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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八章 繁盛太玄,光耀齐日,陆景誓斩妖孽(1 / 1)

【二三十分钟后还有一章,构成一段连贯剧情,最好一起看,今天这些剧情写了七个小时,可还是没能一起发,大家见谅,多给作者半个小时的时间。】

是夜。

也许是天上天官有灵,今日难得有月。薄云掠过月亮,又带出来璀璨的星光。这证明往后几日天朗气清,风和日丽,对于初冬的太玄京而言,颇为难得。

陆景元神出窍,悬浮在肉身之上。

一道道元气从外界涌动而来,那东岳炼神秘典在参悟命格、神武天才命格之下,其中要诀悉数流入陆景脑海里。

东岳炼神秘典在重安王妃赠予的宝石中,乃是最玄奥的炼神典籍。

以东岳为形,元神如同东岳一般厚重高绝,以此化真。

所谓化真,便是元神不再仅是虚幻之体,反而能化为实质,端坐于大脑神宫。

能够接引的元气也越发浓郁。

元神化真,自此便是登堂入室的元神修士,可以以化真元神显化神念,神念沟通元神,一念之间就有神念远去许多里。

神念中自有神通奥义,自有浩大元气,不需要在元神出窍,肉体清醒时,也能运转神通。

到了这一境界,便能够元神化神念御剑,殊为奥妙!

「元神化真的境界,可分神念、真宫、显神……这东岳炼神宝典虽然颇为珍贵,但却只是残章,只能修至真宫,当下而言……这已经足够了。」

东岳炼神宝典不知脱胎于哪一处名门大派,陆景也从不曾在典籍中看到过东岳泰山之上有何宗门。

「也许以前有,只是自从大伏兴盛,朝廷威压四野之后,许多曾经名震天下的宗派,也逐渐消失了。」

陆景思绪微动。

周遭元气缓缓而来,涌入他的元神中。

在隐龙枝遮掩之下,陆景元神毫无变化,便是真正的强者见了,也只能看到其残破。

可盘坐在陆景大脑神宫中的元神闭目打坐,元气化为周天流入其中,也正是在这一刻,陆景元神之后,隐隐约约可见大明王焱天大圣的虚影。八壹中文網

大明王焱天大圣法相映照出重重金光,落在陆景元神上。

「六合内外、万物洪纤,凡有气形,皆入我神……」

陆景感悟东岳炼神秘典,而他元神也越发凝实,介于虚幻与真实之间,既虚幻又真实!

这般矛盾,似乎为宙宇所不容,又那般玄奇,充斥道妙!

紧接着,陆景根据东岳炼神秘典记载,将元神之上的金光尽数练入元神以内。

刹那!

陆景元神光芒尽数收敛而去,原本游走在天地中的元气流动速度,也越发狂暴!

比起日照境界足足浓郁数倍的元气席卷而来,陆景催动东岳炼神秘典,将这些元气运转周天,炼入元神之中!

而原本紧闭双眸的陆景躯体,也在此时缓缓睁开眼眸。

「东岳元神!」

陆景念头一动,那越发厚重的元神骤然间便分出一道神念来,飞向远处。

就放在不远处桌案上的玄檀木剑,倏忽间一动!

继而化作一道流光,不过顷刻就已悬浮在陆景身躯之前。

陆景探出手,在神念操控下玄檀木剑落入陆景手中。

大脑神宫中!

东岳元神已然厚重万分,一道道咒言、印决施展而来。

周遭虚空中有元气流入玄檀木剑中,从陆景元神神念里,也有浩浩荡荡的元气融入其中。

如同山岳般厚重的元气入了玄檀木剑,日月剑光刹那显现……

却见玄檀木剑之上,日光映照、月光清寒,比起日照境界之时,不知道锋锐出多少来。

陆景心思一动,手中玄檀木剑挥过,并有日月剑光如虹,气息灼灼,光芒闪烁。

「化真神念境。」

陆景长长吸了一口气,眼神又落在玄檀木剑上。

玄檀木剑在短暂的时间里,就吸入了许许多多元气。

元气磨砺之下,仙人血气流转,澎湃仙人之血中所蕴含的神秘能量被元气卷来毫末,逐渐渗透在这一柄木剑中。

「锃!」

玄檀木剑上的剑气顷刻间大涨,陆景元神流入其中的元气,也又增长了二三分!

与此同时,陆景手中这一柄木剑也越发不像木剑。

玄檀木剑上的那些神秘纹路逐渐清晰,似乎蕴含着独特的力量。

剑身隐隐泛光,其上剑光晶莹剔透,若不仔细看去,绝然看不出这是一柄木剑。

陆景眼中闪过一丝喜色。

元神化真能够操控的元气大幅度提升,借以磨砺玄檀木剑,玄檀木剑亦有增长,着实是一件喜事。

修行良久,陆景才站起身来走到门外。如今已是深夜,万籁俱寂。

陆景站在院中,看着天上皎洁的明月。月光清冷照耀大地,洒下一片清辉,将这小院照得通明。

初冬的月光,淡淡柔柔,洒落在太玄京中,洒在了诸多建筑上,便如同银色的缎带遮掩,看起来朦朦胧胧,好一片美妙的人间。

陆景抬眼望月,脑海中又想起那善堂,想起那一日看到的诸多孩童。

没来由的,陆景的手按在腰间的玄檀木剑上。

一道剑光闪烁,炽盛万分,陆景元神在那剑光映照下,便如同一轮扶光大日,带着喷薄四方的光芒,掀开这月亮下如同轻纱的光芒。

扶光剑气峥嵘,可斩人间清冷!

陆景面色归于平常,只是眼中闪过一抹深沉杀机。

他回到房中,摘下玄檀木剑,拿出持心笔。

持心笔身虽有褪色之处,却依然刚直,陆景翻出一张金页纸,深吸一口气。

落笔!

——

十月二十日,天官节!

对于大伏而言,天官节乃是一年中最为重要的节日之一。

这一日,家家户户上街头,手持莲灯,飘落于诸泰河上,以谢今年无恙,也求来年风调雨顺、无病无灾。

这天官节的来历还要追溯到四甲子之前。大伏先辈筚路蓝缕,披荆斩棘,生生铸造一个莫大国祚。

两百多年前的大伏有一位骑虎名将,据说是天上仙人落凡,一生战绩无双,相助大伏太宗开国之后,便骑金虎,飞上天穹,化为天上天官星辰,自此照耀大伏,庇护百姓!

而这天官节,便是为了纪念天上天官星辰。

对于大伏百姓而言,天官节是最为重要的节日之一。

这一日,东王观、大昭寺也大开门庭,承接香火,以敬天官。

书楼也休沐一日,让太玄京中的书楼弟子能够回家沐浴,和家人团圆,共度这天官节。临近傍晚。

陆景院中也有来人。

宁蔷、林忍冬、陆漪三人一同前来,请陆景和青玥一起去诸泰河畔放莲灯。

宁蔷脸上带着微笑,可笑容却始终有些牵强。

「青玥做的这莲灯可真是好看。」

宁蔷低头看着青玥前几日就已经准备好的莲灯。

林忍冬和陆漪也点头。

三人今日都盛装打扮,织锦镶毛斗篷、勾勒宝相花纹服、八答晕春锦长衣……再加上俱都施了淡妆,每一位都姿色出彩,宛若出水芙蓉。

青玥难得穿了她那一身衣衫,手中正拿着两只莲灯。

这两只莲灯,莲花湛蓝,烛灯一只乃是虎形,一只却是一只蝴蝶。

初看过去便已经十分精致,美不胜收,等到夜色来袭,再点燃这莲灯,自然也会更美。

宁蔷称赞的原因也在于此。

「想来青玥亲手做莲灯,必然花了许许多多的心思。」

林忍冬白发落肩,说话时目光不由瞥向一旁的陆景。

陆景正坐在院中,神色温和淡泊,望着她们。

偶尔还抬头看一看天色,似乎是在等待着什么。

林忍冬以为他在等夜色降临。

天官节夜幕降临时,便是一年中最灯火璀璨、亮如白昼的时刻。

「三哥,我怎么觉得你又长高了些?」

陆漪脸上带笑,眼中闪着些光彩,问道:「我也在长个子,但站在你旁边,却觉得自己又矮了。」

林忍冬随口道:「陆景修行武道,又正是长身体的少年时候,你几日不见他,自然也就长得更高了。」

宁蔷上下打量陆景,只觉得陆景身姿越发挺拔,脸上轮廓越发分明,透着文雅俊逸。

只是宁蔷仍然有些心不在焉,勉强笑了笑。

在陆景眼中,最近几次见到宁蔷,她脸色一次不如一次,越发苍白。

呼吸时气息颇短,显得有些急促。

陆景想了想,只是碍于今日,并不曾多问。

又过去盏茶时间。

太玄京中的灯火已然越发炽盛,哪怕是养鹿街,也因为天官节的灯火而亮如白昼。

林忍冬正和陆景说话,提及自己的父亲,说是明日便到玄都。

二人说完。

宁蔷看了看天色,用手帕掩嘴,轻轻咳嗽一声,道:「时间不早了,若是再不去,诸泰河两岸便是人山人海,想要放莲灯只怕挤不进人群,还要朝前走上许久。」

陆漪连忙起身,贪玩的姑娘眼中还有些兴奋,拿起桌上的莲灯催促众人。

青玥望向陆景。

陆景却朝着青玥温柔一笑,站起身来上前仔细为青玥系好了那软毛织锦披风的银缎带。

「今日我还有些事,表姐,你们便带着青玥一起去,等我办完了事,再来寻你们。」

青玥看着近在咫尺的陆景,突然想起陆景之前关于志气的话,哪怕她心中早有准备,此刻眉眼间这仍然有许多慌乱、紧张。

陆景说话间,还朝着青玥摇摇头,似乎是在说:「莫要担心,无碍。」

宁蔷、林忍冬、陆漪眼中都有几分失望。她们前来空山巷,有两個原因。

第一个原因是陆景特意送信,请她们三人过来,喝一喝茶。

陆景早先也与宁蔷她们有约,等自己安稳下来,就请她们三人做客,今日也算是履约了

至于第二个原因则是哪怕陆景今日不请他们,宁蔷三人也早已决定来拜访陆景,请陆景和青玥二人,与她们一起过这天官节,一起放莲灯。

只是没想到,陆景今日竟然有事。

宁蔷有些失望的问道:「表弟,今日书楼休沐,大致也是不上课的,你要去办的这件事是大是小?若只是小事放到以后大约也无妨,今日是天官节,何须那般匆忙?」

青玥、林忍冬、陆漪也都望着陆景。

陆景朝宁蔷略带歉意的一笑:「这件事情对许多人来说,可能是一件小事。

可在我这里,却是一件泼天大事,不得不去做,还请表姐见谅。」

青玥眼里担忧越深。

宁蔷三人越发好奇,又听陆景已然这般说了,便也不再强求。

林忍冬只笑道:「许多事确实不必急于一时,可若是紧要的事,倒也不至于因为这天官节耽误了。

我在玄都也已经安顿下来,陆景今日请我,等过几日,我是要请回来的,那时见了再饮茶叙旧就好。」

宁蔷、陆漪想了想,也不再多言。

三人带着青玥一同前去放莲灯,出了院中。

青玥一步三回头,忧心忡忡,快要走出院外了,她又停下脚步,侧头对陆景道:「少爷,你莫要担心你的莲灯,我会仔细为你放了,有天官庇护,就算是天大的事也能成。」

陆景也由衷说道:「你那莲花中的老虎,虎虎生威,天官见了必然心生欢喜,又哪有不庇护我的道理?」

青玥重重点头,与他们一同而去。

陆景见到四女离去了,这才回了屋子,认认真真配上玄檀木剑,将衣服上的褶皱抹平,又仔仔细细的折好金页纸,放入怀中。

这许多举动一丝不苟,就好像陆景将要去办的,是一件极为神圣的事。

做好了准备,陆景这才走出空山巷,朝着烟雨桥而去。

他步伐缓慢、有力,一步又一步,毫不停顿,毫不犹豫!

他走出养鹿街,又走了许多路。

连接两旁的建筑上,都点了很多各色的灯笼,万点灯火汇聚,繁华璀璨,目不暇接。

可陆景好像对这些良辰美景,美妙风月都不感兴趣,目不斜视间一路朝前。

南禾雨刚刚从书楼中出来,便看到远处的陆景。

她淡白梨花,鼻腻鹅脂,眉如秋水,秀容呈美,无愧于往日美名。

可不知为何,如此出彩的南禾雨见到陆景下意识转身躲避起来。

旋即她又想了想,容貌突兀变化,几处姿容生变化,眉梢多出一颗痣来。

霎时间这女儿就从南禾雨变为了绫雀,姿容大变,变得不再那般绝色,只是寻常。

绫雀这才松下一口气,继续朝前。

二人交错而过,陆景却始终低头并不曾注意到绫雀。

绫雀心中本想着若自己太过顾虑陆景,难免心中总有滞涩,对修行无益。

此时见到陆景,下意识就想要以平常心对待,正因如此,绫雀并没有躲着陆景,反而继续朝前,和陆景擦肩而过。

同样也因为这个原因,绫雀也觉得二人相逢,互相点头致意其实也无所谓。

可她却没想到陆景始终低头看着脚下的路,与她擦肩而过,好像根本没有看到她。

这等事,让绫雀心中多了些轻松。

这许多日以来,绫雀不知为何总觉得昔日许多事,都因为自己的优柔寡断,因为自己的颇多顾虑,带给了许多人更深的伤害。

她想要有些改变,却不知从何入手。

今日遇到陆景,想要以平常心见他,不知不觉间又发现自己竟然还是变换了容颜。

这让绫雀没来由的感觉到有些烦了,可同时又觉得有些庆幸。

「不曾看到,自然更好。」绫雀这般想着。

可突兀间,绫雀原本前行的脚步一顿,她皱了皱眉头,转过身来看一下陆景。

刚才某一个极短暂的瞬间。

绫雀那一颗羽化剑心突然微动!「陆景……剑气中含着杀意。」

绫雀眉头更蹙,只觉得陆景背影显得颇有些豪壮之气。

「他要去做什么?」

绫雀心中不免生出些好奇,旋即又摇了摇头,转身而去。

「与我无关。」

她就这样走了几步,羽化剑心还在不断颤动,绫雀不免又停下脚步,长长吐出一口气。

「能够令羽化剑心颤动……这陆景难道养了什么无双的神通?

既然羽化剑心有兴趣,我去看一眼又何妨?太过执拗,反而显得有些在乎了。」

想到这里,绫雀是会有了足够的理由,转身。

诸泰河,烟雨桥不远处!

六七艘船,正停在河中。

这些船富贵大气,便如河面上的雕栏画栋,船头还挂着红绫,似乎有着极大的喜事。

最先一艘船上,许白焰正站在船头,抬眼望着河畔。

他身后,还有数位男子俱都配刀而立。

许白焰身旁左右,各自站着一男一女两个年龄尚且幼小的孩童。

这两个儿童颇为可爱,身上衣着整齐,怯生生的笑。

此时万里碧空如洗,寒浸十分明月,帘卷玉波流,本来就是极好的天气。

再加上此刻诸泰河两旁灯火通明,诸泰河上也已经有很多莲灯飘落下来,照的此间冬日夜晚,便如若艳阳高照的白日。

月光都因为这些灯火而不再那般皎洁,不再那般明亮。

便如同宁蓄所言,此时此地,诸泰河两畔人山人海。

男男女女手中各自持着莲灯,眼中带着诸多光彩,望向河面船头同样发着光的翩然公子!

许白焰面如冠玉,神仙玉骨,他站在船头上沉静而优雅,一身雪白绸缎长袍,腰间束着一条白绫长带,上面还镶嵌着一块羊脂白玉。

神光湛湛的眼眸,便仿佛是一块无瑕美玉熔铸而成,风姿奇秀,神韵独超!

许白焰在太玄京中,之所以能得天质自然的称号,自有其原因。

能够被诸多太玄京中少男少女仰慕,他这近乎完美的面容也起到极大的作用。

可在此时此刻

诸泰河两畔的人们之所以望着他,却并非是因为许白焰的容貌。

「今日,又有四十六名孩童登船,在这难得的天官节上,远渡其他繁华州府,被许多无儿无女者领为儿孙,这是白焰公子天大的功德。」

「这些孩子运气极好,本来应该流离失所,辛苦一生,却因为遇到白焰公子而自此吃穿不愁。」

「白焰公子脱胎于平民,幼年时也尝尽了贫寒,可他仍有一颗初心,即便享誉太玄京,入仕做官,也不忘那些贫寒者。」

许多人正在低声交谈。

不知多少少女望向许白焰的眼神里,带着爱慕与倾心。

许白焰此时,便如同一尊仙人落于凡间,带着闪烁光芒的善意临尘!

而许白焰自己,似乎也极享受这一刻。他嘴角还薪露着笑意,眼神中泛光,和煦而又清激。

「谢过白焰公子!」

河畔上,突然有人高声大喝,于是又有一番声浪席卷。

盛姿、苏照时、安庆郡主坐在一处高楼之内,高楼桌案上摆放着许多菜肴、美酒。

苏照时嘴角露出笑意,目光中也透露着赞许之色,点头道:「不错,记得白焰刚刚办下善堂时十分艰难,人手也不够,我和盛姿还去帮了几日忙。」

没想到短短几年时间,这善堂声势便已如此浩大,而且这些年来白焰也积累下许多功德,不知有多少可怜人因他而得救。

安庆郡主趴在窗帘上,百无聊赖的看着眼前的莲灯,外面人山人海,好像无法引起她的注意。

盛姿也站在窗前,低头看这诸泰河上丰神俊朗的许白焰。

「一路看白焰一步步做下这等好事,如今想起来,还有些吃惊。」

「那时,白焰总是跟在照时身后,只知道傻笑,没想到时至如今,我们四人不谈身份,白焰的良善之举反而最令人敬佩。」

苏照时由衷一笑,道「由此可见,身份对于真正的明志少年而言,并非是什么加锁就比如陆景。」

他有那般声名,又有那般天赋,却仍然安安稳稳在书楼中教授课业,不曾迷醉于那荣华富贵中。

成大事者,先修自身,陆景此举,我十分敬佩。

听到苏照时夸赞陆景,盛姿脸上的笑容越发明媚了。

吗?

「咦?你们看那一艘船,那是陆景……」

一直不曾说话的安庆郡主,忽然直起身来,伸出玉指朝着远处一指。

盛姿和苏照时听到安庆郡主的话,又听到陆景的名字,俱都转过头去望向远处。

却见到远处诸泰河面上,一艘孤舟在许多莲灯中缓缓驶来。

少年盘膝坐在孤舟上,身穿蓝衣,腰配长剑,正朝着许白焰那几艘船而来。

盛姿、苏照时对视一眼。

盛姿眼中显得有些欣喜,她虽然不知陆景为何会前来此处,但能在这般多人中看到陆景,也确实令她欣喜。

不仅是盛姿。

早早就乘坐陆府马车前来此地的青明、宁普四人也看到了陆景。

最先发现的是林忍冬,她元神强大,自然最早发现了陆景。

看到船上的陆景,青玥和宁蔷、陆漪也十分欣喜。

「没想到三哥这么早便做完了事。」

陆漪站在烟柳桥上,朝着远处挥手,青明脸上也满是笑容。

跟随陆景一路前来得绩雀却站在远处,神念微动间,诸泰河风光尽收眼底。

只有绩雀眼里却越发不解,越是靠近诸泰河,她那一颗羽化剑心变震动的越发猛烈,令她有些心烦意乱。

隐隐约约间,羽化剑心还感知道陆景那剑气之中,似乎蕴含着冲天的杀念!

她不知陆景究竟要做些什么,便是知道了,此事也与她无关。

正因如此,绩雀只是远远站着,看着这一幕。

孤舟缓缓驶来。

两岸许多人也都看到了河上的孤舟。

今日是天官节,因为要在诸泰河中放莲灯,诸泰河中鲜少有人行船。

众人也觉得许白焰今日让这些孩童出发,是取一个天官节好兆头让那些孩童在天官节当夜出发,去见收留他们的人,自此团圆!

正因如此,河面上空空荡荡。

陆景小船驶来,反而引起许多人注意。

他们见那船上也是一位翩翩少年,再加上远处的许白焰,许多少女也觉得今日运气倒是极好,能见到这样两位容貌出彩的男子。

船头上的许白焰,也自然注意到那孤舟上的陆景。

他微微眯了眯眼睛,脸上却依然笑意盘然,甚至主动开口,高声道:「景公子,没想到今日这般巧,竟能在此遇上你?」

陆景也从那孤舟上站起身来,望向许白焰。

二人对视。

河畔上的人们惊奇于二人竟然认识,也觉得此刻他们二人、一人站船头,一人立孤舟,隔着些河水彼此对望的景象颇具美感。

甚至河岸上的少数人,也已经认出了陆景,小声交谈着。

这些人里,有些人在许久之前的宫前街,看到过陆景召兽见帝。

此时他们再见陆景,看到陆景越发不凡的气度,心中也由衷敬佩。

其中更有书楼先生,看到陆景这位书楼先生前来,又看到陆景佩剑而立,诸多光彩映照其身,便如同瑶林琼树、灼然玉举,又想起那盛名在外的草字,便越发敬重……

「安乐!」

于是亦有人高呼道:「景先生天官节书楼士子大喝,诸泰河两畔的人们,也就越发好奇了。」

口口相传之下陆景之名也在此刻传开。很多百姓其实早已经听过那传奇般少年士子,召兽见帝,听闻过书楼有一位十七岁先生之事。

可他们却不曾想过,眼前的少年郎样貌如同兼葭倚玉树,这般不凡!

这等人,处在这人山人海中,便似珠玉于瓦石之间,引人注目。

青明听到耳畔许多人的称赞,眉眼中带着由衷的笑,心中还有些自傲。

「这是我家少爷」

她这般想着。此时此刻。

许白焰低头望着陆景,陆景也望着许白焰。

许白焰方才发问,陆景并不曾回答。

可是许白焰脸上却无丝毫变化,仍然笑着邀请:「景公子,既然来了,何不上船一叙?这船上有许多善堂孩童,自此便不再无家可归,你既来此,何不与我一同见证?」

陆景神色无变,终于开口!

只听他语气平静,询问许白焰:「我有一事不解,想要请教白焰公子!」

许白焰心中不解,却仍然高声道:「请讲。」

河畔众人也仔细倾听。

那高楼中的盛姿、苏照时、安庆郡主也彼此对视,不太明白陆景想要做什么。

却听到陆景高声道:「若这太玄京中,有妖孽藏于世间,五毒备至,茶毒生灵,以公子之见,我等少年,应当如何?」

许白焰有些诧异,心中隐隐觉得有些不对,此时又见到无数双目光都落于此间,便也不曾犹豫回答道:「天下清明,又如何可为那妖孽所乱?

我等读书人腰中时常佩剑,心中酝酿正气,得见妖孽,自然要挥剑斩之!」

陆景缓缓点头。

「景公子既有此问,大约是见到什么妖物了?」许白焰眼中正气煌然道:「自可道来,我手中无剑,却也修了些神通,斩一两个为祸人间的妖孽,也是无妨!」

陆景目光从他身上移开,神色突然变得晦暗至极。

他举目四望,目光与此间许多人对视。那高楼上的盛姿、苏照时越发不解。

桥上的青明突然睁大眼睛,似乎想到什么。

远处,绫雀羽化剑心忽然间不再颤动,反而映照出阵阵光芒来。

绫雀似有所觉,深深吸了一口气。

却见!

陆景将手伸入怀中,拿出一页金页纸!

他一道神念涌出,卷动那一张纸飞上高空,徐徐打开。

纸张极小,许多人看之不清。

那神念中却有小风雷术卷动,雷光映照,透过纸张!

陆景此刻以风雷作画,透露出一副风雷景象!

却见那风雷图画上,一位身穿白衣,俊美无比的浊世公子,正背负双手而立,面如凝脂、眼如点漆,宛若神仙中人!

也正是在这一刻。

一道道异象流动而出,无数人透过风雷,仿佛真的看到一位无双公子,站在天上。

「这是……白焰公子?」

霎时间,许多人都已认出那异象中的公子究竟是何人。

许白焰看到这一幕,眼中都不由露出惊奇之色。

盛姿、苏照时也只以为陆景赠画,是因为许白焰的善举。

可恰在这些人正惊叹于这风雷画像以及其中的公子何等不凡之时!

风雷又来。

异象中的许白焰身上,光明消减而去,黑暗席卷而来。

当光明消散,黑暗到来,许白焰身后又有其他异象顿生!

却见那宛若神仙中人的许白焰身后,无数白骨铺陈,白骨灿灿,血肉散落。

而那些踪迹中,隐隐约约可见,这些白骨、这些血肉,俱都来自于许多孩童!

河岸两畔众人,面色骤变,一阵哗然。青玥、宁蓄三人……

高楼上的盛姿诸人……

……

远处的绩雀,眼中都不免蔓延出惊疑来!

船上的许白焰脸上的笑容终于无法维持,他怒气满目,正要高声呵斥。

风雷再度席卷,一点点风雷笔墨映照虚空。

那笔墨上并非是陆景惯常所用的草字,反而是一笔一画的楷书。

楷书中却自有杀气萦绕,自有劲力浮沉!有士子正要诵读那些文字。

陆景的声音却以缓缓来临,其中仿若夹杂着某种神通。

他明明是在低声诵念,那诸多文字却如惊雷一般,炸响在众人耳畔!

「繁盛太玄,光耀齐日!然天有妖孽生,以善堂之名,行敛财杀童之事,与槐帮沉濯,餮餐放横五毒备至,茶毒生灵,其中银无计,名无计,名利之下,仍有恶念丛生,善堂中孩童皆为奴娼、为小鬼,欺世盗名!帝点我为清贵,上有日月昭昭,下有鬼神在望,奸邪之人,即平地亦起风波,岂知天地有灵,不肯听其颠倒,今日,陆景承帝‘清贵「二字,再添二三两少年意气,誓斩妖孽!」

字一句,如同雷鸣,又如龙吟虎啸,令人惊骇万分。

诸泰河两畔!

这时反而变得安静下来,落针可闻。偶有风波过,催动涟漪。

盛姿、安庆郡主、苏照时同样面色苍白。

「这……」

苏照时体弱,听了陆景檄文几乎头晕目眩。

安庆郡主扶苏照时坐下。

还不曾开口,盛姿就已经跑下楼去。远处的绫雀大口大口喘着气。

「誓斩妖孽……」

她乃是神火境修士,自然听出陆景低声诵念,其中还夹杂着一种呵斥神通!

可绩雀修为何等不凡,呵斥神通根本无法影响到她,可是此刻,当她一字一句听完檄文,不知为何,只觉得其中透露的壮烈,透露的惊天杀气,已然让她身上都有汗珠析出……

而船上的许白焰目此欲裂,一指陆景,道:「陆景,你血口喷人,污我清白?」

「你能神念驭物,便是已修成了化真?你我之间并无嫌隙,为何要这般污蔑于我?

君子之名,唯以血洗之,陆景,今日你不死,如何正我之名?」

许白焰声音也如雷霆作响,一道神念轰然而来,顷刻之间便化作一轮弯月般的玄轮高高照耀,直落陆景头颅。

他已修成真宫,一身元神修为浩浩荡荡,元神端坐真宫之中,不染于外物。

在他心中,已有必杀之志,他虽然不知陆景何至于这般快便能修成化真,可在他看来……初入化真的陆景,不过神念境,又如何能胜过他?

许白焰眼中杀气凌然。

陆景却始终安然站在那孤舟上,神色不变,大脑神功中的元神却早已经睁开眼眸,一道神念落入他腰间玄檀木剑。

玄檀木剑出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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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八章繁盛太玄,光耀齐日,陆景誓斩妖孽免费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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