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夫人听见这疯狂的话简直想大骂一句疯子,这分明是在暗示着许愿去走错路!
她到这里已经很久了,也没有最开始那样着急,因为她认清了自己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看着。
许愿的身手也被教的厉害,甚至能够打过瞎了一只眼的男人那天,这个男人给了她好几千,让她滚。
“你已经学的差不多了,走吧。”
“我不想走。”许愿看着地上装钱的包包,不愿意去拿。
“爱上我了不愿意走?抬头,看着我的眼睛。”男人讽刺地笑了笑。
许愿如他所愿抬头直视他,丝毫不畏惧他那空了一边的眼球。
“忘掉我,听到了吗?”
“好。”
许愿被催眠过后,便乖乖的按照男人的吩咐离开这里,当她清醒过来时,她的眼里留下的伤痛感极重。
她像是不记得那个瞎了眼睛的男人那般,只记得苏家人。
许愿回到苏家的第一天,本能的想要去找苏招深,然而她还没有走进家门,就听见苏恬恬和苏远之躲在门后交谈。
“二哥,我害怕,我刚刚拿到驾照才第一次开车,我还那么年轻,我不想进去,我不是故意撞到许世沉的,我错把油门当刹车了。”
“没事没事,不要怕,这件事我会替你解决,只要许愿愿意和解一切都会没事的,不怪你,错的是许世沉,他闯了红灯。”
苏远之的这番话无疑是刺激到了门外的许愿,她像是发疯了那般,闯了进来,对着苏远之大打出手。
“许愿,你疯了是不是?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你居然没有死?”
苏远之挨了打以后抬头才发现居然是许愿,他气愤的同时又很震惊。
当初他们将她送出国,分明没有给任何帮忙,她语言不熟身上也没钱,怎么会……
苏夫人站在旁边看着这一幕双手发抖,接下来的片段闪的极快,许愿宁死不愿意和解,“苏夫人”总算第一次见到了许愿。
“苏夫人”似乎也很痛心,她想要靠近许愿,再也没有了机会。
苏恬恬害怕坐牢,便策划了一场精心的计划,她驾着车,疯狂的在愿愿身上碾压着,被很到时,愿愿身上的伤势严重,并且保不住双手,五脏六腑已经受到了重创,命不久矣。
令苏夫人感到可怕的是,苏恬恬恶毒至此,而且苏家真正在意许愿的人并不知情,知情的却是袒护恶人的人。
苏远之心疼苏恬恬,独自拦下罪名,代她受过,许愿也在不久后离开人世,一大摊血刺痛了苏夫人的眼睛。
愿愿躺在云礼的臂腕里双眼禁闭,再也感受不到一丝气息。
她甚至没有了双手……
~
苏夫人尖叫着从睡梦里惊醒,“啊,愿愿,我要去找愿愿。”
“怎么了?怎么了?”苏父也被这道声音吵醒,他下意识坐直身来安抚一般拍了拍老婆的后背。
苏夫人看着眼前的场景不再是虚幻一片,窗户外隐隐约约有亮光,才意识到自己从梦里出来了。
想到昨天那个又长又真实的梦,她心口就传来一阵刺痛,泪水不受控制地往下滑,她伸手拿过旁边的外套披在身上就要往外走。
“老婆,你这是要去哪,这才六点多。”苏父不解地出声询问,但老婆还是头一次这么奇怪,他不放心的跟了上去。
就看到老婆的身形停在了许愿的房间门前没有再动。
“你是想要找许愿吗?”苏父困倦地问着,眼皮子都睁不开。
“愿愿还没醒。”苏夫人擦了擦眼睛旁边的泪水,她像是又想着什么那般,噔噔噔地迈步下楼。
苏父见自己老婆像是还没有回过神一样,压根不打算告诉自己,她想干什么,只能不再吭声,默默跟在她的身后。
“你们几个到楼上去把招深他们四个人所有的行李收拾了,丢到门口去打电话,让他们寄过来拎走。”
苏夫人的话音落下,懵逼的不止是佣人还有后方的苏父。
他们都不明白夫人这是什么意思?但看苏夫人严肃的神情也不像是在开玩笑。
“都愣着干什么?马上去。”苏夫人语气笃定。
这回他们确信自己没有听错,其中一个佣人不太确定的问着:“是将四位少爷的行李全部收走吗?”
“对,告诉他们,都滚,已经是四个成年人了整天只会待在家里啃老,还……”容不下愿愿。后面的话苏夫人及时的咽回肚子里。
如果她说出自己昨晚上的那个梦,恐怕没有人会信,只会觉得一个梦而已,当不得真。
但是只有她自己清楚的感觉那个梦太真实了,就好像她真的去了一趟。
再想到云礼奇怪的反应,对许愿过分好,对恬恬突然转变的态度,以及…突然和招深开始争取管理权。
种种的事情联系在一起,让她心里有个猜测,云礼说不定也做过这个梦。
“好的。”佣人立刻照办,上楼去收拾东西。
苏父这下所有的瞌睡都被消散,“老婆,你这是怎么了?为什么那么突然要将他们全部赶走?”
“我容不下他们。”苏夫人声音止不住的哽咽,在梦里的场景,她谁也不能说,但是那些片段却让她痛苦不已。
“好了好了,不哭,孩子们也都大了,出去住也是好的,让他们锻炼一下。”苏父伸手搂过自己的老婆,没有再问原因。
几个儿子都是二十多岁的人了,自己住外面也没有什么问题。
“给招深的投资全部撤回来,一分也不要给他。”苏夫人将脑袋趴在男人的胸口,泪水不断地滑落。
“好。”苏父应声的很快。
“现在就打电话撤!”
“…现在才六点多,负责这块的人估计都还没有睡醒,要不晚点吧?”苏父有些头疼,大早上的,因为这点小事去打扰人家是不是不太好?
“你想包庇你那个混蛋儿子是不是?表面上跟我应好,事后你偷偷给他打钱。”
苏夫人瞬间从男人的怀里出来,用着一副看仇人的眼神盯着他,眼睛还是通红的,看上去尤其凄惨。
她的脸色苍白,满脸倔强,大有一种你敢应是就决裂的姿态。