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医生,你……”我刚准备站起身,肩膀上突然多了一双手。?八?一中文卐¤网w-w`w、.-8、1zw.com
“别抬头。”一声温柔的话语在我耳边响起,我回头一看,正是我找了许久的陈医生。
“陈医生,这……”
“你闭上眼睛,数十秒,然后再睁开。”
我有些不明白,但还是照做了。在这十秒之内,我的耳朵边突然多了很多声音,有汽车鸣笛的声音,有女人尖叫的声音,还有急刹车时轮胎与地面摩擦的迸裂声。我好几次吓得差点睁开眼睛,但陈医生用手挡在了我面前,阻止了我。
十秒之后,一切重归宁静,我缓慢地睁开了眼睛,面前的高跟鞋不见了。
“哎哟,我的腰……”我扶着腰站了起来,酸痛劲儿过了许久才过去。
“吴小姐,没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哎哎,陈主任,你等下!”我走上前道,“我有事情想问你。”
“如果你想问关于苏源的事情,那就免了吧。”她看穿了我的心思,摇了摇头。八?一?小說網w-w、w`.、8`1`z-w、.com
“那……哎,陈主任,我,能带我回公寓吗?我请你喝咖啡。刚刚的事情,我还没弄明白呢。”
半个多小时后,我和陈医生坐在了当年罗莉来过的咖啡店中。好在她是个善良耐心的人,换做是别人,早就对我翻个白眼回去了。不过一路我都没敢跟她说话,直到现在。
“刚才,在停车场,你为什么不让我抬头?”
陈主任搅拌咖啡的手没有停下,一字一句从她嘴里吐露出来就好像是音乐一般美妙。我实在想不出苏源为什么会和这样温婉的女子分手。
“吴小姐,你是《异闻录》的主编,怪异的事情应该听了不少吧。”她说,“医院是个阴气较重的地方,刚才那辆车,以前出过车祸,撞死过一个女人。”
“那是好多年前的事情了吧。事情就生在医院门口,等到人送到抢救室的时候,面目全非,已经没用了。后来警察现肇事车逃逸了。车子就停在了医院的停车场。我每次经过的时候,总会看到那个死去女人的身影。”
这种灵异的故事,我从没有在这样一个温婉的女子嘴中听过。“陈医生,你的意思是……你能看到鬼?”
“没这么厉害,我只是有时候能感应到身边有许多悲伤的亡魂经过。卐?卐?八一小§卍??說網w`ww.”
她此话一说出口。我就对苏源的事情更加好奇了。如果错过今天这个畅谈的机会,我怕是再也找不到了。
“陈医生……其实……”
“我知道,你就是为了苏源的事情来的。我既然跟你来到这里了,也不会就这么离开。只是……”
“只是什么?”听到她准备告诉我苏源的一切,我顿时来了精神。
“只是我希望你听完之后,能远离苏源,甚至远离她的那个女朋友。”
我咽了咽口水,立马点了点头,喝了一大口咖啡。
陈医生跟苏源认识完全是偶遇,在那之后苏源便展开了强烈的攻势。直到陈医生点了头,两人很快完婚,一切都进行得很顺利。
几年之后,由于两人一直无子,她和苏源开始了聚少离多的日子,就这样过了几年,他们平静地办了离婚手续。
“所以你们离婚,真的是因为孩子的原因吗?”我问。
“可以这么说吧,或者说,我希望身边人都这么认为。”陈医生道。“其实离婚是我提出来的,因为我现了一些事情。”
“先是他的家庭背景。他跟我说过,父母双亡,从小在孤儿院长大。但我却在他的抽屉里现了一张照片,有一个跟他长得十分相像的人出现在了照片中。”
听到这里,我立马翻开包,把考古小组的照片找了出来,指着冬白对她说道:“你看,是不是他?”
“对!”陈医生稍稍看了一眼。就肯定地说道。
“但当我再次问起的时候,他却矢口否认这个事情,说这是别人给他的照片。单单是这样,我还不至于和他离婚,更重要的是,他身边有很多不干净的东西。”
陈医生时常看到苏源身边有一些怪异的东西飘过,一开始她没注意,以为是幽魂一类的东西,过阵子便会消失。可是这些东西却像影子一样一直跟着他。
“我渐渐地觉得是他引来了这些东西。再加上他对生孩子这件事极其的关心,以致到了迫不及待的程度。我是妇产科医生,我明白很多夫妻的心理,但我从见过像他这样对孩子的渴望胜过一切。所以我决定退出这场婚姻,远离这个不祥的男人。”
我的心咯噔了一下,现在跟这个不祥的男人在一起的,是天真的徐萸。如果让苏源知道徐萸怀了他的孩子,那不知道会生什么事情。
“吴小姐,”陈医生停止了手中搅拌咖啡的动作,抬起头对上了我的眼神,“我跟苏源离婚后,他抹去了我存在的一切痕迹。这个人,藏着太多秘密。虽然我知道这话不应该跟你说,但是如果可以的话,我还是想请你跟你朋友好好说一说,离开苏源吧。”
我的脑海中开始不断拼接这些破碎的细节。照陈医生的说法,代号冬白的那个人,应该就是苏源的父亲,罗晴安则应该是苏源的母亲。反噬术中若足回头攻击的时候,我清清楚楚地看到它穿破了一层玻璃,那样子像极了徐萸家中正在装修的书房。
接着是那个铜人,本应该交给苏源的铜人不见了,但在这之前,碰过行李箱的人除了我、秋兰和秦初一外,就只剩下徐萸和苏源了。会不会是他提前把木盒子掉了包?他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他大可以承认自己是罗晴安的儿子让我把盒子给他啊。
“吴小姐,时候不早了,我母亲还在家等我吃饭,我先走了。”
陈医生走后,我独自在咖啡店又坐了一会儿。事情渐渐有些明朗了,只剩下一些关键的环,把它们都串联起来。
“叮铃铃~叮铃铃~”这种老式的手机铃声只有我会用了,是秦初一打来的电话。
“小恙!你快来医院,秋兰,秋兰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