。
“忠不是忠的一家之姓,而是以天下苍生为己任。孝,也不是愚孝,做对百姓、父母有益之事。不和贪官污吏同流合污即可。这个要你以后慢慢体会。”秦毅的声音从门外飘来。
宇文成都低头沉思,想起他三年前艺学下山的情景:
一个少年人牵着马,背上背着一杆金色的长枪。长枪约八尺,枪尖做扁平状,枪杆里面包裹着白蜡木。外面用漆一层鎏金,上面刻着一只栩栩如生的老虎。
它高壮如牛,额头上一个大大的“王”字形白斑。它的胸腹部和四肢内侧有几片白色毛斑。黑黄相间的毛似件黑黄色的战袍,整齐地披在它的身上。
它的四肢粗壮,爪尖刺出趾外,尾巴粗长。它的尾巴带有黑色环纹,如同一把钢鞭一般微曲摇摆。它的白嘴巴上还长着长须,勾着弧度,像是战士在说些什么。
枪杆离枪尖接口岔开,如凤凰展翅飞翔一般,扑凌凌地扑腾着翅膀,往回勾。回翅上铸有一圈一圈的螺旋性的纹路,就像凤凰翅膀上的羽毛,煞是好看。
枪尾是一截三尖两刃锥。名曰“虎头凤凰鎏金枪。”重约七十二斤,是普通长枪的三倍。
马左侧挂着一张长弓,弓长五尺。弓臂为桑柘木所制,弧度为六石。右侧悬挂着一壶箭羽。箭杆和箭尖用铁制成。一箭射去,当可开山裂石,威力无穷。
他三步一回头,回望着秦府,脸上露出不舍之情。秦毅向他挥了挥手说道:“去吧,希望你不负初心,能为苍生造福。”
宁氏冲着他笑了笑,指了指身上:“成都,在外注意自己的身体,记得要添加衣服......"
秦安嘴角勾了勾,双手比划,道:“师弟以后常回家看看,希望你能实现梦想。”
宇文成都脸上露出笑容,呢喃道:“会的。”
思绪回转,他躺在床上,思绪着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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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毅踱着步子,从黑衣少年的房间走出,朝校场走去。
看见魏文通还在跑着圈子,杨昭坐在校场旁边,注视着一切。
秦毅轻咳一声,跺了跺脚。他走到杨昭身旁,拍了拍杨昭的肩膀。杨昭回过头,站起身子,拱了拱手:“师傅。”
“随我来。”秦毅背着手,说道
“是,师父。”杨昭虽然好奇,迟疑片刻,紧随秦毅身后。
两人慢悠悠从秦府而出,向着城外走去。
城外
一条溪流静静地躺在大地上,河水清澈。可见到水底下游来游去的鱼儿。湖面如镜子般反射岸上的树木、花草。这般景象仿佛水里也有花草、树木再生。
秦毅迈着步子,带着杨昭走到河流旁边。他指了指溪流,淡然说道:“你气得你师兄胸口发闷。那就罚你亲自从水里捕捉几条鱼儿,熬成鱼汤。”
杨昭一愣......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一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