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养了一日,慕容清雪的伤好得差不多了,该上路了。>八≧一小>说网w≤w≦w≦.<8<1≦zw.com由于这一路上可能会有东方皓南的眼线,所以都格外注意,避免走大路,全部都从小路绕道。
接连赶了两日路,终于见到了边关大营。
边关终是苦寒之地,天气寒冷,寸草不生,军士都穿着厚厚的棉服,尽管如此,脸上都冻得红红的。好在几人都带了厚的衣物,这才勉强能挨得住。
由于天色已晚,东方云睿一行便决定在大营的附近小镇上找间客栈先行住下,明日再找那个太医。
挑了好几家客栈都没有决定,主要是由于条件都是那么简陋,最终停留在了一家稍微还看得过眼的客栈。
“老板,你这儿就没有一间上房?怎么都是这么破旧不堪?”凌然转了一圈下楼后问着老板,他自己倒是无所谓,只是怎么能让东方云睿住这等房间。
老板是个五十岁左右的老头,身上裹着厚厚的棉衣,但是从布料看并不是什么上等货色,连中等都算不上。
听到凌然这么问他,显然是看不起他的店,便没好气的回道:“这位公子,我们这是边关,不是京城。我这家店已经算是小镇上顶尖的了,您还这么挑三拣四的,您去看看,谁家的上等房能比得上我家下等房。您要住就住,不住就换吧。”
凌然怒了:“你这是什么态度?有你这么做生意的吗?”
老板显然“店大欺客”,虽然店不大。
慕容清雪打个圆场:“老板,那麻烦您帮我们收拾五间客房。我哥哥说话有点太鲁莽,还请老板别见怪。”
老板见慕容清雪姿容秀丽,且说话客客气气,当下换了一副笑脸:“就是,这位姑娘说话还像回事,小伙子,你好好学学。”
凌然好好的被这老板讽刺了一下,却碍于东方云睿在旁不好回嘴,生生的咽下了这口气。老板显然心中很是畅快,颠颠的去准备客房了。
进了房间,慕容清雪才现这屋子真是简陋的很。桌椅都是旧的,甚至还有破的,床是梨花木的,但是上面的帐子花色很是显旧,就是府中的丫鬟房间也比这好多了。
再看东方云睿的表情,可以说脸上已经没表情了。本来就淡漠的脸上平添了一层寒气,他何曾住过这样的房间。
待老板走后,凌然怯怯的问:“王爷,这房间实在是简陋,要不我们换一家吧。”
凌平扬倒不在意,他摸摸桌子,看看手上,显然一手的灰,吹了一下,灰便飞到空中了。
“算了吧,我们走了这么长时间,还真像那老板说的,这镇上真就没有比他家更好的客栈了。再出去走走,客栈是肯定找不到,我们估计都能冻死。”他往床上一躺,显然是不愿意走了。
凌然望向慕容清雪,希望她能说句话,毕竟东方云睿现在的表情,他可不敢招惹他。
慕容清雪点头:“不如,我们就在这住吧,查清楚了事实之后你再回京住高床软枕。”
东方云睿四周看看,望着她道:“我倒无所谓,关键是你,受伤刚好没多久,又到了这苦寒之地,万一伤再复怎么好。”八壹中文網
原来是这样,就更好办了。
“你不用担心我,更恶劣的环境我都待过,这个不算什么。当务之急,是想想怎么将事情的真相查出来。”
是啊,边关是到了,但是如何找到那个人呢?
“当年的太医叫什么名字你可知道?”慕容清雪问道。
“我来之前已经去太医院问过,只是他们都讳莫如深,好像这个名字是个忌讳似的。好在我使了些手段才套出那个太医的名字,叫夏秦。”东方云睿并没有说是用什么手段,但是他们也都猜得出来。非常之事用非常手段,这些都见惯不怪了。
“夏秦?配过来想必也有了七八年了,当年他是多大年纪,如今又是多大年纪?”
东方云睿回忆道:“当时我有十二岁,他是二三十岁的模样,如今应该三四十岁。只是,他的模样我却不曾见过,寻找起来怕是很费劲。”
李朗说道:“这有何难?我们只要在这边问谁叫夏秦不就可以了?即使同名同姓的人那么多,年龄相当、做过太医的恐怕只有他一个吧。”
慕容清雪摇头:“我觉得事情不会那么简单,先,东方皓南和林妃肯定也在虎视眈眈,他们既然能派人追杀我们,那就说明他们肯定与这件事情有关;其次,如若我们真的一个个问谁是做过太医的夏秦,即使林妃和东方皓南之前不知道我们的目的,此时也肯定知晓了。如果这样的话,我们应该还没查出当年的事情,恐怕夏秦都已经被灭口了。如此一来,我们就前功尽弃了。”
三人听到这话,心中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确实如此,看来此事不能操之过急。
“那,依你只见,要怎么处理?”东方云睿问道。
慕容清雪道:“此事只能智取。对了,我们可以问下老板。”
当地人最清楚当地事,且看这老板年纪也近五十了,那么近十年的事情他肯定最清楚。
“凌然,去将老板找来。”东方云睿吩咐道。
凌然领命,便下楼去将老板找来。
“客官,不知有什么吩咐?”老板满脸堆笑问道,一副卑躬屈膝的模样。
“老板,我们初来乍到,对当地还不大了解,想从你这了解一些事情,不知道可有什么唐突之处啊。”慕容清雪笑着问道。
由于她比较有礼貌,且模样清秀,老板对她态度十分友善,一听她初来乍到要咨询事情,顿时眼睛放光,有个机会为美丽的姑娘效力自然要把握住。而且,从这几位的穿着打扮可以看出非富即贵,随便的赏钱也够自己一个月的开支了。
当下便点头哈腰道:“姑娘有事情尽管问,我在镇上都近五十年了,只要是这镇上的事情,就没有我不知道的。姑娘但问无妨。”
这个反应正是慕容清雪想要的,她便切入正题:“我们今天绕着镇子走了一圈,看到这茶馆、客栈、酒楼一应俱全,但是怎么就没有个医馆呢?难道镇上的人都不生病,不用问诊吃药的吗?也不瞒老板,我这身上还有伤,现在未痊愈。初来乍到,天气寒冷,都有点吃不消了。想找个大夫瞧瞧,不知道老板可能指我个方向?”
老板听到她身上有伤,顿时一副可惜的表情,又一听到要找医馆,便说道:“姑娘,我们镇上倒是有一家医馆,只是这医馆的主人很是奇怪,一天只医一个人,还要回答正确问题才能进去。所以我们一般有病痛都是熬着,因为他的问题太奇怪了,根本没人能回答得上来。”
“哦?这倒是奇怪。那么你们镇上的人全部都不看病了?还有没有其他的办法能让他为你们诊治?”凌平扬第一次听到这种事,很有兴趣。
老板接着说道:“要说其他的方法,也有一个,那就是这个医馆的主人突然心情好了,愿意医治。除了这两种,一概不治,一概不见。”
李朗有点纳闷:“这个与第一个一样难,谁知道他什么时候心情好。医者父母心,他如此冥顽不灵,固执己见,难道你们的父母官都不管吗啊?”
老板说道:“我们这边陲小镇,哪有什么父母官啊?要说也巧,这个人治好过我们守关的将军,所以也就没人敢找他的茬,这才保得了他无忧。”
原来如此。
边陲小镇,慕容清雪忽然想到了一个人。
“老板,你们守关的将军姓甚名谁?”慕容清雪急忙问道。
老板笑道:“姑娘,你连我们将军的名字都不知道?真别怪我笑你孤陋寡闻。我们将军姓江名天行,只是可惜,前一阵子将军回京看望亲人,却突遭横祸,去世了。现在的将军是原来的少将军,一表人才,叫做江辰。”
江辰,原来是他,她竟不知道原来已经到了他的地界。
李朗听到江辰的名字面色一变,但见慕容清雪担忧的望向他,便示意他放心。毕竟同江辰一样,他并不是个是非善恶不分的人,再者,大仇已报,无谓徒增杀孽。
事情问到这里已经差不多了,慕容清雪肯定那个医馆的主人就是夏秦。如若是个普通的医师,如何救得了江天行,更如何让他这近十年来一直罩着他。
其实,或者说,江天行一方面是为了报恩,另一方面,宫中配出来的太医,哪一个身上不带着故事,或许留着他为了以后自保也说不准。
二人互相利用,心照不宣罢了。只不过,江天行时运不济,害人终害己。
“老板,那个医馆的主人姓甚名谁你可清楚?”慕容清雪问道,毕竟姓名才是最重要的。
老板以手扶头思考了一会,摇摇头:“姑娘,这你可为难我了。我从来都没有荣幸能进得了医馆,所以这个忙我还真帮不了。不如,明天您几位去拜访一下,万一就这么幸运能见到他了呢。”
说的也是,慕容清雪便不多留老板,赏了他一锭银子便让他出去了。
老板眉开眼笑的捧着那一锭银子,一脸谄媚道:“姑娘如果还有什么事,只管传唤我就是了,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凌然挥挥手,将他带了出去。
“怎么样,明天我们去碰碰运气?”慕容清雪建议道。
凌平扬率先响应号召,医馆,能比他药王谷还要有名?看他那不屑的样子,仿佛明天不是要去查探,而是去踢馆子的。
东方云睿也点头,既然都到了,而且又有这么大的可能性,没有理由不去试试。
只是,明天之行一定要保密,免得被尾随而来的人现,如果那个医者有任何损伤,事情就再也查不清楚了。
既然做好了决定,几人早早的睡下,等待明天的到来。
次日,五人全部换了装扮,均以男装示人,穿上了厚厚的棉服,戴上防寒的帽子。慕容清雪怕露出马脚,还特地用头制成了假胡子贴在鼻子下方。如此打扮一番,真的和之前的样子大相径庭,就像是在镇子上生活了十几年的人一样。
用完早膳,几人就来到了医馆门前。
但见医馆上方飘着一面旗子,上面写着“济世?救人?”,在寒风中孤零零的飘着,透着一股破败的感觉。
“好奇怪的医馆。”慕容清雪说道。
东方云睿望向凌然,凌然点头,上前敲了敲门。
门打开了,从里扔出来一只镖,凌然立刻接住,门“咣当”一声关上了。
却见镖上贴了一个布条,上面写着几个字。
几人面面相觑,看来传言不假。(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